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从良: 6.原来的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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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月,余临远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而余临远一直在做的就是打工,然后将每天结算的工钱转账给徐先。有时余临远转的多,最高达200多,也有时转的少,10块20块的都有。他干活麻利,拿的比其他人少,挺招老板喜欢。
    劳累了一天回出租房,刚刚躺下,余临远就收到一条消息:
    【老大,明天数学小考,别忘了来学校。】
    【好。】
    余临远打字挺快。能不快吗?余临远这些日子打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好”字。
    将手机扔到一边,余临远就睡着了。他没有任何心力去想其他的事情,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洛君绝发完消息就将书包收拾好,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任何人去冷静。更何况是一开始就对和余临远在一起不报希望的洛君绝。
    第二天,一到学校,交了作业,洛君绝就打开书包,拿出数学书,争分夺秒地能看一点是一点。
    徐先一进来就是考试,余临远来了。
    这些天余临远成功地成为了徐先心中的一根刺,结结实实地扎到了心里,坐立难安。徐先注意到,余临远的纱布拆了。
    无意识地,徐先走到了余临远跟前。他看着余临远下笔写得“刷刷刷”的,速度非常快,字不算好看,但也显得整齐规整。一一看过去,余临远笔下写的题几乎全对。如果余临远没有逃过学的话,徐先还真会觉得余临远是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考试考完,卷子一收。徐先站在讲台上一眼望去,徐先还是决定,“余临远,来我办公室一趟。”说完,徐先就逃似的离开了。
    “老大,你……要去吗?”洛君绝看着余临远。
    “去。”余临远低垂着眸,面色如常,就留给了洛君绝一个背影。
    徐先坐在办公室里,这个办公室现在就他一个人。说巧不巧,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要么去其他班上课,要么一下课就去食堂吃早餐。徐先是属于极少数很闲的。
    “徐老师,有事吗。”余临远没什么表情,徐先也不敢抬头去看。
    只得找出一部分试卷递给余临远,拿起红笔,徐先开始边改着试卷边说,“改一下,你的试卷做范本,照着改就行了。”
    接过试卷,余临远也坐着改卷子,看都不看自己的,改得飞快。
    卷子改完了,气氛尴尬。
    “余临远,那天……”还是徐先开的口,“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是我极端了。”话一开口,下面的就容易多了,“但是以后还是不要去做这种事情了,你的父……”
    “父亲?”余临远没等徐先说完,就直接插话,“徐老师,他,比我,更应该知道父亲二字怎么写!”一字一句,余临远居高临下地盯着徐先的眼睛。
    余临远显而易见的是气极了,竖起了一身的刺。从下往上看,徐先注意到余临远眼睛格外的红。
    “余……临远……”徐先被抵在办公桌上,腰搁的有点疼。本来就有点心虚,现在徐先更心虚了。
    好在,余临远也没发多大疯就下来了。徐先见他揉了揉鼻梁,深吸一口气,“徐老师,你根本就不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吧。”余临远像是自言自语,“所以你就这么无知者无畏。自以为是地为我考虑,只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说这,余临远转身就打算走。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是徐先。
    “不是……”徐先一直以来都不太会说话,“余临远,余临远,我,我一直都,都会听到,一些,一些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可我,我只看到了,在我面
    前的你。”说得差强人意,还有些结巴,“那钱,那钱,你就别转了……”
    “钱?呵,放心,是干净的。”余临远停了下来,徐先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到了余临远的笑声。
    “余临远,别转了!”徐先急了,“我不缺钱!我也知道是干净的!”
    余临远开始掰徐先的手,“老师,我当然知道你不缺。”这是余临远自己坚持的可笑的自尊心。
    “余临远……那你一次只转十块二十块好不好……不要再多了……”余临远这才发现,徐先在惶恐。
    “徐先……对不起……”手已经掰开了,余临远转过身来,“我……吓到你了……”他的仙子哥哥……那天他那个模样,怎么看到徐先就那么冒冒失失地去了……
    “没有,你走吧。”徐先看不惯这样突然稀奇古怪的余临远,也不太敢看,就这样低着头,气势也少了一半。
    “徐先,我会的,”余临远嘴角微微上扬,“先一天转你二十。”
    “行了,快去上课。”徐先何时这样无措过,这感觉也……也太……
    余临远刚出了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一旁的洛君绝。
    “下课了,我就担心你怎么还不出来。”洛君绝这么对余临远解释道,“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了?”
    “都听见了。”余临远上前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余临远对他有敌意。
    “是徐老师。”洛君绝慢慢地说,“你都这样了,不去表白?”
    “你打算做什么,洛君绝。”余临远重复着这一句话。
    “远哥,我能叫你远哥吗。”洛君绝继续闭口不谈。
    “洛君绝,我没时间陪你耗。”余临远相当冷漠。
    “我也没有时间,”洛君绝耸耸肩,“远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没有时间。”
    “嗯。耗子,谢谢。”余临远九十度角鞠躬,鞠完就走,还是只留给洛君绝一个背影。
    “余临远,为什么不表白。”这是洛君绝最后一个问题,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温柔,那么平淡无波。
    “我还未从泥潭里破土而出,怎能让我的天仙坠入凡尘,被我拉入十八层地狱。”余临远也很温柔,只是他的温柔,没有给洛君绝。
    洛君绝没有哭,他只是难受。
    原来,他费尽心思隔离的两个人,只要一朝相遇,便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拉长了自己不该存在的时间而已。
    收敛情绪总是很快的,洛君绝能难过的时间从来不多。
    重要的从来不是他有多难过,而是他应该怎么做。
    将喜欢的那个余临远埋葬在心里,现在有的,只是好朋友余临远。
    回到了教室,向讲课老师打个报告进班,洛君绝神色如常。
    只是下了课,洛君绝来到了正在睡觉的余临远身边,就这么看着。
    “唉呀妈呀,快看快看!”班上的女生叽叽喳喳。洛君绝一眼撇过去,她们就没了声,但眼底却闪过兴奋和饥渴。
    “从今天开始,你们磕的cp没有成真的可能了。”洛君绝对着那些女孩子笑着说,“我还指望着往后娶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呢,她听到了不好。”听着浪漫,但又不知道洛君绝掺了多少真心和假意。
    反正,那些女生信了。她们小心翼翼地走开,全都对此避而不谈。
    “远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会有一丝丝可能。从今天开始,老大没了,有的只是远哥。”洛君绝轻声细语,他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他对余临远的爱恋,是一场还没开
    始,就已经结束的舞台话剧,是洛君绝亲手谢的幕。
    洛君绝觉得自己没什么可遗憾的,这是他自己早早定下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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