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 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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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雨未停,凉风习习。
    同屋外的寒意不同,屋内带着股暖意,任由外头的狂风和雨声大作,也未分去二人一丝注意。
    祁然感受着耳垂上带来的温度和揉捏,身旁紧紧贴着自己手臂的身体异常炽热,似一团火,从二人接触得地方蔓延开来,所到之处都能感觉到这股热度,极少有的体验,让人有些怪异和不适。
    他同季思从来不是一路人,这是在过去双方都清楚的事实,泾渭分明互不干扰,就连今日这般同床共枕这事也是未能料到的发展,只因这间客栈近日受暴雨侵蚀,许多房屋漏水积水,唯有这间客房完好,因而只能这般安排。
    可眼前这种情况,甭说他自个儿了,这事在临安随便拉个人来说与他听,估摸着也是千万个不信的。
    祁然是打小听着祁家家训长大,就算少时再心比天高,年少轻狂,可骨子里也是记得立身无悔,立志无愧,因而同季思这种佞臣极其不对付,可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二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盼其毁灭的交锋少了许多。
    不。
    不是少了许多。
    而是压根就没了。
    户部油水足,以往大理寺没少给户部使跘子,二人无私交反倒有私仇,季思忌惮着祁府表面上还是留了几分面子,可是背地里骂骂咧咧一嘴混账话,着实像极了市井混子,无一字可入耳。
    可这些日子来无论明里暗里,这人都一副模样,容貌未变口头轻浮,不同的是与自己交谈时字里行间中带着拿捏好的讨好和熟稔,眼神漂浮不定,嘴角上扬,目光如炬。
    种种原因均能看出,季思想拉拢祁府。
    或者换个说法,太子想拉拢祁府。
    祁然眯了眯眼睛。
    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子他们几个演变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党派之争越发激烈,有时候为了个封赏都能争的面红耳赤,朝中能说的上话的官员都或多或少站了队,祁府却一直同几方保持着距离,不近不远都不得罪。
    祁府无心,别人却不是无意,总归是有人惦记着祁相三公之一的名头,惦记着祁家世家大族的背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的事谁不想要,捕兽需设阱,钓鱼定用饵,而季思就是这个引他上钩的阱和饵,无论结果如何总归不用白不用。
    思及至此,祁然眼神一变,死死盯着身旁这人,浑身的气息带了些戒备,见这人未回答,冷冷又重复了一句,“你在干嘛?”
    被眼前这状况搞得有点茫然的季思立马将思绪从各种话本中收了回来,望着眼前的美色咽了咽口水,摸了摸鼻子轻声道:“半夜里被屋外雨打房檐的声音惊醒便睡不着,左右寻不到东西打发时间,闲来无事便替子珩瞧了瞧面相。”
    他知道自己这话没几分可信度,话音刚落后又急忙把话头抢了过去,生怕祁然追问,“我细细瞧来发现子珩面相极佳,天庭高耸,地阁方圆,五岳朝归,两眉双飞入鬓,两颧斜插天苍,口如弓角,唇似珠红,乃是大富大贵之面相,定能官运亨通福泽有余,极好,极好。”
    闻言,祁然依旧冷着一张脸不出声垂着眸听季思胡说八道。
    话都出了口季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更甚至子珩耳垂有痣代表的便是有福且长寿,医书还说肾开窍于耳,此般面相也知子珩肾旺气足体健,大贵之相。”
    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往一旁挪去。
    祁然默默无视着他的小动作,冷声道:“未曾知晓季大人还懂得相面。”
    “略懂略懂。”
    这人十句话里没有三句是真的,祁然算是看清楚这人本性,也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只是翻了个身闭眼轻声说:“时候不早了,明日还需早起赶路,季大人也早些休息吧。”
    “子珩说的是。”季思躺平了身子双手搭在腹部,缓缓闭眼,房中又渐渐安静了下去,只听的见雨打屋檐声,片刻后他又睁开了双眼,微微侧头盯着祁然后脑,神情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子珩睡了吗?”
