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 105、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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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临安秋来客,北风黄叶雨纷纷。
    冬还未至春尚远,红炉焙酒伴余温。
    临安天冷的快,不过深秋时节已然雨雪交加,尤其这几日更是冷的刺骨,冰渣子夹在风中吹打在人脸上时,火辣辣的疼,往外站一会儿鼻尖立马冻得通红,季思往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僵硬的十指渐渐升温有了些知觉,他抬眸看了一眼前方又低回头加快了步伐。
    他到酒楼时小二早早就候在门口,像是得到了示意,瞧见他便恭恭敬敬领着上了楼,推开门后季思瞧见屋里众人便知道今日这席不简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鸿门宴,他一边解下披风递给小二一边打量着众人道:“抱歉抱歉,来的路上被事给耽搁了,劳王爷和各位大人久候多时,待会儿我先自罚三杯。”
    说话间季思看了扫视了一圈在座之人,这席是以李弘煊的名义办的,一开始接到帖子时季思很震惊,按理说朝中都知道自己是李弘炀的人,李弘煊就算有什么别样的心思,这个帖子也不可能光明正大递到自个儿跟前,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有什么勾当吗?
    这帖子来得有些诡异,季思盯着帖子上面那句:秋日寒霜,独酌无趣,谨请诸君来日试尝,无关其他,只谈风月。
    是何用意季思想不到,但不得不承认他好奇李弘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李弘炀和李弘烨正是鹬蚌相争之际,他起了坐山观虎斗的念头也不是不可能,小时候就是个爱拱火的,长大了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虽说季思知道今天这席不简单,但乍一下看到席上众人还是有些讶异,在座的都是听过名字,其中还有不少人同自己关系匪浅,礼部的孔令秋,御史台的杜存孝,翰林寺的沈子襄还有光禄寺的晏怀铮再加上自己,好家伙六部五寺都快来的差不多了。
    他一进屋看就注意到坐在李弘煊边上的是个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一身洗的泛白的布衣在一众朝廷官员之间显得格格不入,季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后者好像若有所感,也抬眸看了过来。
    “季思来了,”李弘煊挥着手招呼,“快入座,待会儿可得好生多喝几杯。”
    季思打量着,大圆桌坐的七七八八,还剩两个挨着的空位估摸着除了自个儿应是还有人未到,便随便选了个坐下,笑着回话,“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今日是本王私宴,不讲那些个虚礼,诸位都是朝中重臣,本王早就有心结交想请诸位吃酒,一直也没寻到时机,恰好前几日得了几坛好酒便想着与诸君品尝。”他摇着手里的扇子,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晏怀铮侧头看了一眼同自己隔着两人的季思,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空位,好奇道:“王爷这还留了一座,莫不是在等什么贵客?”
    “哒”一声,李弘煊合上扇子摇了摇头,“倒不是什么贵客,大家也都认识,就是他如今染病在家休养,能不能来不大好说。”
    听见他这么说,季思好像有些反应过来,明白李弘煊说的人是谁,端起茶遮住上扬的唇角,吹了吹茶叶饮了口,茶水刚入口,就见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小二躬着身领着人走了进来,房中众人纷纷视线望了过去,面上都没有一丝惊讶,像是都猜到来人是谁。
    季思将茶杯放回桌面回身,便瞧见祁然跟在小二身后走了进来,视线越过自己看向主位的李弘煊,作揖行礼道:“下官来迟了,还望王爷恕罪。”
    “不打紧不打紧,”李弘煊指着剩下的空位笑道:“正说到你呢你就来了,倒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祁然落座后和周围的人都打了招呼,当中自然包括季思,后者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句,这番落在众人眼中,越发觉得这二人的确不和,更是觉得季思不知好歹上不得台面。
    李弘煊眯着眼睛打量着众人反应,用扇面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狐狸眼,眼睛在众人之间来回转悠,随后“唰”的合上扇子,勾唇笑道:“既然人齐了那我就给大家介绍个人。”
    他说到这儿,侧头望向身旁的中年男人,“这位是严先生,你们应该听过名儿没瞧见过人,本王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齐先生请来,往后同朝为官,诸位可得好生认识认识。”
    话音落下,席间寂了寂。
    严亦端起桌上酒杯站起身来,温文尔雅,话语间十分得体,“王爷盛情难却,严亦若是推脱倒显得不知好歹,也多亏王爷才能同诸位大人相交,诸位大人都是朝廷重臣声名赫赫,往后还望多照拂些,情意自在酒中,敬王爷和各位大人一杯。”
    说罢,他仰头将酒饮尽,倒扣着杯子晃了晃。
    “够爽快,”李弘煊乐道:“本王敬先生一杯。”
    李弘煊开了头一堆人也不好继续端着架子,他们虽对这个严亦好奇,但也明白这人虽未有一官半职,可如今在皇上跟前干事替皇上治病,即使没有官职傍身那也不是一般人,的确当得起先生而已。
    他们这时候也隐约明白今个儿这场席的主角便是这个严先生,李弘煊特意替他引荐,给严亦抬了身份,这里头是份不小的面子,也不知这二人私下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无论是瑞王还是严亦,众人今日都得卖这个面子。
    能入的了席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这些个弯弯绕绕,左一句先生又一句先生叫的十分顺口,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到真有几分其乐融融的意思。
    这酒敬了一圈落到季思这儿,他本没有注意还是让人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筷子往杯里斟满酒,举杯而言,“都说严神医妙手回春,今日终得一见,往后还望先生多关照关照,季思敬先生一杯。”
    滑落下来,仰头饮酒。
    严亦端着酒杯颔首,也将酒一饮而尽,嘴角噙着笑,盯着季思的脸打量了一会儿,轻声道:“久闻季侍郎大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这种客套话季思自然不会当真,更不会觉得这个大名是些好名声,只是笑着不语给足了人面子。
    席上众人都是坐着的,未有两人是站在,明里暗里都把目光投在他俩身上,祁然坐的最近,只需微微抬眸就能瞧见身旁的季思,恰好这时季思低头,两人对上视线又不慌不忙的移开。
    “听闻季侍郎是漳州人士,”那头严亦又道:“在下多年以前也曾在漳州待过很长段时间,这般算来也算半个老乡,漳州景色宜人,城东有一酒楼名叫……”
    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皱着眉回忆,像是想不起来了一样。
    “望月湾。”季思接过话。
    “对,叫望月湾,那儿的糯米藕实在是润糯可口唇齿留香,当真是别处没有的美味,我离开漳州多年回想起来依旧馋的不行。”
    “我前不久才从漳州路过,那酒楼还在味道也没变,严先生若是有空再去尝尝便是。”季思哈哈笑道。
    “季侍郎说的是,”严亦眯着眼睛笑,“希望到时候能同季侍郎故地重游。”
    季思心下不解,面上却依旧笑呵呵的应道:“一定一定。”
    两人的对话结束,仿佛只是段插曲,席上又恢复了刚刚笑声错落的局面,祁然睨了对面的严亦一眼,心中暗暗觉得这人不简单,至少不如他面上表现的这般简单。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也就祁然借着大病初愈的由头只饮了几杯,瞧起来比别人清醒了不少,只是端着杯茶抿着,看起来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可若有人唤他又能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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