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玉荆棘: 37、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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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朝蘅离开长白山的时候,已经是初春。
    春寒料峭时节,张海欣依旧没有回来,唯一能送她出门的人也不在了。
    她一个人站在料峭春风里,没忍住回头瞧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快一百年的古宅。屋檐之上抬头挺胸的麒麟雕塑饱经风雨,却丝毫不掉颜色,一如当年那般威武严肃。这座巨大到可以称之为建筑群的宅邸,安然盘踞在山深处,与时间的流逝脱离开来。
    然而它却见证着无数生命的交替。
    此时她又要离开这里了。
    身后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她缓缓转身,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一群年轻人。这是张家新一代的支系,个个年轻漂亮,身板儿结实修长,即使穿着粗布棉衣也有几分与普通人不同的气质精神头儿。由于血脉不够精纯,他们生长的速度要快些,和她同岁却已经看起来像是个成年人了。
    而她还是那般,保持着十五六岁的模样,看着稚气未脱。
    这十几个年轻人距离她还有半米就停住了脚步,没有人说话,双倍的眼睛清凌凌的,都在看着她,等待她下命令。
    出行之前是应该活跃一下气氛的,可她师傅去世不久,张朝蘅压根就没心情去开个玩笑或者说些鼓舞士气的话,只是嗯了一声,示意大家收拾收拾直接出发。
    从深山里出来,一群人沉默着朝外面走,朝蘅路过一处小村落时,脚步顿了顿。
    她挥手示意大家停一停,而后若有所思地朝着村口慢悠悠走出来的一个农夫看过去。
    那农夫本来还悠闲地扛着锄头,和她对视以后立刻后退一步,绷紧了身体,似乎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朝蘅眯着眼盯着他看了几分钟,才从那脏兮兮的大胡子后面瞧见几分同僚过去的影子。
    “张耀德,你怕什么呢?带队的是我,又不是巡察司。出来就胆小如鼠了?”她双手抱胸,没好气地埋汰道。
    虽然语气多了几分嫌弃,可身后的那群支系却集体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因为他们很久没听见火麒麟大人用这么亲昵的语调说话了。
    那农夫,啊不,应该说是张耀德,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把锄头往旁边土地里一按,跺了跺脚,脸上才露出一个见到故人才会露出的笑容来。
    “我要和故人叙叙旧,你们愿意来就跟过来,不愿意就等着。”朝蘅对着身后的支系们说了句话,而后走向张耀德,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蘅,你这么多年咋还没长个儿啊?跟小豆芽菜似的。”张耀德哈哈大笑,单手就把她举起来转了一圈。
    仿佛还是当年在家族里那般。
    张耀德是她的同僚,当年他没爱上外族女子的时候,还曾经是麒麟阁里一起共事的好伙伴。只可惜在她闭关的时间里,他不顾一切甚至以自断右手为代价脱离家族,有妻有子活得还不错。等到朝蘅从地宫里出来,记忆中的大哥哥就消失了。
    若不是她记忆里拔群,此时估计根本就不会把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独臂农夫和她的兄长联系起来。或许是命中注定,她还是在离开东北之前见过他了。
    张耀德搓搓手,带着她去了家里。
    被晾在村口的年轻人面面相觑,最后都跟了上去。
    于是张耀德领着一大群人回家,差点把在院井里淘米准备煮饭的女人吓了一跳。她或许是知道些张家的事情的,一看到黑漆漆的一大群人,就立刻把在地面上乱走的小男孩一把抱住。小男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母亲怀里扒拉着往外看,乌黑的眼眸滴溜一转,就对上了那双与众不同的紫灰色眼睛。
    “没事没事,是咱们妹妹来了。”张耀德走过去安抚妻子。
    朝蘅也上前一步,乖巧道:“嫂子好。”
    也不知道咋整的,她这么一说,她身后那群年轻人也都跟上了发条的木偶一样,异口同声也对着女人叫嫂子。
    张耀德:“……”
    女人:“……”
    忽然成了这么多人的嫂子,她有些害羞,却显然的放松下来了,把儿子也放回地面,让他自己跑着玩。小孩子似乎天生就对人的意图有所察觉,他趴在母亲腿上,看了一圈,忽然就迈着小短腿直直的跑向了正在和张耀德夫妇说话的张朝蘅。
    “嗯?”感觉到腿上有触感的张朝蘅低头一看,正好看到一张带着灿烂笑容的小脸蛋儿,“这是?我大侄子?”
    这场景有些熟悉,但是她第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到底为何熟悉。
    几个思考来回,她忽然就觉得心里酸涩不已,弯下腰把那孩子抱了起来。
    “小山真会挑人抱。”张耀德耸耸肩。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小山?”朝蘅抱着男孩儿,笑着问道。
    “大名张启山,小名小山子,虎头虎脑的,平时可不知道多闹腾了。也就是今天看见你来,才乖了点。”德嫂子笑着刮了刮儿子的鼻尖儿。
    张启山……这名字总有点耳熟,但是朝蘅却没记起来自己在哪听过,只当是个好名字,也顺着夸奖了几句,逗得那孩子和德嫂子直笑。热情好客的东北人总是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的很直白,还没几分钟,夫妇俩就要留她在家用饭。
    朝蘅没答应,只说自己有要事在身,待一会儿就得走。
    虽然说张耀德家是为数不多的富裕户,但是要款待二十多个人还是有些吃力的,特别是庄稼一年就熟一次,他们也没那么多余粮。
    临走的时候,年幼的张启山摇摇晃晃地过来,抱着她的腿不松手,嘴里嘟哝着什么,却含糊不清。他仰着头看她,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上因为低温而多了几分不自然的红晕。
    被那双清澈乌黑的眼睛看着,朝蘅莫名想到了只在信件里见过的师傅的孩子。她愣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个奇怪的梦。
    若是一切都还安好,那么她也会抱起自己真正的亲侄子,和微笑着的师傅师母交谈。
    可惜没有如果。
    她眨了眨眼,弯腰摸了摸小张启山的头。
    “若是以后有缘相见,只要亮出信物,我定会鼎力相助。这块玉佩,就当是姨姨赠予你的信物吧。”她从腰间解下自己雕琢精美的赤羽麒麟,塞在张启山手中。
    “使不得,妹子,这太贵重了!”张耀德也被吓了一跳。
    朝蘅没收回玉佩,摇了摇头,道:“也算是我对这孩子的一片心意,日后若再见,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她笑了笑,带着自己的队伍翻墙走了,消失地悄无声息。
    次日,张朝蘅率众南下,走川藏线,朝着西藏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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