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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偏安》 CH.049 外合里应(第1/2页)
随即,孟边珵又沉着语气,抿了下唇说道:“不过……”
话到一半,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太合理,于是摇了摇头,将后半句隐了下去。
沈峰闲却忽然问说:“不过什么?”
丁宁也追问道:“是啊,还有什么?”
孟边珵低头看了沈峰闲一眼,轻声问说:“你能听到吗?”
沈峰闲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我的听到,和你的听到,方法应该是不一样的,我现在听不太清楚,你能听到什么呢?”
这俩人居然在这时候打起了哑谜,林生一头雾水地问:“哪里有声音吗?你们听见什么了?”
容羽忽然不可置信地瞪起眼睛,兴奋又压低着声音,仿佛恐怕被另一方声音察觉,但又很是急切地对沈峰闲道:“沈哥儿!我好像,我好像也听到了!”
风雪在山川里呼啸着,旁人能听见风,听见树杈撞击敲打,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声音了。
丁宁觉得诡异极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不太耐心地问说:“到底什么?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见呢?”
孟边珵和沈峰闲对视着,从对方的目光里确认了对方的肯定,于是沈峰闲朝他伸出手时,孟边珵毫不犹豫就握住了他的。
白衣从马上滑落下来,轻飘飘被沈峰闲拥进了怀里。青衣人是这冰天雪地间唯一的生动色彩,几步潇洒的踏雪寻梅,便轻巧地去到了那处凸显的石壁附近。
若沈峰闲是一个人,雪上不留脚印也就罢了,可他抱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居然也像是与那人浑然一体,轻松且不留痕迹。
这并非踏雪寻梅一步一花,这是轻功走鬼,魂若无物的人鬼道。
先前下山,旁人已经见识了他轻功中的快,这一次又见识了他轻功中的轻。然而长见识之余,旁人的疑惑却只增不减。
“你们三个……到底听到什么了?”
一般来说,少年人的听力是更敏锐于成年人的,有些特定的声音,似乎只有年轻人能听见,超过二十几岁的就听不到了。
孟边珵匆忙想要坐直,然而马匹已然小跑起来,一时竟不能起身。而沈峰闲大约是以为他累了坐不稳,所以双手拉着缰绳时也环紧了一些,安稳地将他圈在了怀抱之中。
又很体贴地说:“你尽量歇一歇吧,还不知道村子里是什么情况,总是绷着精神不好。”
孟边珵在心里吐槽,马跑着要怎么歇息?难道就这么挨在你怀里歇息吗?
虽然沈怀古是自己的师父,是身后这人的舅舅,但他们两个又没什么关系啊。
然而这样前进了一小段,孟边珵便有些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体会到了身体得到歇息的疏散。
他因幼时受伤生病,左腿感觉很钝,几乎不能自主行走,连带着腰胯也因为腿脚活动不便而时常感到不适,所以骑马这种需要保持平衡的活动便很不擅长。
连日赶路,又遭遇了半天的风雪,路上没有适合露营的位置,只能继续前行。孟边珵虽然一直骑在马上,但风把人吹得寒透,腰腿就更不舒服,更何况恐怕道路生险,他有很长一段都尽量伏在马上,后腰也被吹得很凉。
只是,情况已经如此,他不想因为自己再给队伍制造麻烦,所以隐忍不说,只咬牙苦撑。
这一会儿,虽然人还是在马上,却被这人环抱起来,吹得森凉的后背被对方身上的热量暖烘烘的蒸腾着,又因为这样的挨靠而减轻了颠簸。果然疏散了不少的不适。
孟边珵一开始是不方便起来,这一会儿却习惯放松,踏实地倚靠了上去。
反正因为风雪,人身上穿的很厚,同乘一匹马挨靠一起也很寻常,他们又一路几乎形影不离,旁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身体暖和起来,又有着舒服的靠垫,人就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困顿。
孟边珵尽量想要保持清醒,眼皮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阿枕这一会儿也昏昏欲睡,被陆朝飞拽去同一匹马上护着。
孟边珵歪一下头,又细微地歪倒一下。沈峰闲低头看他一眼,轻声问道:“你还行吗?”
孟边珵慢半拍的“嗯”了一声。
沈峰闲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想笑,也许是因为这人声音里已经十分困倦,却逞强不肯承认想睡。但他先前已经因为不合适的笑挨了打,这会儿十分谨慎,悄然抿去了嘴角的笑意,没叫任何人发现后面的异样。
想了想,又抬手将孟边珵被兜帽遮挡的额头往后面轻扶了一下,让他挨在自己肩上,低声说道:“借你枕枕吧,低头憋气不好。”
已经在这人怀里习惯下来,且因为困倦反应迟钝的孟边珵并不抗拒。尤其对方肩膀的弧度,实在很合适后颈倚靠上去,孟边珵自己调整一下,找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靠着。
沈峰闲下颌蹭到这人披风兜帽上软软的一点儿绒毛,下意识屏息垂下了视线。
这样的角度,他不能看到孟边珵的神情,但因为对方向后挨靠在自己怀里,沈峰闲一低眼,便瞧见了对方披风之下雪白的领口。
孟边珵实在是太瘦,所以这样一靠,衣服前襟便显得有些松散,沈峰闲本只是随意一瞥,顺势想腹诽一句这人在疏霜阁难道每日都吃不好饭?却因为瞧见了一点儿鲜明的对比而怔了怔,盯着那尖尖的领口微微愣神。
他看见孟边珵领口处露出的一段儿黑色的绳子。
他皮肤很白,衣服也是白色,所以衬得那段露出的黑格外明显。
黑色的细绳是手工编织,上面还串着几枚小小的云纹银珠。银珠从两端的一边一个,聚成一边两个,又串着小小的绳结连着一边三个,这样的设计,仿佛中间应该簇拥着一枚吊坠之类的东西。然而那两端共十二颗银珠中间却空空如也,并没有挂着别的东西。
沈峰闲不自知地皱起了眉。
天色黑的极快,骑马前行没多会儿的工夫,便已经暗得什么都看不清了。丁宁问道:“要不要把火把点上,再走一走?”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胆大的,啐了一声道:“害,可不是呢,老狗去年到五更镇上,可正好瞧见过一次,这疏霜阁的年轻弟子数量可实在不少。据说那老阁主的亲传弟子中,还有个清秀标志的残疾少年,这老不正经,养一个废娃娃在身边,天知道……天知……天……道……”
这说话之人体形高壮,一边形容一边表露着猥琐的神情。他手里还握着一杆铁锨杵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体。可是说到后面时,他却仿佛被闪电劈中了一样,站在原地怪异的抽搐。
他嘴巴哆嗦着开合,“天知道”这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利落,有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到嘴里,是血液的腥甜味道。可他却一时不觉得身上有哪里痛。
只是瞧不见了。
一只眼瞧不见,另一只眼模模糊糊,看到了刚刚还和他聚在一起的伙计们举着兵器惊恐的退后。
然后,他连这些也看不见了,他的眼球不听话的转着,勉强能视物的那只仿佛看到了一只染血的箭尖,就在自己另一半看不见的脸上。
好生奇怪,他的脸上,怎么会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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