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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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今天受了太多打击,季思不知为何梦见了承德三十三年的事,说来怪了,那年极为不顺,也不知是不是触犯的太岁,一堆事都是那时候发生的。
    当时他从思元殿搬了出来住进了永安王府,平日里的消遣便是四处走走,闲来无事约上祁然喝两杯小酒,听听小曲儿,若有兴趣也会过上两招,时不时去方太傅府上同师娘聊聊天。
    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时候,尤其是他,活的没心没肺,过的随性自在,稍微认真点的事便是准备秋闱,有时候一个人看书都能趴在桌子上睡着,细细算来也称的上认真刻苦。
    每次去太傅府方太傅每次都让自个儿放宽心,说他学思敏捷见解独特,若是连他都中不了,那别人更无希望。
    谁知秋闱还未到,一堆意外倒先来了。
    五月的时候,蜀州哪边来了封信,是朱将军寄过来的,朱将军是永安王属下,为人忠心耿耿,起初本是伙头军,后头被永安王提拔,既有知遇之恩,又是同生入死的交情,就连李汜也是他看着长大,幼时还骑在他背上满院子的跑,这北方汉子也不恼,头上扎着俩揪揪,依旧笑呵呵的被他当成大马骑。
    当时永安王妃去世时,蜀州有部分人对他永安王府的势力早就心怀不满,只是苦于斗不过这才忍着,随着永安王逝世这些年狼子野心越发明显,王妃担心自个儿儿子年岁尚小无法有能力掌控局势,又恐又性命之忧,这才借着永安王府对大晋多年的忠心情谊,把他送去了临安。
    这几年中,朱将军他们时常会有书信寄过来,也不说苦,倒是发生什么趣事都得分享出来,还寻了许多蜀州特有的零嘴和玩意儿一股脑全往临安送。
    因而当李汜看到这封信时,有些激动,又有一些紧张。
    内容很多,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信中说到吴其刚极其党羽一派已经被整治的差不多了,还有些漏网之鱼也不过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不用太过于当一回事,由着他们乱来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又说当初王妃就是觉得蜀州不安全,因而借着陛下庇佑,好保小王爷平平安安长大,如今小王爷出了宫已有十五,蜀州内乱也得到了解决,按理来说也是时候回蜀州了,毕竟王府还需要人回去坐镇呢!
    最后还说,小王爷去临安前交给末将的小马驹如今已经长大,性格温驯毛色极好,看起来极为威风,蜀州这段时间正是踏青的好时节,等小王爷回来,便能纵马驰聘了。
    他不知道的是,从蜀州来的书信全否经过了宫里的手,同时到达的还有一封折子,请求承德帝将李汜放回蜀州的折子。
    折子拟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一看就是永安王府幕僚孔先生的笔迹,不过承德帝看完后情绪未有丝毫变化,只是眯了眯眼睛。
    孙海站在一旁望着他脸上神情,脑子飞速运转小心翼翼出声:“陛下可是有烦心事?”
    承德帝继续翻着折子,语气淡然道:“蜀州来的折子。”
    “可还是为了小王爷回蜀州一事?”
