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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重生成暴君的白月光》 第三十章 你到底是谁?(第1/1页)
苏寻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喉咙被挤作了一团,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说话啊!”
祁容面目狰狞,从未有过地可怕,脖子上一条条的青筋像盘根错节的虬龙。
他的指节处已经泛白,神智几乎已经癫狂,迟迟等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眼仁里都布满了红血丝。
“咳……呃……”
苏寻艰难地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却终于意识越来越薄弱,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被压制住的身体动弹不得。
他快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内力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就束缚住了。
渐渐地,他平静了下来,四肢也不再挣扎,紧闭的睫毛也不再颤动。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祁容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脑袋止不住的眩晕。
“阿寻…阿寻…”
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黑暗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啜泣着,那声音让他心口闷疼……
“你是谁?!”
祁容终于松开了掐着苏寻手,捂着自己的头,披头散发地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在屋里跌跌撞撞。
他抽出身上的佩剑,胡乱砍着,架子上的古董散落一地,碎片四溅。
“出来!你到底是谁?!”
祁容最后扶着架子跪倒在地上,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着。
那个声音在他松开苏寻后就越来越小,站在几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再哭,似乎就在自己身边,在用全力阻止自刚才己的行为。
“是不是你搞的鬼?陵子期,朕警告你,不许装神弄鬼!”
祁容暴躁地把佩剑从架子上抽出来,砍在了床侧,留下一道深深的印子。
刚才差点被掐死的少年,总算缓过一口气来,他剧烈咳嗽着,刚醒来就被凌厉的剑风擦着脸侧而过,一缕黑发散在了地上……
“这世上最大的鬼,是心鬼。”
苏寻爬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顺着气,声音却沙哑粗粝得仿佛年久失修的破门被风吹得嘎吱作响。
这句话是黑白无常告诉他的。
在忘川河上,唯有心无杂念了无牵挂之人,才能不受那些恶鬼的干扰。
自己心里滋生的妄念,贪,嗔,欲,恨,如此种种皆会化作心魔,为厉鬼提供养分,让其肆意滋长。
“你不是陵子期!我要杀了你!”
祁容被那道声音折磨得头疼欲裂,几近疯狂,神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好像看见苏寻,拿着那块残玉,浑身是血地提着半截长刀回来,问他,陛下,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无法回答,只想用乱剑斩去那些飞舞的乱影,赶走那道可怕的声音。
可是剑尖刚碰到苏寻,就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不受他控制般,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他脸上慢慢出现一种极为撕裂的表情,剑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然而还没等苏寻缓口气,他又蹲了下去重新捡起佩剑,直指苏寻,左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
“你……到底怎么了?”
苏寻终于发现了祁容的不对劲儿,警戒地从背后抓了一个花瓶,准备挡在身前,再趁此机会逃走。
此时的祁容,就像一个疯子,痴痴颠颠,没有半分帝王威仪。
或许此时也是一个刺杀祁容的绝佳机会,可是还不够,还不够让他痛苦。
“走!快走!”
祁容双手抓着剑,歇斯底里地
大声吼着。
外面的宫女太监皆知皇帝喜怒无常,听到动静也不敢冒然前来打扰,生怕自己和刚才那位小公公一样的下场。
“噗——”
血溅了满地,木质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串串暗红的血珠,如同雨点砸出来的一个个小水洼。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手中举着的花瓶也完好无损。
苏寻移开花瓶睁开眼睛,才看见本该朝着自己劈过来的一剑,却插在了祁容自己的左腿上,让他半跪了下来。
长剑把那条腿捅了个对穿,已经是寸步难行了。
祁容紧咬牙关,用颤抖的手拔去那剑柄,几乎带上了哭腔:“快走,你快走呀……”
这种音调和昨晚喝醉了,然后和他撒娇的那个“阿容”如出一辙。
苏寻还是第一次,在祁容清醒的状态下听到他这样说话。
可他也来不及多加思考,眼下自己得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毕竟他也无法预知祁容下一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怕是祁容得了什么疯病,所以想着赶紧去请太医来看看。
他可不想报复一个疯子。那也太没有成就感了。
于是,在祁容再次捡起剑朝他冲过来之前,苏寻赶紧拿了自己的外衣,飞奔出门。
门口一群太监和宫女侧目而视,死死盯着他脖子上的那些青紫痕迹……
“砰!”
他刚出来,身后的门就被一股大力迅速关上。
祁容颓然地靠着门框一点点地滑下来,用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忍着剧痛,把大腿上不断淌血的伤口绑好。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却始终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若是有人离得近了,还能听见他在很小声地说着什么——
“阿寻,我会努力长大,会努力变得坚强,会努力……保护你的。”
他出现时间很短很短,这一次,他不知道会有多久,所以他要赶紧把苏寻撵走。
哪怕是那样的舍不得,多看他的阿寻一眼就很开心了,可是为了阿寻的安危,他只能这样选择。
他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外面那些侍立的太监和宫女,学着祁容平日里的语气说道:“你们全都退下,朕没有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说完后,他才重新蹲下来,处理腿上的伤口。
被扎出窟窿的伤口很快就把那撕下来的布条完全浸湿透了,嫣红的血顺着小腿流到地面上。
祁容赶紧撕下一块儿新的,用旧布擦去那些血迹。
如此反复,却始终也止不住血,他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
只剩下最后一根布条的时候,祁容再没了力气去重新包扎了,他知道,那个人快来了,自己又要离开了。
他只不过是他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弱小又不堪一击,所以被彻头彻尾抛弃的那一部分。
晕过去之前,他满意地笑了笑,阿寻应该已经走远了吧,他真的保护了对方呢。
片刻后。
“陵公子,对不住,陛下交代了,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祁容身边的大宫女率先站出来,拦住了苏寻和随行太医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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