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将军试婚之后: 11、声声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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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祺昨儿睡得踏实,醒得也早,润舟和滕怀兴两个昨儿喝了酒,这会儿都还没醒,婉祺梳洗过,独自到外头,见香娥正在昨儿滕怀兴看书的地方绣荷包。
    “醒这么早。”香娥放下手里活计,朝婉祺走过来,“昨晚还睡得习惯吗?”
    她昨晚才听滕怀兴说起婉祺遭遇,同为女子,她比滕怀兴更能体味其中心酸。
    婉祺点头,还道香娥挂在床帐上的香囊极好,闻着让人舒心,这才睡得安稳。
    “怀兴有失眠的毛病,所以都常备着安神的香囊,昨儿你才来,怕你换了地方睡不好,就在上头系了一个。”
    “那这个竟比宫里太医的安神汤还好用些,不知姐姐可肯割爱,将那里头放了哪些香料告知我,赶明儿我回舅舅家问安,给我外祖母带一个去。”
    “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回头我写给你。我这会儿要上街去,你跟我一块儿?子臻爱吃鱼咬羊,我想着去买些新鲜羊肉回来。”
    “好啊。”
    婉祺从前没进宫时,那也是公候将相家的娇小姐,平素哪里买过菜。
    京郊有处早市,小商贩们在巷子两边摆起摊位,卖的东西倒是五花八门,除了各色烹饪食材,卖胭脂首饰、笔墨纸砚的也不在少数。
    婉祺高高梳着小两把头,簪金佩银的,实在是和这市井气息有些格格不入,常有人侧目瞧她。路上偶尔遇见瓜果皮或是被人随手丢弃的烂菜叶子,旁人就当没看见一样照常踩过去,婉祺却不肯,仔仔细细绕过去,每一脚都踩在平整路面上。
    也亏得她爱穿马蹄底,不然这路窄,还真找不出几块好地方给她踩。
    香娥是来惯了的,利落地称好羊肉,又挑了鱼,又领着婉祺到一处小酒馆。
    婉祺头回来,见着什么都觉得新奇,这酒馆大堂里人不多,只有两桌坐着人,都是有些壮硕的男人,一人面前一壶酒。
    婉祺打量两眼,便收回目光不敢再去乱瞧,站在门口等着香娥。
    她低头瞧着鞋底,也不知方才走过来有没有弄脏。这底子虽是木制,但在外头都要裹一层白绸,若是弄脏了,可不好看。好在方才她行得慢,落脚也轻,倒还是干干净净的。
    婉祺舒了口气,这才放了心。
    恰巧这时又有人进了店,才刚落座,为首的那人便急不可耐地开口倾吐。
    “诶,给你们说一桩宫里的事。”
    “宫里的事有什么好讲的,不过是这个升了官,那个获了罪。”
    “这个可不一样,住我家房后头那户人家的男人前两日被人雇去驾车,往宫里头送新鲜蔬菜,人手少,有太监赏他二两银子,让他也帮着搬一搬。他乡巴佬一个,转身就迷了路,瞎转悠的时候,听人在那嘀嘀咕咕地说,宫里头给公主选额驸,结果竟选到个不中用的,说是与那阉人无异。”
    “啊?那可苦了这位公主咯。”
    “可不是,嫁过去就跟守活寡一样。”
    婉祺站在一旁,越听越震惊,这说的可不就是润舟嘛。
    一句话传来传去,经过每个讲述者的再整合,竟就全然换了故事。婉祺哭笑不得。
    不过,婉祺想不明白,那天她给太皇太后回话,慈宁宫里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除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只几位福晋和敦宜公主在,按说实在不该传到太监、宫女口中去,更不该还流传到了宫外。
    *
    吃过早饭,润舟便和滕怀兴钓鱼去了,婉祺喊他,想说早上的事,润舟摆摆手,说是等晚上回来。
    润舟这一走就是一整日,回来时,婉祺已经回了房歇着。屋门紧闭,漏出些许昏暗烛光洒在窗下,只留喜燕和喜春在外头檐下守夜。
    喜燕和喜春坐在栏杆上,背朝着院门,这庄子服侍的人又少,润舟过来没个人通传,云珠又被润舟打发到别处去了,她两个聚在一处说话,也没注意到润舟过来。
    润舟进了门,没走院子,沿着西边小回廊往厢房去。昨儿就和婉祺说好的,让婉祺自个儿住正房,他睡厢房。
    想起早上婉祺似有话要同他讲,又抬脚往正房去,这回走得稍近了些,才听清喜燕和喜春两个在檐下说什么悄悄话。
    “我瞧着爷对咱们夫人也还算上心呀,这不还带夫人来了。怎么就……从不睡在一处呢。”
    喜燕心里藏着事,何止是不睡在一处,到如今连圆房都没有呢。可婉祺让她当没看见,故而连在喜春面前,她也未透露半分,只得是搪塞道:“叫是叫夫人的,但咱们家夫人是被太皇太后以什么由头送进来的,你还不知道?兴许心里根本没咱们夫人,只是顶着公主的试婚格格名头,也不敢太怠慢罢了。”
    “也是。那夫人都进门一个多月了,怎么也不见宫里头正式给敦宜公主赐婚啊?”
