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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对入朝堂》 113、第 113 章(第1/5页)
李汜之墓。
光是这四?个字就足够让季思乱了心神,他?眼?睛瞪的极大,死死望着这块墓碑,连心跳都变得急促起?来,身?后传来的指责控诉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呆愣在了原地。
这是他?的墓?
谁替他?立了墓?
是身?后这个少年吗?
他?是谁?
……
种种问题困扰着季思,他?被突如?其来消息砸的迟缓的脑袋开始转动?起?来,一些自己一直不敢去猜测询问的事突然?又浮现了出来。
自从他?知道自己的生病不单单只是一场病,而是一场苦心安排蓄谋已?久的阴谋后,那种愤慨和?怨恨在心中滋生开来,午夜梦回?更是时常被当初那种病痛折磨逼醒,季大人该死,承德帝也该死,那些动?手的巡察卫自然?也该死,自己难道还能一个个全杀了不成。
所以季思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去猜测永安王府的众人是否回?了蜀州?如?今过的怎么样?平安和?那孩子如?何?他?们是否还活着?
他?一直闭口不谈的事突然?以一个诡异复杂的局面,就这么没有?遮掩的摆在了面前,那些个话语和?细节串联起?来,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渐渐和?记忆中的那个形象重合,这个人的身?份其实不言而喻。
这是平安啊!
这是跟在自己身?后那个傻乎乎没什么心眼?,只要能到吃肉可?以开心半宿的平安啊!
他?如?今长的这般高,身?形像柳树抽条一般拔高,眉眼?间几乎看不出当初那个留着口水,说梦话那没心没肺的模样。
友叔是王府老人,他?伺候了爹娘大半辈子,又伺候了自己多年,待自己比待他?亲儿子平安都要好,无?论自己闯了什么祸惹了什么事,都惯着自己,陈嫂做的新衣裳蒸的莲子糕,第一份永远给的也是自己,自打爹娘走后,他?们就是自己仅有?的家人,可?如?今王府没了,他?的家也没了,陈叔他?们也没了,还有?他?的小胖子,他?的小胖子都认不出他?了。
往日种种浮上心头,季思睁大了眼?睛,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了上来,他?眼?尾通红喉咙哽咽着,心里像是刀绞一般疼,刀刃上带着细细的锯齿,每一次抽出插入都会带着心上的嫩肉,好似被插成了肉渣,疼得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像只溺水的鸟使劲握住泥土和?枯草,难受极了。
他?想说话可?张了张嘴能发出的只有?呜咽声?,拼了命的挣扎反抗,这副发了疯的模样落在平安眼?中让他?有?些慌张,又是一脚踹在季思腰腹上,恨恨道:“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季思,你欠我爹娘的欠少爷的,欠我们永安王府的,我会一点一点的向你讨回?来,今日,就用?你血肉祭我爹娘和?少爷的在天?之灵。”
话音落下他?从怀中抽出一把刀,朝着季思肩肩膀处直直扎去,刀刃破开皮肉刺深入其中,那种无?法?忽视的疼痛让季思发出了哀嚎,额头冒出不少冷汗打湿了鬓角,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死死攥紧了地面上的枯草。
他?不能死,也不想死,更不想死在平安手上。
陈平安攥紧匕首咬了咬牙用?力一拔,鲜血从伤口处喷溅出来,季思疼的高高扬起?脖颈,身?子止不住抽搐,温热的血洒在地面的枯草上,飞溅到季思的眼?尾混合着眼?泪从脸上滑落,像是流了一滴血泪,还有?一些溅到那块墓碑上,弄脏那挚爱那两个字。
季思眨了眨眼?睛,被血水遮挡眼?前有?些雾蒙蒙的,入眼?可?及的景物都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红雾,让人分不清本来的颜色,缓了好一会儿才看着那滴血缓缓滑落,流过的地方都变成了红褐色,他?想伸手去擦拭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墓碑留下血迹。
不知道这血迹还能不能清洗干净,可?别脏了这块儿碑,季思愣愣的思考着。
身?后的陈平安满面阴翳,执起?带血的匕首便要再次刺下来,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思眯了眯眼?一个翻身?滚至一旁堪堪避开这一击,随之弓着背将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抬高,匕首刚好恰在手腕的麻绳之间,他?用?了将麻绳绞紧,刀刃碰到手腕流出粘稠湿漉的血液淌了满手,匕首也随之将麻绳割破。
说时迟那时快,季思一个后踢踹向人腰腹,陈平安反应极快,连忙后退避开,但季思本意也并不是为了这个,而是趁着人后退躲避的空隙,寻到时机解开嘴上的布条,吐出嘴里含住的麻核,嘴唇有?些麻木,他?未有?迟疑立马咬破舌尖,沙哑着声?音朝着逼来的陈平安厉声?吼道:“陈渊!”
