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 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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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思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才刚醒过来,脑子混沌,精神不佳,思绪不太清楚,这一件件的事更是一股脑砸了过来,他忍着不适抬手扯了扯祁然衣摆。
    后者顺势垂眸望了过来,瞧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皱着眉道:“怎么突然就死了?”
    崔灏走到桌前,将倒扣的杯子摆正,自顾自倒了杯凉茶饮尽,吐出口浊气说:“牢房里刚派人送来消息,说是审讯途中王之贵突然就吐血,紧接着抽搐倒地,等大夫到时人已经没气儿了,身子都有些发硬了。”
    “有没有查出是什么缘由?”杜衡道。
    “查不出,”崔灏摇了摇头,“大夫没瞧出个所以然,目前能知晓的不是中毒,其余也没有个说法。”
    杜衡神色紧张,闻言连忙追问,“那王之贵可有发热潮红咳嗽干呕的症状?”
    “你怎知晓?”崔灏面色复杂的转头望了过来,“莫不是……”
    “布政使多虑了,”祁然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出声辩解道:“难民所刚刚也来了消息,死了几个百姓,这几人平日里并无什么交集,也无隐疾,可病症却是大同小异,故而杜大人这才多嘴问上一问。”
    “难民所死人了?”崔灏来时不知道这消息,这时候听他们这么一说,整个人脸色一下就变的凝重起来,连语气都有些震惊。
    “嗯。”祁然点了点头。
    闻言,崔灏抿紧嘴唇思索,小半晌后才笃定道:“来传话的官兵没说清楚,窦元亮留了一堆烂摊子没收拾,我也不知道王之贵是个什么情况,只听他死了就来告知你们一声。”
    他说完后停顿片刻又补充了一句,“若是王之贵也有相同的症状,难民所和牢房离的极远,一日而已定然不会出事,定然是前几日的问题,那这般算来,可是疫病了?”
    此话一出,屋中没了声响。
    他们都知道“疫病”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
    大水围城,再加上如今粮食紧缺,若是真有疫病,天色湿冷整日见不到日头,这种环境下淋着雨,泡着水,本就是最担心染了病气,那时候环境如此恶劣,物资也跟不上,只能眼巴巴等死。
    湘州将近两万的百姓,难民也好,居民也罢,如今通通被挤在了一块儿,仅用几块薄薄的木板隔开,谁能确保万无一失,疫病病原是何谁能知晓,万一病气一个个被过了去,到时候统统染了病,那湘州城可就完了,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
    几人心中都清楚这里头的麻烦,因而均未出声,各个眉头紧锁神色满是忧虑。
    祁然目光一凛,垂眸沉思许久才出声道:“如今是何情况也说不清楚,与其干等着,不如去瞧瞧就知道了,得麻烦崔大人寻几个医术高超些的大夫,你我分别去牢房和难民所走一趟,是不是疫病我们说了不算,一切得大夫看过之后才可下结论,疫病这事不是小事,处理不当死的便不仅仅是几人而已,湘州上万的百姓均有难,以免民心不安先别声张的好,等确定了再说不迟。”
    崔灏也明白这事严重性,眉头皱的死死的,等人说完后点了点头,转身立刻着手去安排。
    等人出了屋子,祁然低头看向季思,迟疑一会儿对杜衡道:“季大人伤势未愈还需多加休息,得劳烦杜大人多费心了照看左右了。”
    “下官职责所在,”杜衡微微颔首,“倒是祁大人要多加小心,若真是发了疫病,又寻不到病原,那现在的难民所和牢房便是极危险的地方,祁大人此行需得多加注意才是。”
    “兴许不是疫病。”
    杜衡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祁然没回话,只是垂眸又瞟了一眼从头到尾都安静如初的季思,张了张嘴却又将话语咽了回去,抿紧嘴唇便转身欲走。
    他刚迈出一步便感觉衣摆被人扯住,顺势转头温声道:“季大人可还有吩咐?”
    季思张嘴时喉咙还有些疼痛,他心中焦虑,万分担忧这没头没尾的病症是怎么一回事,可自己却也明白急是无用,当务之急更应该听从大夫的话,好好修养,因而只是默默听着闭口不言,见祁然询问只是垂了垂眸拉过他的手,轻轻在上面滑动了几下,一个安字,平安的安。
    祁然没动,任由他在掌心描,酥酥麻麻的触感通过掌心扩散开,流淌进心底和脑中,激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一直等人停下动作,他才收回手握拳放在身后,掌心还残留着那抹温热的触感,久久不散,“下官知晓,季大人好生休息。”
    等人脚步匆匆出了房门,季思就伸长了脑袋眼巴巴得望着,直到瞧不见人身影才收回目光,眯眼沉思。
    他不能坐以待毙,掀起眼帘看向杜衡,未出声,只是死死盯着。
    杜衡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思索了片刻不确定道:“季大人可是有事吩咐下官?”
    季思点了点头,指了指自个儿喉咙。
    他被窦元亮挟持差点没命回来这事杜衡从旁人口中得知了,也知道这人脖颈受了伤大夫让他噤声修养几天,杜衡见他这样,想了想唤了丫鬟取来了笔墨纸张递了过去道:“季大人请说。”
    接过笔后季思埋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那位大夫呢】
    祁然在矮坡上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心中立刻明白,定是那位大夫听懂了他话中之意去了远良粮号,自己才能逃过一劫,他二人仅有一面之缘,互相连姓甚名谁都不知晓,当时也不过赌上一把而已,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杜衡俯下身子看了一眼纸上几字,虽未指名道姓,却顿时明白这问的是谁,轻声道:“岑大夫早些时候就回去了。”
    岑大夫?
    季思在心中把这称呼念叨了一遍,又埋首写了一句话:
    【辛苦存孝走一趟,替我去将他寻来】
    他醒来第一个吩咐是关于岑大夫的,杜衡皱了皱眉,想起之前种种,小心翼翼询问道:“季大人可是也觉得王之贵他们那是染了疫病?”
    【有备无患总归是好的。】
    季思这般写到。
    杜衡将视线从纸张上移开对上面前这人的眼神,心中思绪万千,将诸多因果来来回回理了一遍,低声道:“下官这就去。”
    人纷纷散了去,屋里又静了下来,落针可闻,季思一动不动倚靠着床栏,神色淡然的垂眸盯着手指放空,像是一樽雕塑一般,屋外传来了啁啁的鸟鸣声,此起彼伏的声音和屋里得安静形成了鲜明得对比,天色渐暗,暗黄色的光透过门窗打了进来,那光将地面印出来长长得光影,院中的树影星星点点。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屋外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季思手指轻动,偏头望向房门,瞧见个丫鬟举着蜡烛站在门口,见他望过来,颤颤巍巍道:“大……大人,奴婢替您点灯。”
    季思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丫鬟小心翼翼走进屋中将烛台一一点亮,暖黄色的烛光立刻照亮了屋中每一处,他抬眸望向窗外,骤然发现不知何时,外头的天已经昏暗了。
    天暗了啊!
    湘州城中陆陆续续点起了烛火,照亮了街道和房屋,祁然从未见过天色暗下来的难民所,同白日的吵杂衰败相比,多了几分热闹,百姓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块儿话家常,乘凉玩乐,比平日多了些随性和惬意。
    祁然领着官兵和大夫进去时,收获了不少好奇和探究的目光,他们小心翼翼避着人群,挑着人少的地方走,兜兜绕绕花了不少时间去了难民所用来临时停放尸体的空地那处察看,这几日有不少村民百姓去世,大家悲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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