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 95、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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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帘子掀开后账外的光打了进来,走进来一人,穿着一身墨绿色军服也未披甲带头鍪,长发被高高束在脑后露出俊秀的五官,年岁看起来不大,但周身气势震慑力十足,眉眼间的阴翳和狠绝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积累的,从他进来,营帐中的气氛立马变的不太一样了。
    祁然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便起了身望着帐口,紧抿薄唇打量着来人,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南甸边域军的将军阿拿昂,边域军是南甸第一道防口,一直镇守青木林边境,阿拿昂是三年前冒出的头,听说是南甸大家族德古家十年前走散的小儿子,十六岁的年纪从一个小将到副将最后到将军,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南甸人叫他濮蛮将军,在南甸话中就是我们的将军,可见他的威望极高。
    这人祁然是听说过的,萧家那俩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阿拿昂能和骁骑营对峙,那自然不容小觑,此事在南甸地界季思还未醒来,自己处在下方,更是得多加小心,祁然垂了垂眸遮挡住了眼中情绪。
    他在打量来人时,萧常陈其实也在等打量他,救两人这事其实只是意外,当时凑巧在附近练兵,阿鲁曼蕾非得跟着,后面觉得无聊随处逛逛便给碰上了,人是她救的也是她派人抬回来的,萧常陈唯一做的就是没反对,这种和自己无关的人,他其实是不在在意别人死活的,倒是季思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时在喀什城门前见过一面,他对这人还是有些印象的,故而对这两人出现在青木林中有了几分好奇,想看看这场的是哪一出好戏。
    两人心中各自打算,面上却没显露丝毫,空气中弥漫的气氛有些诡异,阿鲁曼蕾左右瞧了瞧,急忙忙迎了过去眉眼弯弯笑道:“常陈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练兵吗?”
    讨好的意思太过于明显,萧常陈白了她两眼冷哼了一声,“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人什么身份你都不知晓就敢带着他们营中到处走,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咱们边域军营地在哪儿是吧”
    “有青木林的瘴气在,他们想进也进不来。”阿鲁曼蕾噘着嘴嘟囔。
    “你违背军令还不知错,明日你就回都城吧,让达安好好管管你。”
    “不不不,我知错了的,”阿鲁曼蕾委屈道:“都城就我一个人,我才不要回去,大巫天天在给达玛瞧病我都见不到他人,朝中那些人就知道吵架,吵着让蒙达朗继位,说达玛没有儿子我年纪又小不能继位,还说哪有女子当王的理,你又不在,我快无聊死了。”
    她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祁然,又往前凑近些许压低声音说:“而且这人长得这般好看,一看就不是坏人,坏人那都是长成蒙达朗那样的。”
    随后被萧常陈狠狠瞪了两眼急忙闭嘴。
    两人之间的对话用的是南甸话,祁然一句也听不懂,不过从这二人的眼神中能明白他们在讨论自己,他抬眸望去恰好和萧常陈对上,后者朝着床榻的方向走来,扬了扬下巴打量片刻出声:“喀什人?”
    他用的疑问句,说的是南甸话,紧接着话头一转用了肯定的语气,用的还是标准的大晋话,“大晋人。”
    祁然眉头皱了皱。
    萧常陈唇角扬起个幅度,偏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季思又收回视线问,“你们大晋人怎么跑到青木林来了?不知道两国边境不能越吗?还是说你们是骁骑营派来的奸细?”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祁然眼神一暗还未出声,只听阿鲁曼蕾又道:“他俩怎么看也不像奸细啊,常陈,他们是这个。”
    随后只见某位身份尊贵的公主猥琐兮兮做了个动作,惹得祁然尴尬的偏开头咳嗽几声,萧常陈侧头看了一眼,眉头一皱一巴掌站把她手拍开又是一个眼刀丢过去,方才道:“亡命鸳鸯?”
    祁然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语气淡淡地说:“将军这般说,那姑且算是吧。”
    萧常陈嗤笑了一声,“你们大晋不是自诩名礼貌有德之辈,这男风之事罔顾伦常,不应该羞于齿口吗,怎么我瞧着你倒是挺无谓的。”
    “随心而已,谈不上有谓无谓。。”
    两人视线相交,萧常陈率先笑出声来,“有意思,你倒是通彻,不像大晋人那般迂腐,你二人就在这儿养着吧,别出营帐就是,否则后果自负。”
    “多谢将军。”
    萧常陈又垂眸看了一眼床上季思,眯了眯眼睛转身出了营帐,候在外面多时的下属早早就迎了上来,着急道:“将军怎么样了?这二人是不是奸细,大晋这是给咱们设套,要不要我带弟兄们冲进去把他们砍了”
    “不用,”萧常陈抬手打断了他的说话,微微抬头眺望着远处的山脉,“这人是公主救的,你把他们砍了公主会不开心的,更何况我留着他们有用,这处多派人盯紧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给我汇报,”
    “是。”
    “你一会儿派人给萧长聿送封信。”
    “送信?”那人一脸茫然。
    “信中就说,他们找的人在我这儿,”萧常陈勾了勾唇,眼神一暗,语气染上了几分笑意,“我就不信萧长笙不来见我。”
    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帐中的阿鲁曼蕾慌慌忙忙就打算跟上去,只好对祁然笑道:“那啥,你们好生休息,我一会儿再来找你玩。”
    “多谢公主了。”祁然冲人笑了笑,有些淡漠的脸一下子生动起来。
    阿鲁曼蕾眨了眨眼,咧开嘴乐了,“你怎么知道的?”
    “听闻南甸达安有一位公主同阿拿昂将军有婚约,年岁就是这般大小,再加上公主能在营帐中进出自如,又同将军关系亲密,身份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哇,你们大晋人都同你这般聪明吗?”
    “到不全是,南甸聪明不少,大晋蠢笨之人也不少。”
    这番话明显让阿鲁曼蕾很满意,笑意加深道:“你倒是会说话,你俩就在这儿待着吧,有我在谁都不敢动你们,我先走了,要不然常陈真会给我达玛说的。”
    话音一落人就冲了出去,脚步声越来越远,刚刚还嘈杂的营帐中终于安静夏下来,祁然这才捂住胸前的伤缓缓坐下,盯着床上之人轻声道:“小王爷,我等你醒来。”
    声音很轻,透过季思的耳传入到脑海,荡起阵阵回声,在远处又似在近处,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是被喉咙带来的火辣辣的干燥疼痛感给弄醒的,眉头紧锁,手指轻颤,嘴唇开合无声念着几个字,随后见感觉身子被人扶了起来靠在一个温暖的物体上,嘴边贴上来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里头的液体一股股顺着唇角进去喉咙,喉咙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田地,迫不及待汲取着水分,将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驱散开,带来丝丝凉意。
    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慢点喝。”
    这声音让他着急心慌的情绪稳定了下去缓缓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小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东西,一抬眸,边和身后这人的眼睛人对上,一眼万年,瞳孔中倒映着自己苍白的面容,空气流转的速度仿佛都慢了下来,周遭的景物都变成虚化,他的眼中仅仅能容下的只有这一人,天地皆为黑白,唯有眼前人是彩色。
    “真好,”季思沙哑着嗓子出声,“死了也能看到你。”
    祁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将枕头垫在身后,随后捻起袖子替人擦了擦唇角,“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你刚醒少说点话我去给你找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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