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Intertwined(伏赫): 13、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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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快步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今晚原本轮到他与拉文克劳的梅兰妮汤普森巡夜,但那个可怜的女孩不幸在几天前感染了水痘,此刻恐怕正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与满身的水泡做斗争呢。因此今晚负责巡夜的级长只有他一人。
    幸好只有他一人。
    因为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正在折磨着他,尤其是今晚,莫名的情绪化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掌,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透不过气来。事实上,他怀疑又是soute带来的改变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内心深处有种蛰伏已久的东西似乎在蠢蠢欲动,最为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
    未知以及失控,这是汤姆里德尔最无法忍受的两件事。
    做了一次舒缓的深呼吸,他试着摒除一切想要侵占他内心的的焦灼感。快了,如果真是soule的缘故的话,这样的感觉说明格兰杰现在的境遇一定很糟糕,他的追随者们虽然愚蠢,至少还算忠诚,他相信,这一切很快就能回归正常。
    巡视过整个霍格沃兹的回廊、地下室以及占星塔后,汤姆打算返回,可远处的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步伐匆忙,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汤姆不自觉地挑高一边眉毛,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外游荡,八成又是热爱冒险的的格兰芬多蠢狮子。由于这条走廊没有其他出口,于是他转过身子,静静等待声音主人的靠近。
    随着脚步愈发接近,烛火下的人影也渐渐清晰。来人他再熟悉不过了,说是整个霍格沃兹里与他最为亲近的人也不为过。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马尔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考虑到将来会需要马尔福等纯血家族的支持,他对于这些家族的继承者们总是相对仁慈一些,可这样的仁慈似乎让马尔福误会了什么,他越来越把自己放在一个与众不同的位置了,他的不置可否不代表马尔福有资格这么做。这次的命令也是如此,他特意点名询问马尔福的意见,就是在告诫他的身份不过就是一名普通的随从,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利用价值更大一些。
    等等,马尔福不是一个人?
    汤姆倚着石壁,眯起眼睛,气喘吁吁跑向他的除了马尔福,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棕色头发的娇小女孩,一瞬间他差点把她认成了格兰杰,但很快他注意到了女孩的眼睛,这是她唯一和格兰杰有区别的地方。她不就是经常和马尔福争锋相对的那个泥巴种吗?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怎么会在半夜一同出现在无人的校园。汤姆怀疑得看着两人在他面前停下,比起马尔福喘得几乎就要背过气去,那个女孩却很平静,汤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不正常,如果他们是一起的,不可能马尔福喘成这样她却丝毫没有反应,汤姆仔细打量女孩的神情,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他猛抽一口气,当即四下环顾,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拽起快要瘫在地上的马尔福和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将他们推进了最近的教室中。他迅速落锁并施以闭耳塞听,将魔杖指着还在不停喘气的金发男孩。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马尔福!你居然带着一个被施了夺魂咒的人公然在外游荡!”他怒吼道,如果马尔福被发现后将他供出,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就都白费了!他怎么能这么愚蠢!
    汤姆怒极,正打算请马尔福感受一下钻心剜骨的滋味时,这个面色苍白的男孩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名字:“格兰杰…”
    汤姆施咒的动作骤然停下,手指僵直在半空中,他缓缓撤回,允许马尔福继续说下去。
    “格兰杰…咳咳,格兰杰…有危险…”马尔福额头不停冒着虚汗,不知道他刚才究竟是从什么遥远的地方狂奔回来的。
    今晚一切异常的情绪都有了解释,格兰杰有危险,她的感情传达给了他,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感受到的情绪波动一样。但今晚的不同,有很多他从未感受过,他不知道这样的感受叫什么,内心像是有千万头野兽试图冲破桎梏的囚笼,被压抑着,痛苦地悲鸣。
    这不是他所期待的吗,汤姆皱眉。他的追随者们没有让他失望,只花了短短数周,就完成了他的任务,解除了他的威胁。
    很好,他应该觉得高兴。
    于是他弯了弯嘴角,破例没有惩罚马尔福,毕竟是他带来了这个好消息。他将魔杖收回,姿态优雅地踱步,显得贵气逼人,“所以呢,她死了吗?”
    “我不知道…呼呼…我,我离开的时候,她正被其他人追赶…”马尔福艰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灰色的眼睛一改过去的怯懦,直直地注视着汤姆。
    “她没有魔杖,埃弗里说追到她之后要先好好玩玩…再,再让\&039;意外\&039;发生。我不确定她现在是否…”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如蚊蚋。但汤姆确定他清楚地听到了“玩玩”这个词。
    埃弗里,他知道他的这名追随者。他向来喜欢一些下流的把戏,常常欺负低年级的女孩,也经常向其他人炫耀他床伴的数量。他所说的“玩玩”,汤姆不难猜测其中指代的含义。
    一种难言的刺痛混合着撕裂感重重地击打着他的胸口,汤姆甚至有一瞬间的晕眩,刹那间眼前一片模糊,但似他乎能看到一个棕色头发的娇小女孩无助地躺在茫茫白雪中,衣服已经破损不堪,她身上趴着的她四周围着的,都是一群虎狼般的年轻人。他能感受到她的屈辱与不甘,痛苦与绝望。这种感觉比之前所感受到的烦躁强烈百倍,他不自觉后退了几步,倚靠着门框大口喘着气。他甚至能听到她的哭喊咒骂与内心的想法,她在奋力挣扎,在向他没听过的人名求救,在祈祷梅林带走她。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汤姆痛苦地捂着因承受太多情感而快要爆炸的头颅,第一次失去了方向。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会毫不怜惜地看着她死去或者遭受任何非人的折磨而面不改色,可为什么是她!就因为她是他的soule吗?他的眼前浮现出了格兰杰哭到红肿的双眼与被泪水浸湿的面庞,这是第一张能够留在他记忆里的脸,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同样的代号。胸口左侧的位置仿佛被狠狠撕扯,原本应是空荡荡的地方竟然凭空升起一股酸涩。
    不,不是的,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猛地握紧拳头,苍白色的魔杖几乎断成两截。他希望格兰杰能够无声无息地消失,就像她当初无声无息地出现一样。可现在,现在她面对的都是一群什么!他们不该,也没理由这样对待她!
    阿布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一点也不正常的里德尔,他从没见过这幅模样的他,看起来既陌生又危险。
    “他们在哪?”可他的声音却出人意料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阿布心里也没底,自己这一步棋究竟走对了没有。可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事到如今,也只有坚持到底了。
    “禁林,而且应该是禁林深处。”他木讷地开口道,双眼直直地盯着里德尔脚下的地面。
    “解决好夺魂咒的事,别让其他人发现。”留下这句话后,里德尔便离开了教室。阿布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救格兰杰,他已经尽力了,如果实在救不了那个女孩,你也不会怪我吧,呐,莉齐?
    抬手将魔杖对准莉齐,他将设定让她自己返回格兰芬多塔楼,在沉睡一晚后,夺魂咒会消失,她也会彻底忘记今晚的事。
    “我果然是个胆小鬼呢,”魔杖顶端绽开刺目的白光,在她被白光完全笼罩之前,阿布将一个歉疚的亲吻烙印在
    她的掌心,“对不起,莉齐。”
    ……
    白光绽放,升华,最后归于平静。原本失神的女孩眨了眨双眼,疑惑自己为何这么晚了还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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