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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aji.com提供的《［盗墓笔记同人］玉荆棘》 73、假戏真做(第1/2页)
短暂的几天年假一晃而过，正月初十，张公馆的书房又恢复了正常使用。这时候正好张德音从外面带回来一份检测报告。这张薄薄的纸就这么大刺刺的躺在办公桌上，差点被风吹到一旁的废纸篓里。还好，即将落入的那一刻，一只手把它抄了回去。
张朝蘅走过去坐下，瞄了一眼加黑的一行字，抬眸问道：“我不是说有问题直接销毁吗？怎么还拿回来了单子？”
“这件事需要您看过后亲自决定。”张德音指了指检测报告单上的内容。
“含有大量的鸦片成分……”张朝蘅歪歪头，脸上的神情严肃了几分，“居然是这样，怪不得你要拿过来给我看看。”
她低下头瞥了几眼，把大致内容浏览了一遍。这个时代的检测报告并不复杂，她能看得出这份礼物的主要成分和对方加进去的那部分的区别。除了鸦片以外，这份舶来品里还加入了某些容易让神经衰弱的药物成分，用意不需要隐藏。
“所以，那份礼物还在？拿过来给我瞧瞧。”
她向后仰，翘着腿等待那份“贵重”的礼物。
张德音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把那个礼盒拿了进来。他直接把盒子打开拿出那支口红放在她手心，而后静静地站在那，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张朝蘅把玩着口红，神色淡淡，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又似乎对一切都早有预料，丝毫不惊讶。她对着光打量了一番，笑着把膏体旋进去扔给他。
“让张德钰去买一根颜色类似的，既然对方送了东西，不钓一次大鱼有点亏。”她起身将检测报告单撕碎扔进废纸篓，笑着拍了拍手。
假戏真做谁不会？她最擅长演戏了。
一个月后，上海滩最盛大的舞会在韩家别墅举办。无数名流应邀而往，张公馆也收到了请帖。舞会开始的那天正好是她计划要运最后一批药品的日子。与此同时，红绡那边已经得到了花魁要趁着舞会动手的确切情报。
好戏总不愿让她缺席。
张朝蘅对着镜子涂抹口红的时候笑了笑，将最后一缕赤色涂匀。
那支鸦片口红就站在梳妆台的一角，冷冷地凝视着她，表面闪着细碎的光。然而很可惜，它已经失去了使用价值，只能当个摆设和幌子。她真正在用的这支膏体已经没了一半，表面被外力塑造出不规则的形状。
“车已经备好了。”换了一身黑西装的张德音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示意。
“好，我马上来，”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披肩上的流苏，没有回头，“张德钰那边的人准备的如何了？”
“都在附近待命，有一些混入了舞会保护您。”张德音说。
“笑一笑，总是这么不苟言笑会变老的。不然过会儿去跳舞，小姑娘们都不会邀请你的。”张朝蘅转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一支红玫瑰别在他胸前的口袋里。
她直视眼前青年的眼睛，神情平淡，看起来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对方的眼睛里也同样是如此，他们对视一眼，张德音伸出手臂，她顺势将自己的手挽了过去。两个人并排走出公馆，上了韩原派来迎接的车。
司机坐在前面带着帽子，看不清脸。张朝蘅靠着座椅厚厚的垫子，眯了眯眼睛，神情显得有些玩味。她盯着司机的背影，似乎要从对方的后脑勺上瞧出些什么。张德音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摩梭几下手上的腕表。
这一段路并不远，到了韩家的大门口车便停了。张德音起身拉开车门，扶着踩着高跟鞋的张朝蘅下车，步行进场。他回头瞥了一眼司机，很快又转过身去，放慢脚步配合女伴。
夜色和光影杂糅，斑驳的树影在瓷砖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影子，半隐藏在绿树里的小洋楼显得有几分阴森。张朝蘅绕过天使雕像下的喷泉，忽然扭头对着身边的青年低语道：“你也瞧出什么了？”
“小鹊桥。”张德音也压低了声音。
一直不露脸的司机，身形和骨形都和之前那个莫名其妙坠湖而死的小旦角儿很是相似。缩骨这门技艺会的人有限，若是对方没缩骨，那十有八九就是假死的小鹊桥。他之前对这人有几分注意，记下的一些东西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用上。
骨相瞒不过张家人的眼睛。
“眼神还不错，”张朝蘅笑着说，“这次的压轴戏估计会很有意思。”
小鹊桥、花魁和韩原之间的联系或许还能再深挖，如果有时间的话。这次的舞会大概率到最后会有几个压轴的场景，想想倒也是有趣。
“您还是不要玩心太重为好。”张德音叹息。
然而他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说好的去了之后就和他跳舞等待时机来着，结果一转眼他家上司就跑去和嫌疑人物韩原跳舞去了，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他都有点不习惯。
张朝蘅将手搭在韩原的肩膀上，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扣住他的脖子。谁也不知道就是这样的手，能神不知鬼不觉扭断一个人的脖子。韩原也不知道，所以他很放松地跳着舞，时不时靠着对话窃取一些“情报”。
比如……
“听说您最近身体不适，碍不碍事？”
“还好吧，就是有时候会手抖头痛，还有点精力不够。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修养几日就足够了。”
韩原微笑着带着她转圈，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慢慢落地。他朝着二楼某个角落使了个眼色，笑容里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张朝蘅正面对着他，看不到背后的情况，但是却感受到一道陌生的目光。她掂量了掂量，强行改动作带着韩原转圈，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的残留部分，心中一片了然。
张德音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颇有几分张起灵的影子。
她有点愣神，脚下步子一慢，立刻就被韩原踩到了鞋面。那双白色高跟鞋表面顿时多了一个灰黑色的鞋印，很完整，也很尴尬。这支舞是跳不成了，韩原一边道歉一边引着她往二楼休息室去。
然而另一个人却拦住了他们，递过来一支香槟。
“李先生可还有什么事情？”韩原脸上那种游刃有余的神情直接僵硬掉了。他看着拦路的李雁回，眼神愤愤却又不敢说什么，装得很是恭敬。
李雁回又不是什么瞎子，他看得出眼前这人的真实心情，偏偏又想玩玩，就拉住旁边那人的手腕带她重新回到舞池里。
韩原这次是真的愣了，神情里还有一分隐藏的很深的恐惧。
“想坏我的事儿？”张朝蘅捏了捏李雁回的手腕，回头又看了一眼，“二楼有条大鱼，不吃一口？”
那个可怜的饵料还在不断地抬头看向二楼某处，活像只没完成任务的狗。
“还不到吃的时候，再等半小时。”李雁回从她手里抽离手腕，随手从侍者托盘上拿了一块小点心塞进她嘴里。
顶着张朝蘅有些危险的目光，他后知后觉，毫无愧疚之心地摆摆手，微笑着解释道：“习惯成自然，不好意思。”
总要找点什么堵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话不是吗？
远处目睹这一切的张德音捂住了额头，又拒绝了一位过来搭讪的名媛小姐。
舞会在暗涌的潮水中进行着，舞池里的年轻女孩裙摆如层叠绽开的花，将香味留在男士的西装上。张朝蘅穿着旗袍并不适合跳动作过于大的舞蹈，只能坐在一旁休息，顺便观察一下周遭的环境。
韩原又过来一次询问她是否到贵宾休息室里休息片刻。这次李雁回没阻拦，却也没离开，就在那坐着。看那架势是要一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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