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玉荆棘: 47、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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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朝蘅睡着的时候,恬静而无害。
    她明明已经比大多数张家人都要年长,可此时身形还是未曾变化,看着小小的一只,没有任何攻击力。鸦羽黑的长发披散在被褥上,有些直接垂下来,在床榻的边缘晃动。头发足够黑,极致的对比之下,就显得她肤色极白,白到甚至能看到皮肤底下淡青色的细小血管。
    她有着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和让他看不懂的心。
    张起灵坐在她床边,低头凝视着她,伸出手去触碰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变故陡生。
    原本安静沉睡的人忽然就扣住了他的手,用力一带,将他整个人拉了过去。张朝蘅睁开眼,一手死死地钳制着他,另一只手冲着他的喉咙抓过来。她似乎还没睡醒,眼眸带着水汽,动作却丝毫不像是迷迷糊糊的人,出手即致命。
    “是我。”张起灵无奈地卸掉自己的关节,从她手里躲开。
    他那只手还软塌塌地耷拉在身侧,跟抽离了骨头似的。若非如此,他根本就挣脱不开她的锁扣,或许此时已经被捏碎了喉咙。
    张朝蘅愣了一下,揉揉眼睛,发现确实是他就收了力气。
    张起灵沉默着,将自己的关节重新接回来。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靠近我,要不是你躲得快,我就成家族罪人了。”张朝蘅抱着被子坐在那,身体前倾弹了他额头,微微皱眉。
    她一个人睡,身边从来都不会出现第二个人,习惯了就形成条件反射,只要有人靠近,即使大脑还没睡醒,她的身体也会自动攻击。
    张起灵也不说话,抱着胳膊坐在床头,就只是盯着她看,目光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大半夜的,这么一出弄得平日里不信神不信鬼的张朝蘅心里也有点发毛。只不过她没表现出来,披着衣服去点了油灯和炭盆。张起灵还是一动不动,跟雕像似的,啊不对,他也动弹了,一直在看她。
    这让张朝蘅一头雾水,她都不知道为何这人不好好休息大半夜的跑她屋里来干啥。
    难道,那一碗血把他脑子烧坏了?也不可能,他昨天看着就挺正常的,问啥答啥。
    她思来想去都想不到原因,于是披着棉袄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把炭火盆也挪了过来暖脚。靠得近了她才发现这孩子就穿着一件秋天的长衫,寒气把他衣服冻透了,怪不得她觉得有点凉嗖嗖的。
    “大冬天的穿这么少,就算你是张家人也不一定能扛得住。过来,我给你暖暖。”
    她有点生气又有点想笑,用棉袄把他整个人裹住,还把扣子也系上了。
    张起灵呆呆地看着身上这件明显是女式的棉袄,这衣服还带着她的体温,暖呼呼的,可是他胳膊没套进去,这件衣服显然是直接把他捆住了。他想脱了重新穿,但是被勒令不许动,只能在那干坐着,胳膊都伸展不开。
    暖和是真的暖和,行动不方便也是真的不方便。可脱了一定会被说,他想了想,就这么穿着了。
    屋里的小火炉入了冬就没停过火,张朝蘅取了一壶热水倒进杯子里,往里面加了几块冰糖。她本意是想端点水给他喝的,结果还没转身,就听见后面幽幽传来一句话:
    “我不是张承烨。”
    她顿了顿,杯子里的水溅出来一点,落在她手上,有点疼。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提起你老爹?”她问。
    回答她的是沉默。
    “为什么?”她又问了一遍,“你是你,他是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问这话的过程中,张朝蘅隐约猜到了他说这话的原因,她不傻,可她偏要让他自己说出来。况且,想多了的是他,她可没将他当成张承烨的代替品。这样的想法,从始至终都没有过。
    “我并非张承烨,你对我这般好,可我不是他。”张起灵低垂着头,目光落在藏青色的布料上。
    他不是故意的,可心里头始终有那么一股子郁气,逼迫着他将这话说出来。可说出来,他却又面对着更加复杂的情感,陷入了迷茫。无法理解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汹涌,冲击着他的防线。
    这一切,所有的波动都是因为这个人而出现的。
    “你觉得,我对你的好,都是因为我把你当作我师傅张承烨的替身?”张朝蘅挑挑眉,勾着嘴角,被他的话逗乐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她是真的乐了,“要是真的对你老爹有意,我倒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甚至不理会你的死活。”
    更何况,她要是真的喜欢张承烨,早就下手了,哪还会一直师徒相称?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还真的信了,跑来找她闹别扭呢。
    “喝口热水,冻得都快没个人样了。”
    张起灵慢吞吞地解开她的棉袄,伸出手接住杯子,吹了吹水面的热气。
    “说实话我照顾你是有几分看你老爹的面子,但是,你不是他,从现在开始往后那么多时间里,能够扶持着前进的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不需要为了这样的事情介意。我现在护着你,也算是在给自己找个不错的搭伙的。”张朝蘅摸了摸他的头,笑道。
    不过,家里嚼舌根的那些人,也是时候警告一番了。
    她这么想着,冷不丁被人握住了腕子,吓了她一跳。张起灵把水杯放下,认认真真地撸起她的袖子,捏了捏她右手手腕。他很小心,没有使力气。
    “那天,我……”他还记得自己那日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腕的事。
    虽然只是一瞥,可那细腻如白瓷的肌肤上存留着的手印,让他这几日都有些愧疚。可如今,他竟然找不到丝毫痕迹,对着那截腕子出神。
    恢复的,这么快吗?才一日就没了痕迹。
    “我无事,不用担心。”张朝蘅把袖子拉下来,趁着他呆住,捏了一把他的脸。
    前几年她还经常做些亲昵的举动,这几年他年岁渐长,模样也跟当年不同,她这般亲近的姿态也少了很多。此时宛如时光倒流,不管是她还是张起灵,都有一种熟悉又失落的感觉。这两人一个不动,一个佯装自然地收回手,都不再说话。
    张朝蘅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楚的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
    他坐在这,几乎就和她一样高了。她生长的速度太慢,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那样,而他已经快要赶上她。相信再过几年,外人都不会认为她才是年岁最大的那个,倒是会以为张起灵才是。
    这么一想,她再做任何亲昵的动作,就浑身不自在。
    张起灵投过来一个带着疑惑的眼神。
    “我给你血不是让你大半夜的乱跑着玩的。回去休息,”张朝蘅推了他一把,“这几日安安心心养着,不然我这心血都白费了。”
    张起灵意外地好说话,也没推拒,从窗户里翻了身就消失了。
    张朝蘅拉着被子重新躺下,然而却睡不着了。她开始思考,自己到底为何会突然对这孩子产生如此别扭的情绪反应。可一直思考到天亮,都没个结果。
    越想越觉得纠结,她干脆不睡了,坐起来把自己私藏的零嘴吃了个精光。结果当天傍晚,她就在自己的书桌上看到了张起灵送来的一大包桃酥。
    孩子长大了啊。张朝蘅一边啃桃酥一边感叹。
    至于之前的别扭心绪,此时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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