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 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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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于楼步履匆匆赶到远良粮号时,门前挤满了驮车和马匹,穿着公服的衙役官兵将大门堵的水泄不通,他背着手若无其事探头往里头瞧了两眼,还没看清楚人影,就被站岗的衙役中狠狠呵止,随后挥手让他离远些。
    被一把退开往后踉跄了几步,岑于楼险些摔倒,稳了稳身子后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吐了口浊气才将不悦压了下去,弓着身走上前语气温和的询问:“官兵大哥,敢问祁子珩大人是否在里头收粮啊?”
    奉令值守的两名士兵面面相觑,先前说话那人半敛着眼眸上下打量着眼前这来历不明的男人,十分警惕道:“去去去,关你何事,快些离开,再问东问西的,把你抓去关了信不信!”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腰间佩刀上,若是这人再不知好歹,这刀剑可就不长眼了。
    “大哥误会了,”岑于楼轻声说,“是刺史府里那位大人派小的来寻祁大人的,说有要是相商。”
    “府里那位大人?”官兵皱眉重复了一遍。
    他边上的同伴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人说的该不会是侍郎大人吧。”
    官兵盯着岑于楼上上下下瞧了一会儿,依旧警惕,“你是刺史府的下人?”
    “不是,”岑于楼摇了摇头,“在下只是普通百姓,今日出摊时遇见了那位大人和王判司他们行色匆匆往外赶,估摸着出了什么大事,许是走的匆忙忘记派人告知祁大人,随便指派了个人,凑巧正是吩咐了在下,于是便让跑了这么一遭。”
    他说的统统是实话,里头没一句是编造的,故而清白坦诚,未有一丝心虚。
    那俩官兵有些动摇,互相看了看对方,都拿不定主意。
    岑于楼将这二人神色收入眼中,细细思索了会儿,将问题换了个方向,“两位若是不信可进去通报一声,那位大人说了,见到祁大人便说让他先把手头的事放放快些去寻他,有要事相商,再耽误下去兴许会有麻烦。”
    官兵眉头紧锁,深思熟虑好一会儿冲人道:“待在此处莫随意走动,我去替你通报。”
    说完转身跨过门槛朝着院中奔去。
    直到人没了影,岑于楼才背过身耐心候着,脸上申请淡然瞧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双眼盯着一旁的驮车出神,心中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得惹这么个麻烦上身,吃力不讨好便算了,为的还是个一面之缘不相熟的人。
    他想了好一会儿,直到响起哒哒的脚步声才收回思绪,刚欲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好听沉稳的男音,“季大人派你来的?”
    岑于楼回首,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袍子上是墨色挥洒而做的山水画,称着他身形格外相配,容貌生的俊美不凡,举手投足间满是涵养得当,进退有度,处处都是一派翩翩佳公子的气度,即使未撑油伞淋着细雨,却丝毫不显得狼狈。
    祁然同样在打量面前这人,年纪不大,着一身粗衣,肤色苍白身形羸弱,一副白面书生的纤细模样,身上萦绕着股药草的苦味,让人瞧不出他是个什么身份。
    三人来湘州并未许久,见过的人屈指可数,十分确定是初次见到这人,故而祁然有些疑惑,季思同这人是旧识还是新友?旧识的话,季思为何从未提及过?新友的话,又是在何处认识的,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接了头?若是他二人不认识,这人借着季思的名字求见自己,意欲何为?
    种种问题想不明白,祁然将困惑压了下去,冷声询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只是区区一个走方医罢了,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传句话而已。”岑于楼点头颔首行礼。
    “走方医?”祁然念叨着,“季大人让你寻本官所为何事?”
    岑于楼没出声,只是抬眸望了望他身后。
    祁然心下了然,抬手示意身后官兵离远些,待他们走远后才又继续问道:“不知传的是何话?”
    “祁大人可知东郊河坝塌了,”岑于楼缓缓道,“小人先前瞧见,那位大……季大人和王判司去捞人了。”
    他说完后,可能担心祁然不理解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想了想更清楚些说:“这段时间湘州水患,湘江周遭离得近的百姓都被官府驱散开了,极少有人。”
    闻言,祁然脸色一沉,却还维持着理智,这事是何意思,说的这人知道,听的他也知道,里头涉及的东西不是一句误会可以解决,若是真如这般,那便是死罪。
    祁然抿紧嘴唇,沉思半晌后张口反问:“本官为何信你?”
    “这是大人的事,小人只是负责传话的。”
    “你和季大人是何关系?”
    “并不相熟,”这问题难倒了岑于楼,他和季思真无什么关系,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若再深一些,便是整座湘州城,只有季大人肯信我。”
    这事来的突然,几分真几分假祁然当真拿不定,他眉头皱的死死的,神色难得有些慌张,脑中种种转的很快,眼睛盯着面前这走方医,后者也不躲闪,光明正大的由着他看,二人站在细雨中,周遭是马叫牛鸣,明明很吵,可所有的声音都像是被隔绝开来。
    祁然瞧了小一会儿,突然沉声吩咐道:“去寻杜大人过来!”
    身后的官兵急忙跑进院中,没多久杜衡就神色慌张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岑于楼,便收回了视线着急询问:“怎么了,这是出何事了?”
    “窦元亮动手了。”祁然依旧盯着岑于楼,头也没回压着声音道,“河坝塌了,季大人成了那个堵河坝的人。”
    闻言,杜衡脸色一变,“他疯了吗?”
    “这事真假现在还说不清,我去东郊看看,旁人问起来便寻个由头搪塞过去,杜大人你若是信得过我,便守在此处继续收粮莫要让他们察觉到有异,派个布政使司的人快些去沟渠那处找崔灏,告诉他让他回来,就说……就说东郊河坝塌了,江水冲进来淹了不少百姓,让他们布政使司的去帮忙,若两个时辰后我未回来,便以季大人受皇上视察湘州的名义,让官府围了远良粮号,安了官商勾结的名头,里头的人一个人都不准放出来,谁若是不信想硬闯,砍一刀便是,不怕死的就由着他们闯,一刀两刀的也死不了人,其他的事我后头再给你慢慢解释,窦元亮想瞒天过海,我便拆了他的天,填了他的海,看他还有何法子编那个清正廉洁的谎话。”祁然语气不重,却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小觑的份量。
    他二人虽未深交,但杜衡却是信的过祁然的,稍稍动了动脑子,便能明白这事的严峻性,神色也是格外凝重,“下官知晓了,这就去安排。”
    “还有一事得摆脱杜大人,”祁然看着岑于楼沉声道:“这人同此事关系不浅,得劳烦杜大人看着了。”
    看了看面前一脸淡然的男人,杜衡点了点头。
    “有劳!”
    祁然说完,拉过一匹马,将上头零零碎碎的东西扔在一旁,动作迅速掀起衣摆翻身上马,勒紧缰绳双脚用力纵马快速奔去,他动作极快,没一会儿一人一马便没了影。
    杜衡收回视线打量着人,随后轻声道:“先生是名大夫吧?”
    “大人怎知道?”岑于楼一脸震惊。
    “先生身上有药草味,”杜衡解释说,“之前季大人同下官提过先生,说他来湘州认识位大夫,想必就是先生吧。”
    岑于楼点头没出声。
    “今日之事多亏先生,还请委屈移步里头吃茶。”
    二人神色自若的继续收粮,像是刚刚那番谈话从未发生一般,一切都格外平静,雨未停,天色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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