这两个字让陈平安呆楞在了原地,这是他?的本名,准确说这是王爷替他?取得名字,取自心有?长渊之意,可?自己还未足月便时常生病,夜里更是闹腾不休,去蜀州的庙里求了签说是命途不顺,他?娘听家中老人说取个贱名好养活便起?了意,什么二毛狗蛋想了一箩筐,最后是小王爷给自己取得平安,平安喜乐,万事遂意。
陈平安,这是小王爷给他?赐的名。
自打那时起?,陈平安三个字叫着叫着就这么顺了口,以至于他?自个儿都快忘了自个儿的本名叫陈渊。
这个名字乍一下从季思口中吐出来,陈平安眼?中的震惊不假,脑中像是被线团缠绕着一点思绪也理不清,他?眼?神闪烁,皱了皱眉,下意识握紧手中匕首朝前一步,嘴中不解地问:“你……”
话还未出声?,远处突然?飞来一柄长剑,陈平安神情凝重也顾不上其他?一个翻身?避开,随后二话不说将地上的季思拎起?来挡在自己面前。
长剑转了一圈又原路退回?,被一只骨骼分明且修长好看的手给握住,这人乘着风跃来,飘飘然?落下地,一系白衣在青山绿水纷纷落叶的衬托下,连带着冷意的眉眼?都好看的惹人注目,带着仙气又带着寒气,赫然?就是祁家的二少爷,祁子珩。
望着前方的二人,祁然?的目光最终落在季思身?上,当瞥见这人身?上的伤处和?血迹时,本就不悦的脸色更是变得越发难看,说话声?也带了抑制不住的火气,“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陈平安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眼?中满是绝望,仿佛下一刻就能痛哭出声?,“祁少爷,我欠您太多了,永安王府欠您的更是没法?偿还,就算您要我这条命我都心甘情愿,可?是季思得死啊!他?是罪有?应得,他?应该偿命啊!”
祁然?眉头紧锁,周身?气势凛然?如?霜,就这么现在那儿比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冷上些许,紧抿的薄唇泄露出他?的烦躁和?焦虑,尤其看到季思身?上没止住血的伤处,眉头紧锁。
陈平安也未等他?出声?,继续道:“我知晓您待少爷一片真心,是我家少爷福薄没这份福气,您替少爷立衣冠冢替少爷担责,为了少爷更是将自个儿都搭进去了,您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份情谊永安王府上下无?以为报,如?今这事您就别管了,季思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解恨,我都以安排妥当不会牵扯到祁家,陈平安贱命一条换了季思一命,也是值了,祁少爷您回?去好生过日子吧,为了您自个儿过,劳您给小少爷说一声?平安在下头会保佑他?喜乐安康的。”
这番话说的像是临终遗言,季思认真听着,而目光却是盯着前方的祁然?,看到这墓碑时他?其实隐隐约约猜到了些许,可?等那个猜测真的被说出来后,带来的震惊依旧未减丝毫,大脑一片空白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眼?前这人,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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