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将军试婚之后: 2、离亭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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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婉祺醒来时,润舟早已不在。
    她坐在梳妆镜前,让喜燕伺候着梳头,忽而想起什么,偏过头看了眼还未被收拾好的床铺。
    昨晚润舟碰都没碰她,那被子下的元帕上头自然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若就这样呈给宫里太皇太后看,婉祺倒是好解释润舟身子有疾,可万一日后润舟如了愿,将她这枚“棋子”一脚踢开……
    除了应付宫里,她还得提防着润舟。
    既然她已做不得娘娘,横竖都是要嫁给别人,那家世显赫、长相英俊的润舟其实是个不二人选,他敢想出拒婚这种事来,想也是个颇有主意之人。婉祺也抱着几分赌一把的心态,她如今便犹如被人推进激流漩涡,润舟这块水中浮木,她抱定了。
    婉祺略一沉思,心下有了主意。
    她从妆台上捡起一支最尖细的簪子,走到床边,掀起被子,咬紧牙关狠下心,用那簪子戳破了指尖,疼得她“嘶”地一声。
    喜燕跟上来,看到那方干净的元帕,又眼看着婉祺将冒出来的鲜红血珠抹到上头,喜燕惊呼道:“格格,这、这是……”
    “这事你别管,只当没瞧见。”婉祺疼得直皱眉,将那指尖捂住,“你去找一只护甲来,我这伤口得遮住了才行,免得叫人瞧见了。”
    *
    婉祺乘马车到紫禁城,再换轿自顺贞门进宫,到了隆宗门便要下轿步行。
    慈宁门外,慈宁宫的首领太监胡丙林带着人亲自来迎。
    一个个低眉顺眼,给婉祺行礼。婉祺心道,这戏倒做得足,好似真有多看重她似的。说到底,这脸面不是给她的,而是给敦宜公主和润舟的。就像太皇太后要选她做试婚格格的由头一样——
    润舟家世显赫,不可怠慢,若按规矩只选包衣出身的宫女子过去,未免有些折辱了赫舍里氏。
    婉祺踏进殿门,太皇太后、皇太后并着敦宜公主和几位亲王、郡王福晋,都在等着她。见她来,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落在她身上。
    婉祺先行大礼。
    皇太后看着婉祺,心里不是滋味。一来这是她的亲外甥女,这么些年养在她膝下,跟亲闺女没两样,她舍不得婉祺就这么给人做了偏房。二来婉祺是她看中的未来皇后,被太皇太后横加阻拦,她却无能为力。
    那些福晋们不敢插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各怀心思,敦宜公主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这会儿是在议论她的未来额驸,羞得都不敢抬眼。
    婉祺瞧了一圈,大约这便是世间百态吧,同一件事,于不同的人来说,也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眼看着孙嬷嬷拿着那方小匣子走到了太皇太后身边,将匣子打开来,呈给太皇太后看,婉祺故作娇羞,垂着眼不敢抬头,咬紧的下唇都失了血色。
    只听婉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
    “请太皇太后责罚。”
    婉祺聪明,即便真是太皇太后选中的额驸有什么隐疾,她也得拐着弯,先说自己的不是,不然岂不是折了太皇太后的面子。
    “臣女不敢欺瞒,那侍郎大人是个不中用的……”婉祺支支吾吾,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这话一出口,不必细说,在场的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福晋们都听懂了。
    婉祺还以为太皇太后听了会大发雷霆,只敢悄悄打量着太皇太后。
    她有一瞬间恍惚,她怎么好像看到太皇太后听见后,反而轻扯嘴角,笑了。
    润舟若真有什么不妥之处,大不了她给自己的宝贝孙女再挑一个额驸,可婉祺已经跟人圆了房,这事便没了转圜余地。如此,那可真是太顺她的意了,她乐得见瓜尔佳氏的女儿都落入泥里。
    “这话你可仔细着说,赫舍里氏几代都是朝廷忠良。”
    “臣女不敢有半句虚言,昨晚上将军很是卖力,可、可试了几次都只有须臾的工夫便不成了。”婉祺越说声音越低,耳根子像染了血,头也不敢抬,那模样倒真像极了又羞又愤。
    一半是婉祺故意装出来,还有一半倒是出自婉祺本心。她毕竟也只是个刚及笄的姑娘,当众说这些生编硬造出来的房中事,说不羞那是假的。
    婉祺像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眼里簌簌地落。
    一边观察着太皇太后神色,继续说道:“太皇太后跟前儿,臣女万万不敢欺瞒。臣女自己是贱命一条,嫁了便嫁了,可敦宜公主是天之骄女,金尊玉贵,不能被这样白白糟蹋了呀!”
