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代价是什么[虫族]: 13、奇怪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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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格安过来接他的?”

    “嗯,走的时候还在医院吵了一架。不过不是什么大事,相信过两天就和好了。”

    听见这消息的凯恩斯心中只觉得压抑,长长叹了一口气。

    此时兰迪弯起手肘轻轻碰了碰他,做出副俏皮姿态。

    “小小年纪做什么长吁短叹的,如果觉得无聊的话,要不要出去逛逛?”

    “可以?”

    凯恩斯有点诧异。

    他朝着会客厅的方向望了望,并没有见到那个让自己觉得心情焦躁的高大影子。

    “议会长暂时没空,有点事情需要他处理。”

    兰迪站起身。屋内的灯光随着他的动作由暗至明,厚重的窗帘朝着两边缓缓打开。雌虫伸手推开紧闭的窗户,一阵伴随着雨露气息的、极新鲜的味道便闯进这郁气沉沉的病房。

    窗外,高大的巨木上正盛放着鸽子大小的白色花朵,宽大的叶片碧绿如洗,光线在期间随风跳跃,调皮地蹦进凯恩斯的眼睛里。

    他猛然被这番热热闹闹的美妙景象盖在脸上,一时间竟忘了说话,浑然不觉兰迪已经再次靠近自己,这次身边还跟着只专门用于站立的智能辅助器。

    “来吧,活动活动会让心情也好起来。”

    握着凯恩斯的胳膊肘,小心地把对方扶上仪器,兰迪的眼睛久违地笑成了舒心的月牙形。

    “我已经帮你完全检查过了,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下次不再继续受到刺激就好。”

    说起这件事情,氛围便突然掉落下来。

    兰迪没有主动提及‘刺激’究竟是什么,凯恩斯也不会主动说起。直到现在,他也只是猜测对方似乎在见过一面后便敏锐地觉察到自己就是周易君,但又拿不定主意这种‘觉察’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是百分百的确定,还是亦有怀疑?

    如果百分百的确定,为何从未直接确认过?

    如果亦有所怀疑,那之前的暗示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另外,还有科尔涅利,他如何看待这一切,又为何会做出现在这番姿态?

    纷乱的思绪搅的凯恩斯心头烦躁。他打定主意:无论是谁,在没有被找出决定性的证据前,要咬定自己只是一个从偏远星系来到首都,刚刚成年又体质不佳的年轻雄虫。

    兰迪带着他出了套房,行走在林荫小道上。这座医院建的颇有点巴比伦空中花园的气派景象,不仅种植了层层叠叠的丰富植被,还高居在海岸边的坡地上,只需稍微将视线俯瞰下去,便能望见蓝绿如宝石色的海水和纯白的沙滩。

    来到首都已有几年,凯恩斯还从未见过此等景象——毕竟好的景色几乎全被位高权重、钱财丰饶的高阶雌虫占据了。在巴森未与格安正式结婚前,他和兄长每天看见的都是闭塞阴暗的水泥森林。

    “这是哪儿?”

    从最高层的套房随着兰迪的指引向下,走入一片悬空的热带花园时,凯恩斯仰头看着造型如同莲花般绽放开的温室拱顶,不禁开口询问。

    “白城医院。”

    兰迪脱下外套垫在木质长椅上,虚扶着他坐下来。

    “环境还不错?”

    “很漂亮。”

    凯恩斯说不出违心话来。如此春意浓郁的靓丽风景,大自然正舒张热烈的生命力,这足以平复世间绝大多数伤痛。

    他靠着椅背朝下看过去,可见几条小路与这片花园相交,又环绕着继续连接至下一层风格迥异的露台里去。偶然能见身着白衣的医护三三两两地出现,姿态亦是不紧不慢,相当泰然。

    应该是座高档的疗养院罢。

    “议会长想要把你接回去修养。”

    兰迪沉默片刻后,率先开口。

    他与凯恩斯同坐一条长椅,中间却间隔了好几个拳头的距离——自打从病房里出来后,这只雌虫又开始注意维持起不远不近的界限来,十分具有绅士风度,就差没把‘我是你忠实朋友’这几个大字贴在脸上。

    “科尔涅利?”

    凯恩斯的把目光从两位正在灿烂阳光下边走边交谈,不知说起什么事而笑起来的医护脸上挪开,回过神来看着兰迪。

    “接回去,接到哪里去?”

    “明克斯街的那幢小庄园。”

    兰迪从口袋里像变戏法般掏出一大包黄橙橙的蜜果,剥开香气浓郁的果皮,先是捻起几瓣白色果肉塞进自己嘴巴里,然后托起剩下的部分伸到凯恩斯面前颠了颠。看到对方也开始吃起来之后,继续开始剥下一个。

    “可能是想着你的兄长就在隔壁,以后串门也方便。”

    凯恩斯嗤笑一声。

    他着实看不懂科尔涅利的举动——难道是害怕他像周易君那样再次通过媒体去做那劳什子的‘意见领袖’‘政治木偶’给自己添乱,于是这次非要一刻不停地盯着才放心?

    又或者,这位议会长面对来自绿党的攻歼,也想要扶植出一位雄虫代言,以便在即将到来的上下议院换届选举中随心所欲地通过媒体及舆论操作议程?

    “我和他讨论过了,贸然把你接过去住只会把事态搞得更复杂。”

    兰迪神情淡然,手上不停地把蜜果递给凯恩斯,音调轻柔舒缓:

    “毕竟你现在的身体虽然没什么大碍,底子却有点弱。如果愿意的话,我建议可以先住在白城医院,等到修养的差不多了再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凯恩斯盯着兰迪,缓缓摇头。

    “你还是想回公寓?”

    “嗯。”

    “……条件是不是不太好。”

    “我习惯了。”

    沉吟片刻后,兰迪张嘴想再说些劝解之语,却被赶过来的一名亚雌打断了。

    “阿尔福院长?”

    身着制服的护士翘着脚尖趴在花园外的一处栏杆上,先是指指上面做出个手势,然后才继续说:

    “有紧急情况。”

    “去做你的事情吧。”

    凯恩斯把目光收回,再次落到眼前正热烈绽放的花圃上。

    “我再坐一会儿。”

    兰迪站起身,眼睛在端坐于椅子上的凯恩斯和最上方的套房转了个圈,最终还是包容地笑了笑。

    “那我一会儿让护工带你回去。”

    雌虫走的时候把那包还没剥完的蜜果留了下来,之后才转身离开。

    听到拐棍敲击地面的响动和脚步声消失后,凯恩斯长出一口气。他眨眨眼,终于感觉自己从某种缓慢的窒息中走了出来。午后的长风从一望无垠的海面吹拂而上,穿过浓密的树荫轻吻上脸庞,凯恩斯闭上眼睛,长长深呼吸,将胸口憋闷的感受吐出去。

    耳边是清脆的鸟鸣,伴随着藏在林间潺潺流动的水和树叶相互摩擦所发出的沙沙声——这样的好景色,不能因为见到叫他厌烦的雌虫们就辜负了去。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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