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 5、第 5 章【已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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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太久的缘故,季思睁开眼的时候,晕乎乎的,估摸着是后遗症,索性也懒得动盯着顶上的床幔发呆,他觉得自己最近流年不利,和床割舍不开,要不怎么隔三差五就得往上躺一躺。
    屋里很暗,外头的落日余晖透过窗棂投射进来的光,只照到了一小半地方,恍惚之境,他觉着自己做了一个梦,死亡是假,重生是假,连见着长大后的祁然也是假,自己好像正准备去崇书院,仿佛一切都还未开始。
    这梦还挺真实的,姑且别的先不说,长大后的祁然五官比少年时候长开了不少,眉宇间的稚气消散,越发显得俊朗无双,也不知得让临安多少女儿家丢了芳心。
    一想到这儿,他觉得心口有些难受,眼前像是看见祁然左手高官厚禄,右手如花美眷,脸上带着笑从自己面前而过,连余光都未曾望过来一秒,那模样十足的惹人厌。
    季思气的无法,只能在心里暗暗咒骂,后头还加上一句,好歹同窗一载,竟看都不看一眼。
    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屋外大片的晚霞光辉照射了进来,把屋里照了亮堂堂的,他下意识侧头抬起手背挡了挡刺眼的光,下一刻就听见听雪的声音,“大人醒了,身体如何,赵管事刚送大夫出去了,可否需要奴婢通知一声?”
    听见这个声音,季思脑海里那些念头立马消失干净,得!清醒了。
    他扶着床栏坐起身来,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胸前的伤处,疼的龇牙咧嘴眼前一黑,险些又给晕死过去。
    “大人小心,”听雪急忙凑上前扶住自家大人,伺候他靠着床头坐好才又再次开口,“大夫说这伤没动到骨头不严重,但还是需要好好养着,切忌乱动。”
    季思喘匀了气才轻声怎:“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的话,申时了。”听雪答道。
    “我睡了三个时辰了。”季思惊了一下,脑子渐渐苏醒过来,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同别人一道,后面祁然冲了进来,紧接着自己就晕倒了。
    对啊,祁然呢?自己好端端的回到府里,是怎么回来的,总不能梦游走回来的吧,莫不是……
    想到这儿,他的心脏猛地一下跳动起来,故作随意的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祁大人……”
    听雪刚出声,季思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就听见这丫头还在继续说:“花钱雇了客栈小二把大人扛回来的,绕着西街走了一圈。”
    季思:“……”
    “大人怎么了?”
    “无事……”季思心累的摆了摆手,随即躺了回去,翻了个身用被子死死捂住脑袋,闷声闷气道:“你先出去吧,让我再休息一会儿。”
    “大人睡了这么久可要用膳。”听雪问了句。
    “不了,”季思姿势未变道:“等我醒了再说。”
    “那大人好生休息,奴婢这就去通知赵管事,让祁大人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访。”
    听到这个名字,季思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咻”的一下弹坐起来,冲着人背影招手,“回来回来,你刚说谁来着?”
    这做下人的可不就是主子让干嘛就得干嘛,听雪又只能转身回来,“就是送大人回来那位祁大人。”
    季思眯着眼睛笑了笑,掀开被子跳下床去,一边趿拉着鞋子一边吩咐,“去,把你家大人我最好看的那套衣服拿来。”
    等他收拾妥当赶到前厅时又过去了不少时间,季思念着祁然等候多时,恨不得直接飞到人跟前,也顾不上一身的毛病,加快脚步往前赶。
    一过花园拐角就到了前厅,隔的远远的季思愣是能一眼瞧见坐在厅里喝茶的祁然,西下的落日余晖打在他身上,带着些许暖意,他整个人如同沐浴在这片微光中,浑身透着光,衬着用金线绣着竹叶暗纹的天青色的长衫,墨色的发用白玉冠束着,好看极了。
    他未出声,就安安静静端着茶杯坐在那儿,像是副水墨画一般,色彩浓艳,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气质风采。
    季思放慢了脚步呆呆的望着,一时之间竟分不出刚刚是梦,还是此刻是梦,亦或者全部都是梦。
    脑子很乱,嗡嗡的像是藏了几千只蜜蜂,不停围着他来回飞舞,吵得人心烦,以至于有些后悔过来了,早知道还不如让赵管事把人送走得了,自己这眼巴巴的上赶着来,倒是惹人笑话了。
    懊悔之间几步便跨过门槛进到厅里。
    听见外面动静,祁然立马放下茶杯起身行礼,语气淡淡开口:“季大人。”
    祁然这声让季思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正主就在自己面前,慌里慌张的也急急忙忙回了个礼,“祁大人,请坐请坐。”
    两人坐好后,让丫鬟重新奉上新茶,季思端起杯子借着余光偷偷打量祁然,这人同以前相比变化挺大,两人之前的关系其实算不上多好,后面更是有点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自己死的时候,甚至来不及给他留下只言片语,虽说也没什么资格。
    祁然少年时光其实远没有现在这般温润有耐心,他俩刚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丞相家的小公子脾气不好,祁丞相宝刀未老,快三十又得幼子,全家上下都给宠着,并且祁少爷也争气,能文能武,虽出生高贵是官宦子弟,可心中所想却是一人一马一壶酒,一剑一笛一天涯。
    也不知道从哪儿养的坏毛病,年纪不大,架子到不小,最是看不上沽名钓誉靠父辈庇护仗势欺人得人,别说自个儿了,连李弘炀他们都给不了几分面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和裴将军家公子凑一块儿。
    他虽说也在崇书院上课,但却算不上是哪位皇子的伴读,只是承德帝念着祁丞相的功劳,所以特批让其幼子一道进宫和皇子学习学问,因此倒也没谁真把他当伴读使唤。
    祁少爷脾气是真的大,许是看多了话本趣事,仗着自己年少轻狂不知事,说话做事向来就是我行我素,从不愿委屈自己将就别人,颇有股侠气,他认为众生皆平,自是见不得李弘煊他们那幅做派,便干脆连话都懒得同他们说。
    所以当后面自己得知他这性子后,对于两人最初认识,祁大少爷愿同自己说话感到万分荣幸,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俊美,魅力十足。
    之后两人聊到此事,祁然听到他这番说辞,斜瞅着他,冷声道:“我莫不是耳朵不太正常,亦或者是你脑子不太正常?怎么听见你在胡言乱语。”
    他当时被怄的险些气死还无法动手。
    同窗的几年里两人岁关系算不上亲厚,但却能是互相说上几句话的,他自个儿也不大记得住是何时对祁然怀着那份心思的,像是雨润万物,风过天地那般自然,等反应过来这颗种子便随着细雨和清风埋进了心中,随着时间流逝开始发芽,扎根于此。
    若细细算来其实也能找到点源头,应该是进宫一年左右的事,那时候宫里不知怎么流传出已逝的永安王妃,原翰林大学士宋宏奕之女,年少时同当今天子本有婚约在身,不知怎么最后嫁入了永安王府,皇上当日只见一封书信便能放下京中政务,亲自赶往蜀州,只为了临终一面,如此看来,八成是余情未了。
    这消息传的挺广,虽说皇后娘娘杖毙了几个说闲话的宫女,但是耐不住人多口杂,本打算杀鸡儆猴在别人看来反而成了欲盖弥彰,让人更加怀疑这真实性,甚至还有传闻说住在思元殿的小王爷是陛下与永安王妃的孩子,毕竟王妃闺名宋媛,再结合皇上对小王爷的关心和照顾,如此反倒说的明白了。
    传的人多了,说的活灵活现好像都看到真相那样,相信的人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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