    几位亲王福晋上赶着帮忙出主意,说什么是不是头回办这事,将军有些摸不着门道。
    婉祺一一糊弄过去。
    从大殿里走出来,婉祺觉得身子都是虚浮的,好在喜燕一见她出来就迎上前扶住了她。
    “格格,你这是怎么了,太皇太后为难你了吗?”
    “没有。”婉祺伸手抚了抚耳下坠着的粉晶耳坠,神情镇定了些,“去寿康宫给皇太后请了安,再把东西拾掇拾掇,咱们便出宫去了。”
    “不知道敦宜公主多早晚嫁过去。”喜燕帮婉祺理了理头上缀的流苏,“不过敦宜公主有自个儿的公主府,不跟咱们一处住,倒也还好。”
    婉祺没应声。方才她胡诌了好些瞎话,怪癖隐疾都讲到了,虽说太皇太后没当场表态,但婉祺琢磨着,这婚事八成是黄了。她想着要是润舟知道了自己是怎么埋汰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把她怎么着,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他求的,他可是说过的,怎么不行让她自己想。
    寿康宫里,皇太后拉着婉祺抹眼泪,可婉祺始终没掉一滴眼泪。
    等到要离去时,婉祺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以谢这些年皇太后对她的养育之恩。
    婉祺在宫里的东西已都装了箱,放在寿康宫外头,内务府差了人来,搬到宫门处。婉祺原本是没多少东西的,是她这回要出宫去,太后赏了不少。
    婉祺又打量几眼寿康宫,时候不早,便领着喜燕和喜春出了寿康门,往东穿过徽音右门又进了慈宁宫。
    步子还没迈出多远,婉祺一抬眼,瞧见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的礼亲王昼祥。
    “你这是、就要搬去将军第了?”
    昼祥是皇帝的堂兄,三年前其父礼密亲王薨逝,由他承袭爵位。礼密亲王虽非太皇太后亲生,但其生母原是太皇太后位下的官女子,是经太皇太后引荐才得以蒙受宠幸,故而礼亲王一家一直与太皇太后亲近,时常进宫请安,久而久之也就与婉祺熟络了。
    自然他也清楚婉祺同皇帝之间的事。
    “是,都许了人家了,还怎么在宫里接着住下去。”
    “难怪今儿一大早下了朝,皇上早膳都还没用,就被珣齐叫走了。”
    婉祺只是笑。她听懂了话中之意,昼祥口中的珣齐便是太皇太后的亲弟弟,皇帝的亲舅爷。把皇帝支开可不就是为了不让见她。
    她今儿就没奢望过能见到皇帝。
    “要不你再等等,他还能强留皇上一整天不成?”
    “不必了。我与皇上是缘分已尽,见不见的,又有什么所谓,不过是徒生伤感罢了。”
    婉祺自七岁起便入宫随皇太后居住,与皇帝青梅竹马,虽说还未将话讲到海誓山盟那地步,但皇帝在她心里早已是不同寻常的存在,要割舍下谈何容易。与其总留着念想,倒不如干脆些。
    “你倒看得开。琇宁性子温厚,你们又一处长大,想来也不会太难相处。”昼祥往后一打量,见跟着婉祺出宫的队伍最末,宫女锦龄眼泪啪嗒啪嗒,心蓦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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