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代价是什么[虫族]: 16、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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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毕竟在你的眼睛里,我无坚不摧,压根就没有受苦的时候。”

    或许是凯恩斯沉默的时间太长,又或者是他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过于可乐,科尔涅利轻笑起来,感慨着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静。

    ‘难道不是吗?’

    雄虫在内心发出嗤笑。

    当然了,每个灵魂在成长的历程中都会遭遇磨难。但有些天生便会跌入地狱模式,而另外有些幸运儿却总能逢凶化吉。他敢肯定的说,科尔涅利现在所拥有的,是全世界任何一个虫族做梦都想不来的成就。

    站在这样的高度谈什么苦难、磨砺;就仿佛一位出生在罗马的贵族公民对正在修建城墙的俘虏奴隶大谈自己究竟是如何通过考验获得了如今的幸福——这样苍白无力的苦楚,连听众的一个哈欠都不值得拥有。

    科尔涅利自然看出了凯恩斯内心的不屑,却没有任何动怒的意思。

    “你知道兰迪的左腿是怎么没有的吗?”

    他突然问。

    这倒是个稀奇话题,而且自己还真不知道。

    于是凯恩斯摇头。

    “那是第六次远征的时候,我才刚刚成年,兰迪这家伙也没有现在那多么心眼,一时不查就跌进了陷阱。当时电磁风暴非常剧烈,任谁冲进去都会有被感染的风险——当然,除我之外——所以我就下去了。而结果不出意外,马上遭遇了来自背后的袭击。”

    谈及自己九死一生的经历,雌虫的语气平淡的好似在说‘昨天下过雨’。

    “几个月后,军队为我们举办了葬礼,他们压根就没想过我背着兰迪从深渊爬上来了。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雄父的面拧断了所有和我不同雌父的兄弟们的脖子,然后把他们支持者全部填进垃圾场。”

    这描述难免让凯恩斯升起更多的戒备心。他攥着毛毯的边角把自己裹紧,尽可能地朝着沙发靠背的位置挪动,试图变成一只不会说话的蘑菇。

    “不要害怕,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害怕。”

    科尔涅利想要伸手去抚摸对方的肩膀,被躲开后无奈地笑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界上任何一只雌虫都需要经历类似的情景。兰迪丢了一条腿,才获得掌权阿尔福的机会。而我杀光了拜格罗内部所有的竞争者,终于把位置坐稳——这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值得不大惊小怪。”

    “……所以?”

    雄虫还是抓不出对方话语中的重点。

    “所以这就是我羡慕马库尔的原因。”

    雌虫盯着凯恩斯,阴郁的妒忌从那双黑眼睛里流出来。

    “他凭什么能那么幸运呢?这家伙只是个普通雌虫,模样长得普通,能力也普通,谈不上什么大智慧,更不用说有超乎寻常的美德。他是个身体有残缺,根本不敢和自己的兄长们正面对抗的懦夫。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却有只雄虫愿意为他遮风挡雨、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恨不得把所有都献给他。你说,他凭什么呢?”

    凯恩斯张开嘴,瞪圆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就是你针对他的理由?就因为这个……你把他从军队调任,去做蓝鲨星系的地方官,让他不得不和血亲一争长短——”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科尔涅利打断了。

    “你怎么会那么清楚过去发生的事情?”

    “我……“

    凯恩斯心中念头急转,突然想起对方和兰迪在温室内的对话。科尔涅利怀疑他的身份——这件事情已经可以肯定,但也只是怀疑而已。对方既然一直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没有肯定的证据。

    “我听说的。”

    “听谁说的?”

    “一部分是新闻,另外一部分是传言。我之前就住在蓝鲨星系,和周易君先生算的上是老乡,那里有好多小道消息。”

    “哦?”

    科尔涅利凝视着凯恩斯,脸上看不出喜怒。

    “那你说说,都是些什么小道消息,竟然连马库尔在职场上的经历都一一对应地说了出来?”

    “他毕竟是周易君先生的伴侣,八卦当然也多。”

    ‘伴侣’这个词让科尔涅利皱紧了眉头,他低声呵斥:

    “连婚都没结,算什么伴侣,充其量不过是个追求者罢了。”

    行吧,现在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凯恩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对方掰扯,沉默地接受了雌虫的定义。

    “那些小道消息,也只是小道消息而已,均不可信。”

    停顿了十几秒后,科尔涅利低下头,很严肃地说:

    “我承认,当年我的确给马库尔施加了一些压力,但那也只是一些压力而已。最终做出选择的,依然是马库尔自己。”

    这倒是实话。

    残忍的实话。

    被切中要害的凯恩斯心中闷痛,竟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

    科尔涅利语气平缓地继续讲:

    “你今天不是见到了那只雄虫么,那个马库尔的新欢,难道还对这家伙有什么不现实的期待?”

    凯恩斯想立刻站起来反驳,想说自己早在八年前便已没有了期待,却又觉得话就这么急切地说出口,便是恼羞成怒,是在印证对方的判断。

    与此同时,他不想揭破关于身份的这张窗户纸让自己跌入完全的被动中去,便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掠取权力、建立巢穴、繁衍生息,这是每只雌虫刻在骨子里的本能,马库尔自然也不例外。天下乌鸦一般黑,n,周易君实在不应该分别对待。”

    讲这句话的时候,科尔涅利差点说出‘你’字来,不过刚刚说出一个音节,他便立刻改口。

    “……是啊,所以到头来只有周易君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沉默片刻,凯恩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抿着嘴唇摇摇头。

    “如果您今天说了这么多话是在害怕我步其后尘,那着实没必要。我没那么笨,会幻想着要和某只雌虫发生罗曼蒂克的关系,或者相扶相持地共度余生……这本来就不应该是雄虫考虑问题。”

    在科尔涅利的凝视中,他笑起来,自嘲地说:

    “而且就算是傻瓜如周易君,相信在他在临死前的几小时里也会不得不把这些想清楚的。”

    提起那场死亡,雌虫呼吸一滞,陡然绷紧了肩膀。他面色古怪地微微侧过脸,仿佛是不想让凯恩斯看清自己的表情,语速也变得飞快。

    “是吗?你这么觉得?“

    “不是吗?我听新闻上说周易君死于失血过度。以高阶雄虫的恢复能力来看,这样的死法估计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八年前的春末,也正是如今日般天清气爽的日子。周易君在一片混乱中解下不再通电的镣铐,带着狱友前几天塞给自己的纸条于黑暗里踉跄前行。他没有顺着早已牢牢印在脑袋里的地图区寻找从禁闭区离开的路,而是往反方向走——不是害怕警卫,是担心出口的会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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