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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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不会因此记恨他?

    答案显而易见,自然是会的。

    这个答案像一根短短的草茎,径直扎进他的手指中,让他无法忽视它的存在,也再不能无动于衷。

    谢流忱沉默得太久,久到元伏都不安起来,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事了。

    过了许久,他才盼到公子挥手让他下去。

    元伏赶紧溜了,出门后跟元若嘀咕:“公子不说话的样子真吓人,我惹他了吗?公子平日也不是个会生气的主啊。”

    元若言简意赅道:“因为那碗猪脚山药汤。”

    元若知道元伏的脑子不适合想太复杂的东西,一一解释给他听又太麻烦,于是干脆给他一个不算全错的答案,让他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元伏了然,早说嘛,确实,就连公子院子里的小厨房都没有夫人的好吃,还是夫人最有口福。

    他待会得空就向芳洲打听什么时候再做这道菜,到时候他特意带上食盒去那里分几碗回来给公子喝,公子就不会羡慕得说不出话来了。

    九月初八,夫人的小厨房又做了猪脚山药汤,元伏早就和芳洲约好了去取汤。

    他带了个大大的食盒,去了松声院,脚程飞快地回到公子这里。

    一进门就笑逐颜开,把汤碗摆在食案上,招呼公子快来用啊。

    谢流忱坐在书案后,神色不明地瞥了一眼那碗汤,露出这两日以来最明显的一个笑容,只是笑到一半,他又克制地抿住唇角。

    他状似无意地问:“是夫人的丫鬟要你送来的吗?”

    “哪能啊,夫人病了都这么久,夫人的丫鬟哪顾得上公子你。是我,上回看公子好像很想喝的样子,今日特意给你盛的一碗带来的。”

    元伏喜滋滋地道。

    谢流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元伏:“公子,你快喝啊,这汤补。”

    他强调道:“大补。”

    “……”

    谢流忱闭上眼,再次挥手让他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

    ——

    谢五娘听说表嫂病了这一事已有几日,起初她不敢打扰,可今日她散学回来后,崔韵时身边的行云前来问她近来在鹿章书院学得如何,可有交到什么朋友,有没有受人欺负,月钱可还够用等小事。

    谢五娘心想行云姑娘会来她这,自然是崔韵时授意。

    她一直都有所察觉,崔韵时对她有一种不知缘由的怜惜。

    她已经十五岁,早就不算个孩子了。

    可在崔韵时面前,谢五娘有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小鹿。

    崔韵时在林中发现了她,轻柔地抚摸她的头,擦去滚落到她头上的露水。

    那只手温暖、耐心、让她想把头深深地拱到她手中。

    这种怜惜不仅不会令谢五娘不适,反而有时会让她忘了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也忘记和崔韵时保持适当的距离。

    她会情不自禁地对着崔韵时撒娇,想要像只真正的动物一样投入她怀中。

    如果她有姐姐,应当就是崔韵时这个模样。

    谢五娘猜想崔韵时身体应当好上一些了,所以才有力气过问她的事,她不由得问:“表嫂身子如何了,我今日可以去瞧瞧她吗?”

    行云好像早猜到她会有此一问,笑着说自然可以,要是表小姐能来,夫人会很高兴。

    谢五娘有点不好意思地咧开嘴笑,跟着行云去了松声院,在那里呆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黑得彻底,府中各处都亮起了灯,她才告辞离去。

    她来时手里拿着个自己做的香囊,要送给崔韵时,回去时手里拿着的东西换成了一柄团扇。

    谢五娘知晓,崔韵时热衷于搜集各式各样的团扇,但并没有到处送人的喜好。

    她送谢五娘,纯粹是与谢五娘投缘。

    谢五娘心中想及此处,便不由雀跃起来,将扇柄团在双掌之间,像是玩竹蜻蜓一样转了又转。

    扇面飞快地转动起来,一阵隐约的香风飘过,是崔韵时身上常用的香。

    行云走在谢五娘前边给她引路,谢五娘不用自己看路,便一路走一路玩着团扇。

    只是行至中途,前边的行云停了下来,谢五娘疑惑抬头,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谢流忱站在湖边的一丛银灯草旁。

    月亮漂浮在湖面,他浸在月色里。

    谢五娘觉得这场景不像是在人间,更像画师梦里都描摹不出的一笔美景。

    她一直都有点怵这位表兄,因为她身份不够高,往往没什么人会搭理她,她便缩在无人问津处偷偷看人。

    表兄长得好,人群之中,她一眼就会看到他。

    可是她发现,表兄不与人说话,也不笑的时候,和他平日里宽和温善的样子判若两人,有时候看得久了,她甚至觉得这张美丽的面孔十分陌生,好似从未与他相识过。

    “五娘从何处回来?”他问。

    “表嫂那儿。”

    “这样啊,”他信手掐下玉栀花的花苞丢入湖水中,说话的声音无比动听,“她现在如何了?”

    谢五娘如实答道:“表嫂的精神似乎仍不大好,今日全是我在说,她只听着,话也比往常少。”

    谢五娘微微出神,按照常理,接下来他就该说她病中苦闷,你若有空,便常去陪伴她吧。

    然而谢流忱问的却是:“明日你会再去见她吗?”

    谢五娘不明白他怎么问这个,但仍是答道:“会去的。”

    谢流忱不再说话,只是将手里抓着的那朵花苞在掌心一握,不知他用了什么特殊手法,白色的花瓣一片一片地从他手中落下,顺水而去,整个过程就像街头巷尾卖艺变的戏法一样。

    谢五娘还没看分明,谢流忱就示意她们离去。

    谢五娘不明所以,这样没头没尾的谈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偶然相遇,偶然兴起的闲谈吗?

    她回到房中,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她在丫鬟打好的水盆中净手,苦思冥想了好一会,突然想起来。

    她的团扇呢?

    怎么不见了?

    她赶紧起身在房中搜寻一番,又和丫鬟在院子里找了一通,甚至沿着去崔韵时院子的那条路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谢五娘倍感郁闷,回到房中却见小丫鬟十分兴奋地向她报喜,方才她不在的时候,公子的小厮送来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着一百两银子,说是送给表妹花用的。

    小丫鬟兴冲冲地将匣子朝谢五娘打开,银锭一个个乖乖巧巧地摆在里面。

    谢五娘却不如小丫鬟那般惊喜,她迟疑地拿起一个银元宝。

    她来谢家这么久,表兄从来没有以自己的名义给她送过钱,思来想去,只能解释为表兄突如其来的关怀。

    可是不知为何,这关怀透着股古怪,叫她根本无法安心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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