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代价是什么[虫族]: 12、相逢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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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库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有那么两三秒,甚至可以从下颌紧绷的线条中看出深不见底的恨意。不过紧接着,他的姿态又迅速回到了之前的优雅,眯起眼睛露出十分和煦的微笑。

    “拜格罗先生,请不要打扰我的救治。这可怜的小家伙再不注射,恐怕心室会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听到议会长的姓氏,再看到那张双总是在星网上出现的眼睛露出的可怕神情,两名安保员吓得立刻撒了手。只留下格安那名年级尚轻的侄子,还牢牢抱着凯恩斯的膝盖,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迷茫样子。

    “滚开,蠢货!”

    科尔涅利一掌推开年轻雌虫,将解下的外套盖在凯恩斯脸上,牢牢抱紧怀里。

    当他转身要大步离去的时候,马库尔却先一步插上前去,挡住了去路。

    “议会长大人,我重复一遍,这只雄虫需要救治,请不要因为您的私人情感……”

    科尔涅利并没有理会,侧跨一步继续走。

    “拜格罗先生!”

    马库尔的声音再次不自觉地抬高。

    “请立刻把他放下来,否则很容易出现严重的身体和精神损伤。”

    巴森被这话吓得全身发抖,趁着格安被眼前两只雌虫突如其来对峙引发的分神,立刻扒着雌君的胳膊大声质问:

    “你想把他带到哪里去?!”

    推开格安想要揽住自己的手,年长的雄虫奔到科尔涅利身前,张开双臂拦住对方。

    他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着急生气,还是因为不适应高阶雌虫在情绪失控时散发出的精神压力,又或者两者兼有之——但他坚持不退缩,而死咬紧嘴唇,扑过去就要去拉凯恩斯垂下的双手。

    “我带他去治疗。”

    科尔涅利可以完全无视马库尔,却没办法对巴森实施强制措施,只能沉声回答一句,然后侧过脸去看对方的雌君格安·布力诺。

    “你放下他,我带他去医院。”

    巴森大口喘息,用尽全身力气挥开格安伸向自己的手,扭头冲着站在旁边的那只年轻的雌虫开口:

    “你,我现在允许你成为凯恩斯的追求者,带上我的弟弟,去医院!”

    年轻雌虫愣了半秒后立刻反应过来,先看了看科尔涅利面沉如水的样子,又看了看似乎马上要昏倒在地的巴森,最终选择闷头朝门口走去——看样子是要去开飞艇。

    “我可以带凯恩斯去最好的医生那里。”

    科尔涅利没有阻止,只能闷声解释:

    “他需要……”

    “他、不、需、要!”

    巴森厉声打断,双手用力想要把弟弟从雌虫怀里拖出来。发现自己的动作无异于蚍蜉撼树后,就马上打开了手上安全环的拍摄功能——只是灯一亮起,就被格安眼疾手快地摁了下去。

    “你看,他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科尔涅利被这只雄虫仇恨的眼神弄得有些焦躁,却还是耐着性子掀开了外套的一个角,把额头上满是冷汗的凯恩斯漏给巴森看了一眼。

    “他不需要舒缓剂,那东西对身体没有好处。”

    “您没有权利做这样的决定。”

    看到巴森脸上似乎出现了动摇的神色,马库尔立刻说:

    “所谓的‘稳定’很有可能是心绞痛引发的缺氧,按照规定程序必须要先放松肌肉。如果您现在抱着这只雄虫离开,那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我在门托萨雄虫救治中心学习多年,这样的——”

    “我的医生马上就过来了。”

    科尔涅利淡淡打断了他的发言。

    “是富尔大学的专家。”

    马库尔沉默几秒,突然轻笑一声:

    “议会长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有更好的选择。”

    科尔涅利把原本公主抱的凯恩斯搂起来,像托着孩子般把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背对着马库尔。

    “我不信任你的医术,一只仅仅拿到急救证书的雌虫和一位经验丰富的专家,我必然会听从专家的建议。”

    “这是急救。”

    马库尔的声音低沉下来。

    “而你所谓的‘一张证书’在全星系范围内都被认证过,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马上申请成为这只雄虫的主治医生。”

    “那又怎样。”

    科尔涅利的脸上出现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除了那个家伙,谁还会把你那张证书看得像宝贝一样。”

    二者的对视持续不到几秒,被急匆匆冲进来的几名医生和护工打断了。

    这些虫族无视了大厅里诡谲僵硬的气氛,动作极其迅速准确地将雄虫从自己的雇主怀里挪了出来,放置在自行式担架上带走——这让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下的凯恩斯心里大大舒缓了一口气。

    被外套盖住脸后,他在一片黑暗中从被完全控制、无法逃脱的绝望中缓过点劲儿来。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安全,神志稍微回笼,但身体却还如同沉浸在梦魇里无法动弹,只能像株植物似的被挪来挪去。

    他听见了马库尔和科尔涅利的对话,也听到了兄长一如既往的坚持,这些纷乱的信息在他脑海里反复炸响,搅的片刻不安宁。

    直到感觉自己已经离开原地,被医护像摆弄一块肉般在病床上摆弄后,他才终于放松下来,任由自己的意识蛰伏进入黑沉沉的海底。

    凯恩斯在冰冷孤寂的虚无里休息了很久。

    直到外界杂乱的声音开始逐渐变得越来越明晰,最后成为不容忽视的噪音,紧接着一道光亮猛地劈进大脑,让他不得不张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正在闪烁的模拟星空,带来的感觉仿若正在宇宙深处航行。凯恩斯艰难地转动双眸,用尽全身的力气抽动几下手指,立刻引发了尖叫声。

    “你怎么现在才醒!”

    不出意外,果然是巴森。

    这只自新婚起就没怎么睡过一晚好觉的兄长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把脑袋深深埋进凯恩斯的肩膀。

    “你不知道这几天你老是不醒,我真的……你是想吓死我……”

    凯恩斯想要安慰他,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力气,只能扯着嘴角笑了笑,轻声说:

    “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只要你好好的……”

    巴森哽咽着抹了抹眼泪,随即想起了什么,马上跟弟弟保证:

    “我们现在在医院里。你放心,有我守着,就算是议会长也不能把你带走。”

    “那可惜了,看来今年冬天我是没有侄子抱了。”

    凯恩斯用手指挠了挠巴森的手心,俏皮地慢慢地眨了眨右眼。

    “贫嘴!”

    巴森轻轻掐了一把凯恩斯的下巴。

    “生这么大一场病都管不住你。”

    年长些的雄虫笑起来,眼泪却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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