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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DOF》 5、4.老宅闹鬼（二）(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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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将要发生什么，作为飞马家族的仆人，史克必定会与他的主人一同面对的，至少他手里还捏着维的手套，他得保证它们不会染上尘世肮脏的灰尘。
而多诺维，她很快追上了夏妮。
有一些传说，或者说某些板上钉钉的事件，在添油加醋之后将夏妮吹成了天神般的存在——如果真的还有谦虚的成分，那一定是大多数时候夏妮只被称为神的仆人，总之一切都是人为而没有神旨——在地上行走的时候，夏妮依旧没有多诺维的步伐来得矫健。
只是她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并且没有人开口，针对过去或者现在。但是倘若多诺维会在东国继续逗留，而夏妮也不打算换一个安身之处的话，她们总归有一天会谈论起彼时的事，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点交汇太多的话，象征人生的线也会纠缠在一起。
至少此行对于多诺维来说不虚，最差的情况下她也能够了解常云的部分风土人情，以及领主府内部的结构：
一条长廊用作展示，两遍的墙壁划分区域，然后在合适的位置上展示画像、签名，或者战利品。现在这里很空旷，常云的上一位领主在七年前去世以后，这里被农民给搬空了，剩下的只是残破的烛台，以及各种空洞。
转过拐角便是会客厅，如果换成别的地方，这个方位是太阳神的偏爱，可惜在常云，只能是一样的阴冷潮湿。
会客厅的正中央有一幅两米高的画像，内容是先王查理，到如今，也许有人会缅怀他，却一定不会有人公开表示喜爱。因为这个可悲的理由，画像没有被挪到什么人的家里，或者被拿去换钱，取而代之的是许多新鲜的伤痕，画中人胸口的家徽处，至今还留有一把斧头。
画像的右下角有一行金色的题字，表明它是由国王直接授予领主的，享有殊荣的人叫理查德。相同的名字里有许多份量重的大人物，可大人物不会躲到常云来，所以这一定是个没什么人认识的理查德。
因为（与长廊）相同的原因，会客厅同样显得空旷，只是这里还要更干净，能够被移动的、有价值的东西全都被带走了，只剩下几张酒红色的布盖过残垣，但这不是多诺维死盯这幅画的原因。她在搜索，想从（先）国王的画里找到些东西，不过也只是出于……出于无聊。她一时甚至没有发现自己与夏妮拉开了距离，好在夏妮还是有记得回头看的。
“看不出大人会喜欢这些东西。”
“我听说画师会悄悄把自己的名字藏在不易发现的纹路里，我没有找到……这幅画很好，是你的作品吗？”
夏妮草草地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波澜。
“并非所有出自王室的画都经我手，我只是画师中的一位。”她的话语依然很呛，但是比之刚才还是缓和了不少。毕竟她并不是一位靠着与人吵架为生的人，面对一个被为难却没有反抗的人，出自本心她是不想迁怒的……可这世上很多事并不能随心而为，至少在时间带走她所有记忆以前。
“在臂章里！”
维脚边被掀开的一块红布下，露出了一张稚嫩的脸，这个小女孩揭露完答案之后很快便被拽了回去，这里还有其他人。
维走近查理七世的画像，他侧着的左手臂章上果然以极细的笔触留下了一个名字——理查德，又是理查德，但这应该是一个巧合，世上有太多人叫理查德了。
小小的发现让多诺维的心情变得很好，人有时候就是如此古怪，当你开心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会让你更加开心，反之亦然。她一手摸着画，一边扭头对夏妮说：“画师真的可以这么做？国
王不会因此生气吗？”
“先王很注重文化，画师们的地位高，留下名字既为自己增值，成为名手后也给受赠者脸面。”
多诺维对查理七世没有太多印象，她幼时随父入宫并没有见过先王，她也不想见那些大人物。后来南北战争爆发，那是早于七年前的事情了，她接触到关于这位的信息偏向负面，比如无作为、亏空国库肆意享乐……这位王在晚年的时候似乎做了非常多的错误决定。人总是喜欢否定和贬低，面对乐王人们会说胜之不武，而面对查理，人们又会说自食其果，就是这么个状态。
“嗯……我觉得这位理查德大师交给另一位理查德的画画得很不错，我描述不出来，但我确实感觉到了威严。您是画师中的第一人，我难以想象出自您之手的作品会是怎样的宏伟。”
夏妮的脸色变了好几次，她先是觉得惊讶，然后有些愤怒，再加点别的情感进去，渐渐的连她自己都要弄不清那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人在恭维她，同样的话她听过不少，却没在离开王都、离开言公主后再听到。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新王朝将军的女儿，无论在契克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也至少会成为常云的新领主。有那么几个瞬间里夏妮或许认为自己遭到了羞辱，进而有些恼羞成怒，可当她再看到多诺维的表情的时候，她开始变得搞不懂——此时的多诺维是真的在欣赏画，丝毫没有玩弄她的意思。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讲话。等到多诺维确认自己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从画像上发现更多后，她看向夏妮，却因为那样阴晴不定的神情有些局促，于是她找了一个话题：“你的朋友们呢，不叫他们出来吗？我们刚才已经小小地见过一面了。”
方才的小脑袋一溜烟地从红布后面钻出来，甩开了身后的手。她看起来只有六岁上下，却要比多诺维印象中的六岁要清醒敏捷——也许她只是少吃了几顿饭，让身体的发育滞后了。
这一次多诺维有机会看清她的模样了：脸蛋很干净，褐色的眼睛下点缀些许雀斑，圆圆的脸让嘴巴看起来始终像嘟着的。头发仿男士地梳在脑后，身上穿的拼接布风格也是仿的古制。
如果她不是几百年前的鬼，那她一定是话剧团的一名小演员。应该也不会有如此活泼俏皮的鬼怪存在，她实在太有活力了，快步跑到多诺维身边，垫着脚又打量好几眼，最后问：“大人，您是个男人吗？”
多诺维能够想到自己小时候问出的问题比眼下这个还要怪，但她实在无法切身地理解这个问题的含义，她只能笑着问为什么。
“您和我妈妈还有姐姐们不一样，我觉得我要扮演的就是您这样的人！”
还真是童言无忌。多诺维摇晃着脑袋蹲下来，平时着这个小朋友的眼睛，握住她的双手。“如果你觉得我强大、自信、热诚……又或者随便什么你看到的你觉得好的，那我只能承认，是的。你一定比我更认识她吧？”维将小女孩的一只手牵起来，指向夏妮，“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的妈妈和姐姐们，但我敢断定，这位小姐和她们也不一样。但是她是女人，我也是，你将来也会是，我们都可以拥有优秀的品质。”
又有几个男孩从红布下钻出来，他们长得更高，喉结明显，只是脸上还留有青涩。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字数两千四我居然觉得很多，我堕落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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