[盗墓笔记同人]玉荆棘: 65、失败的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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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6年,上海外滩码头。
    “张小姐,你要的这一部分药物已经运到了。剩下的其他药还在货轮上,大概三天后到码头。”高鼻深目的西洋商人大步走过来,随身的翻译立刻将他的话翻译成国语。
    年轻的中国女人裹着披肩站在一群男人里,神情淡淡,对着他点点头表示知晓。
    “告诉他,钱会准时进入他的账户,合作愉快。”她这时候才露出一个带着些许温情的笑容,脸上那种冷淡的神情柔和了几分。
    商人又嘀嘀咕咕几句,翻译笑了笑,把那几句夸赞女人外貌的英语翻译成古诗词告诉她。但这次女人明显没之前那么客气温和,只是轻飘飘地投过来一眼,而后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转身离开。
    一辆福特牌轿车停在路边,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下车来亲自为她打开车门。
    女人弯腰坐进车里,车门关闭的那一刻往外面望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她坐在后方,靠着柔软的车内沙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小纸条。车缓缓开动,载着她朝南京路的方向去。
    纸片在完成其承载的任务后便化为指间碎屑。
    张朝蘅托着下巴,半晌轻笑一声,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药品的采购很顺利,但似乎这段时间上海滩的形势又严峻了几分,日本人一直在试图阻止她将药物运输出去。也不知道这批药物能不能顺利达到最需要它们的人手里。
    她能做的大概也只有保证这一道中转顺利进行罢了。历史的趋势是无法阻挡的,但细微之处她也能尽一份力。微薄之力也是力,做总比旁观好得多。
    送纸条的人大概也知道她在做什么,特地挑了她去码头看货的时候塞纸条给她,还只留了四个字“三更外滩”。
    去还是不去,就在她一念之间。
    午夜时分,江风烈烈的时候,张朝蘅裹着披肩应约去了外滩,让张家的几个小辈在附近埋伏着。入了夜的外滩码头上没什么人,江面黑黢黢的,只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和风声组成夜里唯二的声响。她孤零零的在码头上漫步,披肩边角的流苏被吹得乱七八糟。
    选在这个时候会面的人到现在都没来,她一直在江边等到快凌晨1点,也没看见有什么人影靠近。她这是被放鸽子了。上海滩还没人敢放她鸽子,纸片的主人是第一个。若是能逮到他,她还真想看看到底这人是何方神圣。
    张朝蘅笑了笑,转身就往另一侧风小的地方走。
    大半夜的因为一张来路不明的纸片就跑来吹江风,她也是昏了头的,很多年都没像现在这么犯过傻了。
    可没走几步,她就隐约瞧见一个黑影趴在地上,似乎是个人。
    “喂,还醒着吗?”她站在原地,远远地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有喝醉了在外滩躺着的醉鬼也常见,但她总觉得这人影姿势有点问题,就不敢贸然上前。果然,她喊了好几声,对方连动弹都不动弹,像是失去意识了一样。连基本的反应都没有,这足以让她有几分警惕。
    危机四伏的旧上海,死个人似乎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张朝蘅伸手拢了拢被吹到脸上的头发,沉默片刻绕道走开,离那道人影愈发的远。此时已经是夜色最深重的时候,她走到下属们所在的区域拍拍手,示意他们从藏身之处出来。而后她扭头看向黑影所在的方向,皱了皱眉。
    “估计是有问题,这里不能待太久,我们先回去。”她拍了拍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肩。
    万一是个局,那可就真的有意思。
    吹了半夜江风,张朝蘅回去之后觉得有点发热,泡在浴缸里多待了一会儿。她仰着脸躺在温热的水里,抬起胳膊的时候发现赤色的纹身又重新在皮肤上蔓延。得有很多很多年没见过它重新出来了。看了一会儿,她从浴缸里起身,披了浴袍赤着脚踩着地毯回房间。
    房间里摆放的旧式钟表指针已经走到了4的位置。她裹着浴袍走到桌前,拿起一旁的碳笔在那张白纸上又添了几笔。纸面上那张清俊的脸已经完成大半,只差眼部还要继续细化。她捏着笔沉默很久,没有再继续画。
    “你这小没良心的,到现在都音讯全无。”她低声念叨了一句,把碳笔放回原处。
    至少没死了,那也是一种安慰。
    张朝蘅抬起头来看向玻璃窗外,靠着墙抽了一根烟。烟草的气味有点呛人,她捏着烟卷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感觉鼻腔和喉咙都有点轻微的痛。尼古丁的成分刺激神经,她仅有的那一点点困意和倦意也随着这烟雾消散在秋风里。
    第二天早晨,佣人将《申江新报》取回来放在餐桌旁,她一下楼就看到了报纸页面上那一行硕大的标题:外滩清晨惊现一具男尸。
    哦,那个人影怪不得趴在地上,看来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杀了。
    她坐在餐桌前拿起报纸仔细看了看,无比庆幸自己没过去看直接就走了。不然她现在就不是在家里坐着吃早餐,而是在警察局里被迫问话了。这个时代没有后面那一系列先进技术,要想摆脱嫌疑怕是要费一番心思。
    那个时候去外滩的,除了一般的醉汉流浪汉,大概就只剩下约她的那个神秘人了。到底是谁会在她去之前就把人杀了呢?是灭口还是另有打算?
    “怎么,是早餐不合适吗?”管家过来给她倒了一杯茶。
    “不,只是看到了一些很让我迷惑的东西罢了。”她咬着茶叶蛋说。
    确实是很迷惑,目前种种迹象都表明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可怕的是对方还没露出任何一处马脚,想查也难。那就再等等,反正她最不缺时间。
    “最近您还是少抽烟,天气转凉,抽烟对您的身体不太好。”老管家笑眯眯地把一碗炖梨放在她手边。
    小瓷碗里的橙黄汤汁还冒着热气,加了川贝的梨子看起来很是诱人。张朝蘅笑了笑,也没再就抽烟这个问题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吃了半碗。
    五分钟后,她放下汤匙,擦了擦嘴。
    “大人,突然有消息称,”收了伞的张德音从外面进来,将滴着水的雨伞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李先生今天摔了胳膊,刚送进医院。”
    大名鼎鼎的青帮书生李雁回,怎么还会把自己弄出伤来?
    张朝蘅有些诧异地抬眸,走过去把自己的伞抽出来打开,道:“怎么回事?在哪家医院,我也去看一眼。”
    门外的雨幕里一切都被模糊成色块,水汽扑面而来,沾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眉眼细长清秀的青年接过那把伞撑开,站在她身边。张朝蘅缓缓走出公馆,无数细小的水珠溅在她的鞋面上又滑落。她走过街道一角时突然回头朝着某个方向瞥了一眼,皱着眉看了几秒又继续朝前走。医院近在咫尺,她收了伞站在屋檐下,垂眸摸了摸手指上的翡翠扳指。
    “您怎么了?”一旁的张德音问道。
    “没什么,”张朝蘅笑了笑,“进去吧,李雁回要紧。”
    等他们进了医院,角落里躲着的年轻姑娘才小心翼翼地侧了个身,从躲藏的地方出来。她看着医院的大门,最后悄悄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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