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将军试婚之后: 12、声声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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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赶巧儿,正是婉祺的二哥永晟在养心殿值夜,他事先将人支开,志懋才悄摸地领着婉祺进去。
    婉祺方才崴到脚腕,每走一步都痛得不行,额上都冒了一层薄汗,但她心里着急,硬是咬着唇坚持到了殿门口。
    永晟离老远瞧见婉祺走路姿势怪怪的,左重右轻,等人到了跟前儿,没让进,抓住她胳膊,提着手中的灯笼往她脚腕上照:“伤着了?”
    “我没事,皇上怎么样了?”婉祺泪眼汪汪。
    志懋叹口气,有些无奈道:“方才我就说让她走慢些,偏不听,她心里头急。咱们时间也紧,先让婉祺进去吧。”
    永晟将灯笼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细看过婉祺只是脚腕有些肿,没见有血迹,才算是放了心。
    还以为是在那润舟家里头受了伤。
    “行,进去吧,太后在里面等着呢。”说完,又吩咐一旁的小宫女,“去把药重新热上,再让人熬一碗清粥来。”
    婉祺顾不得疼,轻轻地推开了殿门。
    以往她也来过养心殿许多次,但今日的心情最为复杂。
    迈进门前,婉祺抬手将眼泪擦去。
    皇太后坐在床边,正拿着帕子抹眼泪,寿虔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听见声响,皇太后偏头,见着婉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匆匆朝她走过去。
    婉祺还要行礼,被皇太后扶起来,听她哽咽着道:“皇上不肯吃不肯喝,药也不肯用。婉祺,哀家和皇上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皇上也是你的表哥,哀家求你,帮着劝劝……”
    婉祺又红了眼,摇着头道:“太后别这样说,您和皇上也没有对不住婉祺。您放心,婉祺会尽力劝皇上的。”
    皇太后怕有人在跟前儿,碍着俩人说话,留在外头没进里头暖阁,婉祺独自一人撩开帘子走进去。
    “婉祺……”
    才刚迈了一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是皇上睡梦间在喊她名字。婉祺脚下一顿,抿着唇,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大约有些时候就是命定,婉祺挨近龙塌,还没来得及看清寿虔苍白面容,昏睡着的寿虔,睫毛微微颤动,似有感应一般,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模糊中,他看见一袭鹅黄色长袍,目光再往上看去,眼前渐渐清晰——
    “婉、婉祺,是你吗?”
    *
    送婉祺出了门,邓玉鸣折回来,问润舟往下该如何。
    润舟轻哼,把耷拉在胸前的长辫儿甩到背后,转身就往厢房里走。
    “不如何,接着睡觉。”话闭,将门“啪”地一声甩上。
    邓玉鸣被吓得身子一震,急忙擦汗。这闹得叫什么事。领着内务府大臣到了这庄子,如今人也走了,那他是回还是不回呢?
    润舟回屋照常躺下,合上眼却没半点睡意。他向来甚少失眠,不死心一样,翻个身朝里,准备继续睡。如此翻来覆去几多次,反倒是把自己搞得越来越精神。
    他跟自己置气,坐起身来揉着额角。终是叹口气,认了命。
    邓玉鸣在廊下思索来思索去,觉着还是等天亮了再回去的好,现下得赶紧找个地方眯一会儿。他才转身要朝耳房去,就听见身后“嘎吱”一声,润舟的房门开了。
    “你去备车,顺道喊云珠来收拾东西,回家!”