    “谁知道呢,八成是要等皇上先娶皇后?行了,我先回耳房睡下了,后半夜我来替你。”
    润舟沉默着听完,迈步走到喜燕和喜春跟前,问一句“夫人还没睡吧”。
    喜燕和喜春被吓得一个激灵,磕磕巴巴地说“没有”。润舟倒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敲响了房门。
    婉祺正在里头研墨作画,润舟进门也只抬头瞧了他一眼,便继续闷头画。
    润舟没吵她,关上门走到她身后。
    “这画的是,铃兰?”
    “对啊。我答应润莺送她一盆不会谢的铃兰花!”
    “就是这盆,你画出来的?”
    “当然不是。”婉祺略有些嫌弃地看了润舟一眼,义正言辞道,“我画个草图,请人给她做一盆翡翠白玉的。”
    “你上哪找人去做这精细玩意儿。”润舟自己斟了茶,边喝边看婉祺细细描摹。
    “我舅舅是总管内务府大臣诶,管着宫里上上下下的造办活计,宫里头的能人巧匠我是使唤不来,但内务府也常到宫外找人做活计的,到时我问问我舅舅京城里有哪个手艺人能做,我多付些银子给他就是了。”
    润舟点点头,对着婉祺竖起拇指,显然是也觉得这法子可行。
    “你只管做,用多少玉料、银子,到时你来找我要。”
    “不用。说好是我送她的,怎么能花你的钱呢。”婉祺画好最后一笔,将画拿在手上看了又看,觉得还挺满意。嘴上也没闲着,把早上在酒馆听到的事捡要紧的说给润舟听。
    润舟听了只是皱眉,搓着手上的玛瑙扳指,漫不经心地道:“这事你不必挂心,我自个儿想法子解决。”
    *
    这一晚睡到夜半,院子外头忽然一阵窸窣,邓玉鸣匆匆赶来,神色焦急,敲开了润舟的房门。
    “爷,宫里头来人了。”
    润舟只穿寝衣,外袍都来不及披,好在如今天气温热,倒也不冷,刚被吵醒,润舟嗓音还有些沙哑:“宫里?做什么?”
    这会儿婉祺也听见声音下了地,见是邓玉鸣来知道必是将军第里有什么要紧事,不然不会半夜里还来叨扰,迈步朝他二人走过去。
    邓玉鸣眼一闭,如实说:“是总管内务府大臣志懋大人来了,说是皇上病势沉重,又和太皇太后闹脾气不肯吃药,就直念叨夫人的名儿,皇太后实在是没法子,想让夫人趁夜从神武门入宫,帮着劝劝。”
    “什么?皇上病得很严重吗?”婉祺离老远听见邓玉鸣所说,心里咯噔一下,明明前些日子才见过,瞧着还很康健,怎么会……心里乱了,脚下也跟着乱了步子,马蹄底一歪,崴到了脚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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