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玉荆棘: 77、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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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说顽强也顽强,说脆弱也脆弱,轻飘飘的没有一丁点重量,抓也抓不住。
    张朝蘅坐在板凳上看着躺在床铺上的女人,托着下巴慢慢地从她的脸看到脚尖。灯光下丫头的皮肤呈现出淡淡的青色,这种颜色带着不可忽略的死气,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丫头死了。死在之前的暴雨里,被丈夫紧紧抱着不撒手。
    命不值钱啊。她摇摇头,伸手把女人的刘海梳理整齐。
    十年,还是雪卿的时候她就认识这个小姑娘了,这个年轻秀气的姑娘在她远走的岁月里嫁给了二月红,相夫教子,眉眼间有了为人妇的温柔慈爱。她是张朝蘅的时候,却只见到了一具冰冷的苍白泛青的尸体。
    人世间的轮回太残酷了。
    对于跳脱轮回的她来说,目睹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认识的人一个个的都会去世,丫头只是其中的一个,她还会迎来无数旧人的葬礼,披着依旧年轻的皮囊站在新生的下一代里。张朝蘅摸了摸女人的额头,轻轻地叹息一声。
    “没能参加你的婚礼,结果只能参加你的葬礼……”她顿了顿,语气低下来,尾音带着些悲哀,“这也太过分了,我还是想多向老天争取点时间,至少……”
    “至少让你有个和二月红道别的机会,小丫头。”
    她弯腰撑着床铺,眉头动了动,忽然腾出一只手将丫头头上别着的簪子抽走。
    那支看起来就不符合当今时代流行审美的簪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雕琢的青鸟展翅欲飞,栩栩如生。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目光突然捕捉到转动簪子时某一处凹槽闪现的青色。多年摸明器的经验告诉她,这种青色的矿物积淀一般都会带着些神秘的物质,至于是什么,有待考据。考据会安排在后面,现在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张朝蘅把簪子放在一旁的小托盘里,转头挽起袖子。
    她抬头看了一眼门外,确认没人贴着门以后勾了勾手指,亮出一抹雪色。打磨得极薄的袖珍刀片闪着光,很快切入柔软白皙的皮肤里,割开组织。
    殷红的血顺着切口低落,仿佛给女人上了一层艳丽的唇妆。
    “也只能给你这个了,迟来的……贺礼。”
    二月红像是做了一场太过于漫长的梦,浑浑噩噩,身处于无数胶片前,美好的回忆近在咫尺,却是一碰就支离破碎。夫人和三个孩子站在桂花树下笑着冲他招手,他欣喜若狂,踏出几步后又因着胆怯停下,和他们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对视。
    一阵风刮过来,把树枝上的桂花吹的四处飞舞,米黄的细小花瓣盖住了树下的四个人影。二月红本能地伸手去拂,却突然脚下一滑。
    他大汗淋漓的从床铺上坐起来,劲头儿太猛直接把伙计手里的药碗打飞出去。
    那只兰花瓷碗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一遭,撞在柜子腿上才停下来。深棕色冒着热气的药汤全泼在地上,晕开一大片墨色的痕迹。
    “怎么,这么急着去看生死簿?”一道微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男人缓缓抬头,还有些迷蒙的眼睛在对上来的人的脸时,里面的雾气突然就全散了。他眨眨眼,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上露出包含着敌意和愤怒的神情,但很快这些情绪又在他脸上消失了,只剩下麻木。
    “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朝蘅可不管他,走进来的时候顺手把药碗捡起来放在柜子上。
    屋里没通风,气味不太好闻,再加上苦涩的药味儿,难以形容的味道刺激着在场的人的嗅觉。她皱着眉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半晌才露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笑容的表情,轻声道:“起来吃碗面。刚出锅的阳春面,加了你喜欢的小菜。”
    “吃什么面?”二月红低声笑道,“哪有什么面可以吃。”
    夫人去了,他也就没了最好的那一口面条,吃什么都是没味道的。
    “不是我煮的。”张朝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的时候准确无比地接住跑进来的小男孩,把他抱起来。
    “二爷,这小家伙我先抱着,面还是要趁热吃……”她轻声说,故意拉长了音调,“免得有人等着。”
    不再理会身后那人的神情变化,她哼着小曲儿抱着二月红的第三个孩子出了门,到院子里去折了草梗编蚱蜢玩。庭院里的草长得很快,她一边哄着小男孩,一边坐在栏杆上叠着长腿,眼神飘忽着就投到了不远处那扇半掩的门上。
    张朝蘅能看到的东西比一般人多得多,她能清清楚楚地看着门缝里的一切,连他们的表情都不错过。说实在的,她之前也不是很理解为何曾经风流不羁的二月红成亲后突然就变得换了个人,但现在她似乎理解了。
    丫头这人,模样可以称赞一句秀美,但远远不到让人过目不忘的程度。然而她身上有股子自成一片天地的气质,安稳,恬静,悠然,让人惶恐不安的心在这静下来。哪怕外面再是兵荒马乱,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一处可以安心栖居的家。
    也难怪二月红对她情深至此。
    “你母亲可真是个妙人。”张朝蘅低头对着那孩子笑道。
    小男孩抬起头来,天真懵懂,乌黑的葡萄似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模样。他捏着那只翠色的草蚱蜢,嘴里叽里咕噜念叨着什么。
    “看什么,看了你也不懂,”张朝蘅笑着轻轻弹了弹他脑门儿,“走,我带你去找你爹娘去。”
    她单手抱着孩子朝着那间屋子走去,步履轻快,梳在脑后的高马尾一甩一甩的。
    屋里。
    “二爷,再这样面条就要吃到你鼻子里了。”丫头托着下巴坐在那,笑着戳戳男人的脸。
    再次见到夫人的震惊持续得太久太强烈,导致二月红连吃面的时候都舍不得低头。他老老实实被夫人微凉的指尖戳着脸,露出幸福的有点傻乎乎的笑容。下一刻,他感觉胸前一热,低头的时候瞧着前襟挂着几根面条,顿时哭笑不得。
    “还真弄身上了。”丫头也有点忍着笑。
    “没事。”二月红淡定地把那几根面条扒拉下来,低头端着碗把汤也一口气喝了。
    一碗热腾腾的汤面下肚,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了,五脏六腑都透着一股子舒坦劲儿。丫头就坐在对面,他握着她的腕子就是不愿意松手,指尖微动摸了摸她的脉搏。跳是真的在跳,但是很紊乱,不像常人。
    但这些都只能压在他心底,丫头活着就行了。
    二月红擦擦嘴,刚想说什么,眼角余光就瞥见抱着儿子进来的张朝蘅。小男孩进来以后就从她怀里下来,哒哒哒跑到他和丫头身边,抱着他的腿咿咿呀呀。
    “夫人,带小幺去换身衣裳吧。”他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嗯,雪卿姐姐今天就留下用饭吧,老伯买了河鱼,炖汤可鲜了。”丫头笑眯眯地搂着孩子,对着两人挥挥手。
    她带着小男孩出去了,一高一矮的身影隐没在庭院高高低低的花草之中。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之前,岁月静好,无处悲伤。
    但二月红知道这不可能。
    短暂的喜悦过后,他感到了一丝不安。丫头死而复生,这事看似实现,实际上肯定有什么问题。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那些帝王追求了几千年的长生,也只能化为枯骨躺在地下的墓中沉寂。丫头确实是病入膏肓,之前在暴雨里已经没了生命迹象。所以……
    他看向面前坐着的年轻女人,眼神里多了几分忧虑。
    张朝蘅敲了敲桌面,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挽了个花。她抬起头来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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