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雪人能活多久: 15、初次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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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嘣一声,愣神间,祝知希不小心把糖咬碎了。葡萄味的流心冒出来,有些酸。

    听到答案的他有些尴尬,又有点想笑。

    “咱们喜糖这么好吃呢。哪儿买的?我再买点儿送我哥他们。”

    “不用了,家里还有一箱。”傅让夷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词存在一定的歧义,于是补充说:“我是说公寓那边。”

    “哦。”祝知希又抬手,擦了擦头发,在他椅子背后转悠了一会儿,坐回了沙发上。

    他安静呆了一会儿,又吸了吸鼻子,试探性问:“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啊?”

    傅让夷冷酷回答:“你对我的工作时长有意见的话,可以给校长邮箱写信。”

    “写信就算了。”祝知希笑了两声,伸长了两条腿,晃了晃,又伸手揪掉了地毯上的一小撮毛球,“我就是在想,要是……要是我现在自己先上床睡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礼貌啊?”

    其实这话也很怪啊。

    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整得好像自己要掀被子拍拍床邀请他一起睡似的。

    果然,傅让夷没回答。

    “那我先睡咯?”祝知希起来,理了理身上过大的睡衣,掀开被子钻进去。

    床很舒服,有一种很干净的气味,但和傅让夷身上的味道不太一样。

    他应该很久没有回来住过了。

    祝知希侧躺着,被子拉到脸上,遮住了他的下巴和鼻子,只露出一对圆眼。他一动不动,视线黏住了傅让夷工作的背影。

    其实,傅让夷不说话的时候,确实非常英俊。诚然,这份英俊必然有一部分是源于顶a的基因。但他和祝知希见过的任何一个alpha都很不同。

    即便是接受过高等教育,来自精英家庭,alpha身上还是多少摆脱不了骨子里的野兽本能,强势,专断、重欲,眼神里自带狼犬般的欲望。等级越高,这种捕猎的本能就越强烈。

    可傅让夷完全没有。

    这人看上去与欲望绝缘,寡言、冷淡、孤僻,置身事外,除了那些堆成山的文献,和深埋在地里的瓷片、瓦砾和骨头,再没有其他什么能打动他。

    就算在自己家里,在家族的餐桌上,他也自带一种天然的透明屏障,区别于任何人。

    他像一本极厚的书,被遗忘和放置了太久,晦涩得很明显,看上去就令人生畏,让人很难鼓起勇气去翻阅。

    视线从背影移到桌上的手环,祝知希有些走神。

    不知道他易感期会是什么样?该不会一点变化都没有吧。

    他见过易感期变成傻狗的alpha,也见过完全丧失人性的,当然也有多愁善感型,比如梁苡恩——平时挺酷,一到了易感期就哭鼻子。

    傅让夷呢。

    他易感期都是怎么度过的?

    很自然地,他想到了梁苡恩发给他的、那张在s大论坛广为流传的照片。照片里的alpha拧着眉,戴着止咬器冷静地做着报告。

    易感期还能参加这么重要的学术会议,这人不会根本不会受信息素影响吧?

    胡思乱想之际,啪的一声,书桌的灯灭了。不知为何,他也下意识闭了眼装睡。

    脚步声忽远忽近,在他周身徘徊,带着一股很清淡的檀木香气,和他们公寓里的香薰很接近,他怀疑傅让夷都被这线香腌入味了。

    浴室门关上,水声哗啦啦响起,祝知希睁开眼,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的阅读灯。他忽然有些失眠,翻过身,趴在床上,转着眼珠四处张望。视线一顿,停留在床头柜上。

    他发现了一个倒下来的相框,于是伸手,把它扶正。

    相片里,少年时代的傅让夷抱着幼年的ruby,坐在他今晚坐过的花园长椅上。

    他的脸和ruby的花色都太好辨认。

    和那时候比,傅让夷的脸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身材变得高大很多,肩膀宽阔不少,表情还是一样,冷冰冰的。

    尽管只是一张照片,但却已经是这间卧室里最有人味儿的物件了。除此之外,这里整洁得毫无生机。他只能从展示柜里各式各样的奖杯、奖状,徽章辨认出房主。

    他盯着照片发呆。突然,身后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祝知希立刻钻回被子里,只剩下半颗毛茸茸的脑袋。

    被窝外,阴沉的房主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衣柜被打开,他似乎从里面拿出了另一床被子和毛毯,抱起来,又重重扔到地上。

    像在故意发泄。

    祝知希装听不见。

    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床这么大,假如傅让夷提出要分被子睡另一边,他也不会拒绝的。他没那么狠心。

    但既然房主决定打地铺,而且都躺下了,祝知希也打算装睡到底。

    直到半分钟后,房主忽然冷冷开口:“关一下床头灯。”

    “啊?”祝知希伸出脑袋,又哦了一声,伸手乱摸,“在哪儿?”

    他好不容易摸到了开关面板,可上面有四个开关,他摁了第一个,整间房的灯都亮起来,差点把他眼睛照瞎。他立刻换了第二个,还是不对。

    开。关。开关。啪啪啪啪。

    “到底是哪个啊?”祝知希头都大了。

    终于忍无可忍似的,傅让夷从铺得规整的地铺里坐起来,伸长手臂,越过祝知希的肩线,摁掉了床头柜旁的单独的一个隐形开关。

    他小声抱怨:“你早说是这个嘛。”

    啪的一声。祝知希意识到,黑暗中,傅让夷收回手臂时,顺便把床头柜上的相框反扣到台面上了。

    就像他刚刚看到的那样。

    原来那不是不小心倒下的。

    这一瞬间,祝知希脑中闪过许多思绪。踏入这个家庭起,所有他隐隐察觉到的不对劲、不舒服,在这一刻都齐齐涌上心头,碎纸片一样,哗啦啦淹没了他,无法忽视。

    这都和我无关。

    我只是个假伴侣。

    我们之间只是虚假的合约婚姻。合同里清清楚楚写了,禁止过问和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更何况,现在泥菩萨过河的另有其人。傅让夷对我的容忍度就和我如今的寿命一样,极其有限。

    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

    在傅让夷心情好时,多蹭一点肢体互动,多攒一点倒计时。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成效很不错。倒计时到现在为止走走停停,还能有四十多天。

    [47天13时11分03秒]

    别多管闲事。

    快睡觉。

    都清楚,都明白。

    然而。

    “傅让夷。”

    叫出他名字的瞬间,祝知希脑子里的另一个小人气急败坏地给了他自己一拳。

    他早料到自己无法置身事外的。

    从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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