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临终之名: 22、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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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破?不懂!

    她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人抓现行了?

    并没有。

    周淙原本就心塞得厉害,迎头撞上温且寒这个麻烦精,心里那个难受劲儿直接翻倍10086+,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勉强还能保持好好说话,不跟人喊起来。

    “小温,既然你什么都懂,那又何必如此,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周淙开了门进家,温且寒二话不说紧跟着挤进去,箱子和背包就那么扔在外面。

    “周淙,”温且寒只是想继续说话,并没有攻击周淙的意思,于是站在玄关就不动了,两只眼睛追着周淙看她烦躁地脱了外套挂起来,然后沉着脸坐在沙发里。

    这人生气成这样居然都不摔打东西,也不大声呵斥,这么能忍的么?

    温且寒此刻终于露出嚣张娇纵的本性来,反正都已经惹人生气了还遮遮掩掩干什么,反正装乖巧人家也不喜欢。

    “我看到了。”

    “你不是直女吗?直女也会跟女人接吻吗?你之前还夜不归宿过,我猜不是跟明岁南约会,而是跟明流欢过夜吧?”

    温且寒无趣地嗤笑一声,“但是你们两个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工作伙伴,我就不明白了,周淙,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是明流欢率先说她们是工作伙伴,不是她说的。

    周淙坐在沙发里瞥都不瞥温且寒一眼,冷淡地反问:“什么情况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且寒激动起来,手指紧紧抓着玄关鞋柜的边儿,绷得指节发白,几乎是咬牙切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装聋作哑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没意思又怎样?你一个邻居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周淙反驳过后更觉得心累,默然地坐在那里盯着茶几下层架子上摆放的一些小物件儿,瞧见一个水晶的郁金香胸针,那是明流欢落在她这儿的东西。

    明流欢落在她这儿,不,应该说是搬到她这儿的东西特别多,穿的用的戴的一大堆,两个人混着用,不过没有冬天的衣服。

    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候不多,亲密也就几次,可就像是过了许久平凡日子的伴侣一样,对一切都悉如平常。

    温且寒这个没头脑的大麻烦,怎么就这么烦人。

    麻烦精被周淙的话气到,“呼哧呼哧”喘了会儿怒气后等不到周淙的后话,瞬间更生气,一生气就口不择言起来。

    “可我觉得有意思,我不想只当你的邻居。不然你藏好啊!”

    周淙抬手扶额,疲惫地仿佛刚跑过一场马拉松,话里的强硬劲儿也软了一半:“小温,我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自己一个人走罢了。”

    “日子已经够难了,我不去祸害别人,别人也别来祸害我。”

    “我是独身主义,你懂吗?”

    温且寒简直无语:“你这叫哪门子的独身主义?难道就因为你跟明流欢没有正式确定情侣关系吗?”

    “那你名义上既然是单身,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也可以不要名分,这不还是你概念里的独身?”

    周淙头疼欲裂,感觉身上一阵一阵发冷,本来也没到出院的时候,这恐怕是又烧起来了。

    烧吧,干脆病死得了,一了百了。

    温且寒这个脾气真是让人没辙,说她不知道分寸吧,这人还一直规规矩矩地站在玄关。说她规矩吧,瞧瞧这人说的什么话,干的什么事?

    换一般人她这么死缠烂打的人家不得报警?

    可到了周淙这里她办不出这事儿,闹到今天这一步,可能错真的都在她身上。既然和岁南装情侣,那和明流欢在外面的时候就该注意点,更不该提那什么该死的工作伙伴关系!

    被温且寒撞破了就承认她和流欢是情侣岂不是一步到位,后面还掰扯什么独身主义,简直智障到家。

    人确实不该生病,一生病脑子也跟着乱套,她搞砸了,一塌糊涂。

    温且寒见周淙托着额头在那儿一言不发地发愣,心里的躁气简直要冲破胸膛炸烟花,这就叫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闷腾腾的是要打定主意憋死她?

    “我说周淙你能不能说话?”

    呵,一个连立场都没有的人不论青红皂白来质问她,还嫌她不给答复?说得难听点你这叫挖墙脚做小三,人家不愿意你还追着要回应,干嘛,要明抢吗?

    哪来儿的道理啊?

    温且寒被这无言的沉默快要激死了,越发口不择言起来:“好,不说我。那就说明流欢吧,她那么喜欢你,你也不认吗?”

    这个问题周淙即便想回答也答不了,自始至终都是明流欢不认她,但明流欢又把她困在原地。她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情感,谁也说不清楚,明流欢名义上要放她自由,但周淙知道她就是不能、也压根儿不想找别人。

    这大半年来的时光太混乱了,她焦虑到理不清楚,这个时候把别人绕进来也是不负责任的。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听到了多少?”

    周淙突然偏头过来看着温且寒,又追着问她:“你看到我们在楼梯间里接吻,后面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

    温且寒一怔,立马反驳:“没听。我一个律师,怎么可能去偷听别人说话?我就听见有人哭,然后进去看了一眼。”发现你们亲得难舍难分。

    “真的没听到?”周淙脸色冷淡,带着些怀疑的神色。

    嚣张半天的温且寒略微心虚,她刚才那话也不全是实话,但事实并没错。

    实际情况是明流欢和周淙始终都抱在一起,说话咕咕哝哝的像是在窃窃私语,温且寒又不敢进门里听。所以,她虽然想偷听,但因为听不清而没能获得她们对话的内容。

    所以话题又被绕回去,温且寒开始强词夺理,“你背着明流欢出楼门,我在楼上也看到了。”

    应该是没听到吧,周淙默默地想着。温且寒虽然冲动,但本质是个很有正义感也很富有同理心的姑娘,她如果听到明流欢活不久了的话,最起码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不依不饶地质问周淙。

    “你们这样的关系,我不能理解。”温且寒拉扯来拉扯去也有点累了,这句话说得她很疲倦。

    周淙思路不乱,语气冷淡而平稳:“我不需要你理解。”

    温且寒苦笑一声:“你不问问我站在那里看你们接吻的心情吗?”

    “我不感兴趣。”周淙眼睛酸涩,呼吸都开始发热。

    “你怎么这么冷酷啊。”温且寒颓唐地顺着鞋柜溜下去坐在穿鞋凳上捂住了脸,“从咱们认识到今天,你连高声说话都没有过,生气的时候语调都是平静的,难听话说得像打招呼那么轻巧,却总能一刀一刀地扎我的心。”

    “周淙,”温且寒强压着哽咽似倾诉似抱怨似懊悔,“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你啊。”

    嗓子干疼的劲儿越来越猛,周淙拎起茶几上的冷水壶倒了杯水灌下去,冷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把整个人冷得更加清醒。

    即便没有流欢,温且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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