    祁然自然没出声,索性季思也没在意他的回答自顾自继续道:“我闲时看过本民间轶事话本,好像是某地县志,说的是位女子苦苦痴恋一白面书生,谁知一腔情义半分还没诉说却病死了,生前积善行德受佛祖庇佑,于是借尸还魂在一大户人家小姐身上活了过来,两人经过重重考验,于一个雨夜互诉衷肠再续前缘被当地百姓传为佳话,这才立了县志供够人传颂,不知子珩听了这故事可有见解?”
    祁然依旧没出声,季思抿了抿唇继续道:“这借尸还魂的事虽说玄乎其神了些,但天地广袤大道思然,许是真有非常人所能理解之事,如佛仙诸神,如精魅鬼怪,如借尸还魂,毕竟天地万物人似蝼蚁,渺小愚昧。”
    “季大人,”祁然声音响起,“这种民间轶事都是编来博噱头当不得真,鬼神之说何其可笑,玄学之论令人嗤鼻,无能之人才会祈求神灵庇佑,让明知不可能之事有个自欺欺人的假象……”
    说到这里,他睁开眼睛盯着屋内,窗棂在微弱的天光打进屋里,带来了一丝光线,不足照亮更添灰朦,他看的很仔细,像是透过了这道昏暗的光线看到了些什么东西,表情有些悠远怀念。
    就在季思以为祁然说完了时,他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命由吾作,福由吾求,佛不护人,我不信佛。”。
    后头二人都噤声不言,季思维持着这个姿势望着他的侧脸,何时睡去都记不清楚,等再次睁眼时,刺眼的亮光打进屋里,几只麻雀围着檐角叽叽喳喳的叫着,扰乱了清晨的宁静。
    他打着哈欠坐起身来,睡眼朦胧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定睛一看祁然不在,屋里就自个儿一个人,一旁放了盆有点澄黄浑浊的热水,索性季思也不是瞎讲究的人,没那么矫情娇气,随便洗漱一番就推开门下了楼。
    昨夜又下了一夜的雨,地板楼梯间都是潮湿一片,还有些背光的角落都长了青苔,稍有不注意就会摔个屁股蹲,季思小心翼翼下了楼朝着大厅里在进食的二人走去,拉开椅子坐下抓起一个发黄的馒头开始细细嚼起来。
    等一个馒头下肚,才擦了擦嘴角轻声道:“存孝昨夜休息的如何?”
    杜存孝官阶比二人低,因而是同客栈小儿凑活了一夜,条件算不上很,但和风餐露宿相比已算得上舒适,更何况他也不是耽于享乐之人,一觉直到天明,听见季思询问才放下粥碗回:“劳烦惦记,一夜无眠,季兄今日又起晚了,回京我会如实禀报。”
    相处了两日,季思对杜存孝这一根筋得性子也算有了些了解,任由他说,只当左耳进右耳出压根不放在心上,喝了一口清汤米粥后继续道:“咱们一会儿用完早膳就启程,不出意料今晚便能到湘州了,动作快些闭城前就能进去。”
    “几位爷要去湘州?”一旁添茶的小二听着这话神情立马变了,语气都开始有些戒备起来,“那地儿现在可乱,百姓都想往外跑几位爷怎么反倒要往那儿去呢?”
    闻言季思和祁然面面相觑,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前者笑了笑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们三人是做米粮生意的,听闻湘州水患便想去看看能不能找个门路做点买卖。”
    三人气度不凡穿着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贵,这番话语倒是说得过去,小二也跟着笑了笑,“那地儿发水患呢,几位爷这时候去也不怕危险啊。”
    “富贵险中求,没点胆气和魄力还怎么走南闯北赚银子,”季思抬头看了他一眼,故作不经意道:“我们一路过来比较匆忙也没打听湘州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知晓周遭村庄被淹了,也不知伤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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