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代价是什么[虫族]: 15、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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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先走?”

    莱多拿暗搓搓地把屁股从长椅上挪下来,有点慌乱地偷偷去瞧跟雕塑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凯恩斯,又悄悄瞄几眼虽然表情从没变过,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已经生气的议会长,很是尴尬地抓抓脸颊。

    直勾勾瞥过来的两双眼睛让这只雄虫格外不自在,只能‘哈哈哈’尬笑三声,像只小老鼠似的一溜烟跑远了。临分别时还不忘朝着凯恩斯挥挥手,单方面定下‘我过两天一定来看你’的约定。

    首都星的两颗太阳开始分别朝着东西两个方向下坠,原本明亮的天幕迅速变成红橙色,为依靠在栏杆上的科尔涅利面庞上镀上暖意。

    “你交朋友的眼光……”

    雌虫弯起嘴角笑着,低垂着的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却毫无笑意,反而冰冷如同无机物。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管你屁事!’

    凯恩斯心里骂道。

    他攥紧了辅助仪的把手,绷直背脊,努力不想在科尔涅利面前露怯。

    “议会长大人,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回去?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

    “明克斯街?”

    凯恩斯摇摇头。

    他疯了才会继续住在巴森那里,仇敌就住在一墙之隔,不,是一灌木之隔的位置,再回去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科尔涅利收回搭在栏杆上的胳膊,缓慢站直。

    仰望过去,那原本就高大的身体显得更加宽阔,几乎就是座攀不过去的小山。他的声音在逐渐急起的晚风中几乎轻不可闻,却又裹挟着千钧之力,像暴雨前的雷云般笼罩下来。

    “怎么,你就那么想见马库尔吗?”

    这质问让凯恩斯的脑子瞬间有些空白。

    他盯着眼前的雌虫,耳边响起了莱多拿之前的絮语。白城医院花园里播放的舒缓音乐此刻逐渐与市中心公寓大堂里的相互纠缠、融为一体。他感觉胸口犹如压住巨石,疼痛从四肢的连接处从里向外渗出来。

    “谁?”

    为掩饰自己的失措,凯恩斯只能仓皇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抽搐。

    “您在说什么。”

    科尔涅利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深沉的目光凝视片刻后,忽然又莞尔一笑,紧接着以几乎看不清的速度从露台上翻下来,十分轻松地在十几米的落差下站定。

    凯恩斯吓得后退两步,在还未察觉前便马上就被对方抓住了肩膀。他悚然而惊,想要扭腰脱离掌控,科尔涅利的手却顺着肩膀向下,划过手臂牢牢握住了他的手。

    “是不是觉得冷了?”

    雌虫十分体贴地拢住雄虫的肩膀,几乎把对方完全包裹在自己的身体下。

    “先回去吃饭吧,刚好我现在有时间,不如坐下来慢慢谈?”

    凯恩斯本能地用胳膊肘抵住科尔涅利的胸膛,却发觉对方的手臂突然收的更紧,恶狠狠地几乎要嵌到肉里去。他痛的厉害,不得已踉跄两下,带着怒气抬眼去看,却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惊出一身冷汗。

    科尔涅利侧头贴近他的耳朵,温热的吐息吹袭:

    “去吃饭吧,巴森也在呢。”

    巴森……

    凯恩斯的心像灌满了铅,直直跌入谷底,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科尔涅利的意思:

    以对方手握的权利,根本不需要刻意打听便会有积极上进的下属将自己的一切呈上桌案——名为凯恩斯的雄虫在何时出生、哪里上学、家庭成员是谁、亲近的关系都有哪些……这其中但凡有任何一条可用的东西,便能将他拿捏在手心。

    科尔涅利的心有多么狠、手有多么辣,周易君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当初他作为绿党魁首,身后有那么多家族及民众支持,却仅仅是因为和军队骚乱有那么点捕风捉影的联系,便没有半点反抗余地的被直接流放。

    而如今的凯恩斯只是个刚成年的高阶雄虫,身体虚弱、没有背景,刚刚从偏远星系来到首都还没满三年,连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都没有认完全。对上已经在位十多载的议会长——联邦的无冕之王、权利没有之上的存在——那不是在蚍蜉撼树,也不是鸡蛋碰石头,而是去找死。

    “巴森,兰迪不是说他已经回家了吗?格安没有和他在一起?”

    凯恩斯惊惶不安,周身止不住地发冷。

    “你醒了这种好消息怎么能不及时通知他们呢。”

    科尔涅利轻笑,眼神里带着点狡黠。

    “巴森和布力诺家的那只雌虫都来了,兰迪现在正在招待,绝不会怠慢。我想他们有的是可以谈的事情——和巴森说说你的病情,然后和那只雌虫说说在军队的经历。”

    凯恩斯只觉得身体一软。

    周易君可以悍不畏死,那是因为最后已没有了重视之物。可他不同,巴森就是他的死穴、他今生最大的软肋——如果让这位温柔的兄长、坚韧的雄虫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遭遇任何不幸,对于他来说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科尔涅利单臂搂住凯恩斯,将雄虫瘫软的身体靠在自己胸口上,嘴唇轻轻贴近。

    “别怕,乖乖的,我什么都不会做,嗯?”

    凯恩斯浑身战栗,身上最后的力气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你究竟想干什么?”

    “和你一起好好地吃顿晚饭。”

    科尔涅利极尽温柔地抚摸着凯恩斯的背脊。当手指接触到雄虫已经汗湿的上衣时,他不自觉地皱起眉毛,把对方朝自己怀里搂的更紧些。

    “我们回去吧,温度在下降,现在你吹风是会生病的。”

    凯恩斯不言不语地闭上眼睛,任凭对方像抱着孩子似的把自己抱上台阶。这一路上科尔涅利走的很慢、很稳,让他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颠簸。途中有朵蒲绒绒草的花飞过来,雌虫如临大敌似的马上用手把它赶走。

    ——哈,要是有不知实情者看见这一幕,恐怕会以为这位议会长怀里抱着什么心爱之物呢。

    他完全琢磨不透对方想做些什么,心里紧张更甚,只觉得自己如临深渊。

    指望科尔涅利突然良心发作?那还不如指望首都星的两颗太阳突然变成一颗——周易君会怜贫惜弱,那是他几十年的教养所致。

    他在人类社会有尊严地活过,明白人人平等的道理,拥有相互关照的温情。但这样的观念放在虫族社会,那就是傻b、是古怪、是不合时宜的发狂……上辈子就连最能体贴周易君的马库尔,都曾在见过他因某只惨死街头的雌虫伤怀时露出万分不解的神态。

    所以科尔涅利如此折腾,到底是何目的?

    一瞬间,格安在公寓里提到的那些事情仿若幻灯片出现在凯恩斯脑海,抱着自己的雌虫正在执行什么阴谋的想法几乎立刻被确信。

    “你也要学绿党吗?”

    他的声音虽然算不上气息奄奄,但也虚弱无比,几乎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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