    “嗯。”
    “那……陛下是何打算?”孙海弓着身继续小声询问着。
    承德帝并未回答,反倒说起了别的,“他十二时朕将他从蜀州带回临安,当时不过到我腰间这么高,白日里教他识规矩,夜里帮他驱梦魇,闲暇时听他说说蜀州的风土人情,事无巨细均一一上心,比教导朕任何一个孩子都还要费心些,一点点见着他个头窜到到朕的肩头这般高。”
    “陛下对小王爷这份情义奴才看在眼里,当真是极好了,小王爷也是念着陛下,前几年就说要参加大比风光入翰林,成为陛下左膀右臂,好替陛下排忧解难,这份孝顺也是难得,老奴听着都觉得感动。”
    “他打小就聪明,”承德帝笑了笑,“你别瞧着方太傅对那帮小子一视同仁,实则上偏心偏的朕都看不下去了,对老大他们诸多不满,不是嫌这就是嫌那儿,对他倒是张口闭口就是夸奖,说这孩子当世之才品性极佳,骨子里既有文人傲骨又有武将的杀伐决断,瞧起来到是像极了高祖,若不是他姓李,方太傅恨不得收他方家嫡系子弟,一身学问尽数相授,如此看来,朕膝下四位皇子竟无一人能同他相比。”
    孙海未出声,只是安静听着。
    “方太傅那人自恃清高,以前教导时就不大瞧得上朕,反倒是对三弟赞赏有加,”说到这儿承德帝停了停,反问道:“孙海,这俗话都说子肖父,如今看来好似也并无道理啊。”
    这话含着的意思太多,孙海脸色一变,急忙跪倒在地上,脑袋紧紧贴着地板,语气着急道:“陛下是天子,四位皇子也是天之骄子,别人如何能相比,这民间俗语怎能当真,不过是些俗人村夫随口说说而已,做不得数!”
    承德帝眯着眼睛不知想了些什么,反倒笑出声来,“瞧把你紧张的,起来吧。”
    “谢陛下。”
    孙海慢慢迈着步子挪到承德帝边上,依旧垂着脑袋未出声。
    “这人啊,命不同,”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下一刻摆了摆手道,“总归是要回去的,留不住,留不住。”
    第二日承德帝下了诏令,特准永安王府小王爷李汜次月初十返回蜀州,不得有误。
    谁料还未到月底,丞相府出了事,忠康王李鸿之私藏龙袍暗通北燕,书信被人直接摆上朝堂,他据理抗争再三保证绝无此事,然人证物证均在,诸般言语已成了狡辩,承德帝震怒发了好大一通火,将忠康王府数百人均数关进刑部大牢,连同平日里同忠康王府交好的官员都被一一查办。
    丞相府大公子祁煦同忠康王为知己好友,关系深厚,入刑部大牢前依旧无法相信那个说话做事直来直往之人,成日里想着便是不做这劳什子王爷,寻个地方逍遥快活的人,会有谋反通敌叛国的念头,这是他万万不可信的。
    这案子牵扯甚广,盘根错节的东西瞧得人理不清头绪,一时之间朝中局势风云万变,各派人人心惶惶,统统缩着脑袋做事,唯恐下一个入刑部大牢的就是自个儿。
    祁煦官居高位,祁相又是三公之一,祁家在朝为官多年,平日里颇得百官敬重,递门贴拜访的数不胜数,左一句祁相右一句祁大人,赔笑奉承样样不缺,可出了这事后,一夜之间众人全部噤声,对此事闭口不谈,甚是担心惹了一身骚,祁府也知此事大难临头,便闭门谢客。
    李汜那段时间受了点寒,身子时常无力,又因为忧心祁然的情况,整夜整夜休息不好,本来没多大的病症愣是给拖严重了,却还记着隔三差五就差人去丞相府门口转悠,看看能不能打听点消息,谁知连着几日都没听见动静。
    陈友知他心中那些小九九,每次来送药都要千叮咛万嘱咐,说这几日被抓的官员都快把刑部大牢塞满了,再三让他冷静些,这时候可千万别上赶着找事,到时候真出点什么事,无法同王爷王妃交代。
    李汜一副乖巧样,面上答应的好好的,等陈友端着药碗出了门,转身就偷摸溜了出去,先去祁府门口围着墙转悠了一圈,也没瞧见个狗洞地洞的,只能叹了口气作罢,想了想又中途改了道去了趟太傅府。
    他被人领着进去时,方太傅就坐在院中,石桌上放了两杯冒着热气的热茶,听见动静才缓缓睁眼,指指了对面的石椅道:“我猜你今天也得来这么一趟。”
    “老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还有闲心喝茶!”李汜有些急道。
    方清荣抬眸看了看,“你是不是打算来了我府上,无论结果如何,一会儿就得进宫面见皇上。”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李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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