    润舟眼也不抬,几步迈下台阶,背影融在夜色里。
    剩下邓玉鸣还呆楞在那儿,这怎么突然就变卦,方才不是还说接着睡觉的吗……
    *
    婉祺一来,寿虔终于不再折腾自己。
    见他终于肯松口,婉祺赶紧到外头让人将药碗端进来。
    宫女从外头端来花梨木托盘,行到跟前儿,却只是将托盘举着,递到婉祺眼前,并不再往里进。
    皇太后听说皇上肯吃药,如释重负一般,露出些笑模样,双手合十念叨着“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你进来吧,伺候皇上吃药。”婉祺让开些,留出位置给端托盘的宫女。若换做从前,她自然可以亲自来,但如今,已然是不能了。
    宫女垂首,偏头望向皇太后,得了首肯才对着婉祺蹲了蹲身算是行礼,迈进暖阁。
    寿虔见婉祺身后还跟着灵格,皱起眉,神情不悦。他看得出来婉祺何意,像被人狠狠锤了一拳在胸口,心里一阵钝痛,一口气没喘匀,又一声声咳嗽起来。
    婉祺走近,寿虔努力压抑着翻涌的情绪,轻声讲出一句:“扶朕起来,朕自己喝。”
    婉祺只好依他,灵格将装药碗的托盘放到一旁的小柜上,走到床头,扶着寿虔坐起身。婉祺拿来锦枕,忍着泪垫到寿虔背后。
    寿虔已有一日滴水未进,又在病中,身子虚弱得很,就只是方才这样从床上坐起身,都要呼哧带喘。看着寿虔脸色苍白如纸,婉祺心如刀绞。
    她至今也不明白,为何她和皇上好好的一对儿痴情人,却要走到今日境地。也不知太皇太后究竟哪来那么大的恨意,不准她做皇后,竟连将她留在宫里都不肯。
    寿虔太久没进食,那药汤又苦,每一口都难以下咽,哽在心口疼着痛着。
    婉祺侧目,故意躲着似的不忍去看,默默转过头去用袖子擦眼泪。
    方才该说的、该劝的她都说尽了,寿虔才想通了肯吃药,可那一字一句又何尝不是尖刀一样刺在她自己的心上。
    寿虔仍是痴痴望着婉祺,喝过药又吃了些清粥,说话要比方才有气力些:“婉祺,朕恨自己,留不住你,一想到你跟了别人,朕这心里头——”
    寿虔五指张开,抓着胸口,痛心疾首,“跟刀绞一般。”
    “那皇上也没必要作践自己的身子。”婉祺又何尝好过,“皇上若有个好歹,婉祺心里也不会好过。”
    “咳咳。”寿虔将粥碗递给灵格,就挥手撵人出去,“朕有时真恨自己,护不住你。从前留不住你看重的人,如今连你也留不住了。”
    婉祺自是知道寿虔所说指的是什么,可终究人事已非,追忆过往已没了意义。
    “皇上也不必再挂念着从前,日子要往前看,这世上本没有命运相连,不过是心意相牵罢了,心若放下了,便再没有断不开的羁绊。婉祺是命该如此,怨不得皇上。”
    “可朕,不甘心。分明朕才是一国之君,却事事不能自己做主,要受制于人,若朕可以,便是拼下这条命也不会舍下你。”
    寿虔泪如雨下,婉祺却忽而笑了,泪水滑落唇角,她也来不及去擦,只不住地点头。
    “婉祺这辈子,有皇上这一句话,便足矣。”她扯着笑,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难过,但眼泪偏不听话,和她作对。
    寿虔乏力,仍是用尽全力抬起手去,想要为眼前触手可及的心上人拂去眼泪。
    指尖就要触到脸颊时,婉祺却忽然偏头躲开了,自己抬手擦了泪。寿虔无力地举着,最终也只能是讪讪地放下。
    “但皇上不是婉祺一个人的皇上,皇上是一国之君,是天下臣民之主。婉祺都明白。”
    “其实,没了你,这皇位,不要也罢。”
    “皇上切莫再说此话,若为一区区女子弃天下于不顾,实属昏庸之举。瓜尔佳氏祖上世代忠良,一心一意为国效力,婉祺既为忠良之后,誓不做这等惑主的罪人。”
    “那朕该如何,朕每天坐在养心殿里,想得都是那日你和润舟……”寿虔又咳起来,他想起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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