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寒色远: 89、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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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纸洁白?如玉,触感?轻柔而光滑,其上布满了娟秀的蝇头小楷,分为美观。
    而信上所写的内容,第一句便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别数日,甚相思。
    绮桑:“!”
    所以这?是?原主?写给孟青的情?书?还真被她猜对了,原主?喜欢的人果?然?是?孟青!
    草草扫了几眼,绮桑立即又翻出别的书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那暗格里堆得满满当当,少说也有一百来封,几乎都是?原主?写给孟青的,偶有几封吐露烦忧但也少不了提及孟青,与其说是?书信,倒不如说这?些都是?原主?纾解内心愁苦的日记。
    费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绮桑才将这?些书信全部看?完了。
    古人书写方式都是?由左往右,又习惯写竖行?,起来免不了是?有些费力的,好在原主?写信时并未格外注重用语,写出来的句子都比较通俗,倒是?易懂。
    此刻已是?日暮西沉之时,她靠着墙壁席地而坐,脑海中仍是?浮现着信里的字句。
    “听?闻姐姐近来身体不适,不知可有好转,我心忧无比,却不能当面?关怀,实?是?担心。”
    “多日苦练,画技始终不得长进,何时若能有姐姐一半的造诣,便好了。”
    “这?两日庄里都落了大雨,西境可是?晴空?只可惜两地相隔,不能相见,盼姐姐天寒注意?添衣,勿要受凉。”
    “时常想着,姐姐如此风姿,年少时又该是?何等光景,叹一声未能相识于往初,小妹虽拙笔,但也斗胆一试,陋作无颜奉送,唯有私下?珍藏,苦练技艺,他日若有进步,再诚心作之,赠与姐姐。”
    “吾心挂卿,卿不知,既盼知,又恐知,吾心凄凉,卿何知?”
    “怨卿不知,又觉卿知,是?知否?不知不知,唯知愁心欲碎,泪休止。”
    ……
    哀思如愁云,字里行?间都透着无限情?意?与失意?,寥寥几语,平淡而简朴,却是?看?的人心头怅然?。
    她是?喜欢孟青的,既想告诉她,又不敢告诉她,有时会有点小小的怨气,恨她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可孟青那样无所不知的人,又不无可能看?得出来她的喜欢,可她不说明,也未有任何表示,她无法确定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这?份爱而不得的情?,有多苦涩,也有多孤寂。
    上百封自言自语,从未寄出,有关对那人的情?,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寂寞罢了。
    傻傻的,小心翼翼的,默默喜欢着一个人,酸甜苦乐偷着尝遍,个中滋味只怕是?这?么多书信也难以完全表达的,虽然?很孤单,可同时又有些浪漫。
    原来你,是?这?样的姑娘吗?绮桑暗暗想。
    过去,有关原主?的一切,她都是?从孟青和越初寒嘴里听?说的,大致会有个模糊的形象,但也不是?什?么好印象,可现在看?了她留下?来的这?些文字,绮桑才恍然?发觉,原主?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可以想象,一个漂亮又温柔的姑娘,素日里一定是?爱笑的,喜欢练字,喜欢作画,虽然?手艺不太好,但还会自己学着做香囊。
    她会留着心上人的饰物,挂在书案的笔架上,每每练字时分抬头看?去,都能一眼瞧见,也能想起那人。
    她还会好奇心上人和她一般年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知道自己画技不好,所以躲在房里悄悄画,不敢拿给她看?,只好藏起来。
    她喜欢她,发自内心的喜欢,可是?这?份喜欢是?那么难以成真,心中很清楚没有可能,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心事繁多难以言说,内心愁郁不堪,只能提笔写下?来,但也不敢给那人看?,就和那些画一样,都暗无天日地锁起来。
    许是?看?了这?些信被影响到的缘故,绮桑的心情?也蓦然?间变得有些涩然?。
    原主?这?样一个细腻温和的女?孩子,真的会杀害越长风吗?
    信里记录过一件小事,她说庄里落大雨时,瞧见荷池边有许多虫蚁没来得及归家,便放了把伞在那池边替它们遮雨,她连蝼蚁的性命都如此看?重,可见本性纯善,有好生之德,就算从孟青那里得知自己是?孟霄的女?儿,与越长风有仇,但她真的能一朝生恨对越长风下?毒手吗?
    绮桑觉得,以她目前对原主?脾性的了解来看?,应该是?不大可能。
    她送越初寒香囊一定是?早有计划,也的确是?掐算着时间去的,这?从那张凌乱的书案可以看?出,不会有错,可她究竟是?单纯地想送礼物,还是?受人指使??
    可惜原主?已经?死了,绮桑也没有她半分记忆,凭借推测始终无法将所有疑惑解开,只能顺着线索追查下?去,试一试总比等死好。
    家是?回不去了,往后的归宿究竟在何处也还未知,而在那之前,性命是?万万不能丢的,她不想死,奈何原主?留下?这?么多谜团和凶险给她,又没个靠得住的人帮上一帮,何况不管是?谁,也终究不能保护她一辈子,人总是?要成长的,除了自救也没别的办法,她只能逼着自己去查清这?些问题的真相。
    坐在地面?休息了一会儿,绮桑整个人有些疲累,待回了点精神后便将所有物件放回了原地。
    一整天没吃没喝,起得急了头脑有些发昏,案上摆着一只茶盘,她下?意?识想倒杯茶解解渴,等茶壶提在手里时才想起这?茶可放了有些月份了,喝不得,便又悻悻地放了回去。
    想着外头或许会有别的弟子经?过,可以要点吃的,她抬腿朝门边行?去,心里却突然?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回头看?向那张书案,视线定格在方才她动过的那只茶盘里。
    盘子不大,刚好够装下?一只小茶壶,旁边还放着两个小巧精致的茶杯。
    绮桑皱了皱眉,复又走了回去。
    但见茶杯里都有残存的茶水,水面?积着一层灰尘,颜色发黑,可见时日已久。
    怎么会有两只茶杯?她心想,原主?练字的时候,房里还有别的人?
    人要独处,必不会占用两个杯子喝茶,只能说明当时这?房里不止原主?一个人。
    会是?谁?
    如果?是?和原主?亲近的人,必不会不知她接下?来要出门,送定情?信物这?种事,若是?个姑娘家说不定还会闹着要同行?,可香囊的事只有越初寒知道,她也只告诉了柳舒舒和裴陆,别的人要是?知道此事一定早早就会对原主?产生怀疑,那么就可以猜测,这?人要么提前被原主?打发走了,要么他也知道原主?要做什?么,他也是?知情?人士。
    所以,这?人是?原主?的帮手?抑或,是?他唆使?原主?去拦截越初寒的?
    如此一来,绮桑几乎可以确定,这?房里的另一个人一定就是?给越长风投毒的真凶!
    而这?个人和当晚在紫金关设计埋伏碧云山庄的,也绝对是?同一个人。
    但这?个人是?谁目前还不好猜,所有事情?他都参与了,但又十分巧妙地营造出置身事外的假象,况且他始终躲在暗处,除非自己主?动露出马脚,不然?很难将他抓住,狡猾得很。
    人在明,敌在暗,要想知道这?人是?谁很不容易,那么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将他引出来?
    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他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也要现身的呢?
    脑子里飞速回想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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