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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对入朝堂》 19、第 19 章(第1/2页)
缓缓睁眼时,第一眼瞧见的便是窗外的翠竹红霞,伴随着清脆悦耳的晚间鸟鸣,可一阵一阵低沉响亮的钟声,身处在这种环境下,整个人好似从内到外否放松了下来。
季思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又梦到以前的事了,脑袋里空荡荡的,一时之间还没搞明白状况,闭着眼睛又打算睡去时,突然猛地一下睁开。
儿子!
祁子珩有儿子了!
他娘的怎么就有儿子了呢!
不行!
他得弄清楚!
想到这里,他双手撑着床板,动作迅速的从床上弹跳起来,掀开被子,急匆匆开始拿过放在床边外衫披在身上,正在弯腰穿鞋时,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他下意识抬头,和提着茶水进来的祁然对上了视线,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好生尴尬。
片刻后还是祁然先反应过来,关上房门提着茶壶走了过来坐下,将倒扣的被子摆正,不紧不慢的开始斟茶倒水。
季思低头看了看自个儿这衣衫不整的模样,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是自个儿的公服,而是套粗布僧服,慌里慌张的穿好鞋子,束好腰带,再三确认没有任何不妥才缓缓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他刚坐下,对面的祁然就递了杯热茶过来,季思一副乖巧样的接过,正往嘴里送,就听祁然开口道:“季大人……”
“啊……怎么……”季思下意识应了声,然后喝了一口茶,茶水刚进入口中,下一秒就偏过头尽数喷了出去。
“有些烫……”祁然把话补完却发现晚了,对面那人此时被烫的伸出舌头,用手扇着风,整个人瞧起来有些狼狈又有些可怜,他收回视线端起茶杯吹了吹,饮了口茶,唇角微微扬起了一点幅度。
季思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刺痛感压了下去,想着对面坐的是祁然,又端正了姿态,忍着口中火辣辣的疼痛感礼貌问道:“我们这是在何处啊?”
“鸿福寺的禅房里,”祁然轻声说,“季大人当时晕了过去,情况紧急若贸然下山唯恐有些什么意外,便想起来这寺里有替僧侣看病的寺医,因而为了减少路上颠簸的时间,擅自做主将季大人送来此处,还望季大人恕罪。”
“子珩言重了,”季思摆了摆手,“这般算来多亏有了子珩,要不然我今日断然得去半条命。”
祁然没说话,喝了口茶后又道:“先前寺医已经来瞧过,说季大人许是大病了一场因而底子较弱,刚刚用力过足又有些脱力,又呛了点水这才晕倒,并无什么大碍,好生修养一日便可。”
“那我身上这衣物……”
“下官替大人换的,”祁然道:“大人衣衫都湿透了,这寺庙中又没其他衣物,便同寺庙里僧侣要了套干净衣衫。”
那不就是,坦诚相见了?
季思愣了愣,莫名有些后悔这几日吃的太多了,腰身胖了一圈,身姿不太好看,也不知道祁然是否觉得毫无看头。
唉!白白浪费这么个机会!
在心中叹了口气,季思推开椅子起身,弯腰颔首行了个谢礼,“真是劳烦子珩了。”
“应当是下官谢过季大人,”祁然受了他一个礼,也跟着起身回了一个,“祁府下人粗心大意放任小儿一人在河边逗留,若是今日没有季大人,那后果真是不敢去想。”
提起他儿子季思心中就觉得怪异,像是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儿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犹犹豫豫的开口:“小公子……无碍吧?”
祁然愣了愣,也不知是不是他多虑了,总觉得季思对念儿格外关注,起先问的第一句话也是询问念儿是自己儿子吗,虽说他是救了人,可越是这般便更显得诡异,毕竟季思的确不像是这般能为了救个孩童,便能豁出性命的人,许是背后有了什么阴谋。
思及至此,祁然留了个心眼,轻声回了句:“无碍,不过受了点惊吓,这是正在房里休息,等回府好好休养几天,也就把这事忘了。”
说话间外头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便有人出声:“二少爷。”
听着称呼应该是祁府的下人,果不其然祁然微微侧头朝着门外冷声道:“何事?”
“小少爷醒了,小姐让您过去。”
“知道了,你先回去。”
言毕他收回视线望向季思,语气淡淡的说:“既如此季大人先休息一会儿,下官待会再过来。”
“不用不用,”季思笑了笑,“子珩莫不是以为我是个三岁孩童,还需要找个人陪着,小少爷估计吓坏了,你快些过去陪着他吧。”
“那下官告退。”
待人走远,季思揉着肩膀叹了口气。
这事也不用再去求证什么了,他极少见到祁然失态,大多数都是和他家中人有关,之前瞧他如此担心那孩子,脸上神情和语气又做不得假,如此那便是真的了,这时候再去纠结何时成的亲,同何人成的亲,已然没有什么必要了。
他如今要知道的事便是祁子珩妻儿在侧,一家人幸福美满,他若再怀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那便真的是毁人姻缘拆人家庭了,别说什么小人不小人,于道德伦理来说,定将被钉在耻辱台上一辈子的。
而且这也怪不得祁然,他俩原先本就没什么,从头到尾说是自个儿单相思也不无道理,没有情义也不能称之为背叛,如此算来祁然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能怪谁?
怪就怪造化弄人,世事无常啊!
唉!
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本以为能有个不一样的开始,却不知是个不一样的结束。
季思心中难受的紧,都有些想先个旁人瞧不见得地方抱头痛哭一场,去去心中这股酸涩,要不然许是得郁积在心。
一个人坐着就容易胡思乱想,这般想着,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打算呼吸点新鲜空气,免得忍不住像个娘儿们似的躲在屋里流马泪,那样未免丢人了点。
屋外是方院落周遭是一小片竹林,早些时候下了雨,这时雨过云散,红霞漫天,整个鸿福寺笼罩在霞光之中,泛着熠熠光辉,庄严神圣。
他随处逛了逛,这才发现此处周围不是大殿,而是一间间矮小的房屋,像是寺庙后头的僧舍,周遭都是着灰色僧袍的僧人,瞧见他就停下脚步双手合十恭敬的行了个佛礼,复又快速走去。
左右走走,也不知到了何处,正打算原路返回时,就瞧见了座小院,里头咚,咚,咚,节奏缓慢的传出木鱼声,还伴随着诵读经书的微弱声,“一切诸,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
以前在蜀州的时候,永安王妃平日里也在祠堂念佛经替家宅求平安,耳濡目染之下,他有识得不少,对诸仙神佛都有了敬畏之心,不像祁然那般不信神佛只信自己。
季思凝神听了听,听出来这是《华严经》中的因果篇,下意识往那方向走进了些,也不知是不是脚步声过重,到门前时,木鱼声和诵经声戛然而止。
他慌了慌神,以为是自个儿打扰了别人,正打算出声道歉,就见面前的的木门缓缓打开,走出来一和小沙弥,睁着眼睛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将脑袋扭了回去对着身后道:“主持,是方才在湖边晕倒那位的施主。”
鸿福寺主持?圆空方丈?
季思心中了然,就听一道喑哑低沉的声音响起,“请人进来。”
小沙弥顶着个圆亮圆亮的脑袋,有模有样往边上让了几步,双手合十行礼道:“施主,圆空主持有请。”
虽然不明所以,季思还是颔首点了点头跨过门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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