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娇夫有点甜: 22、第二十二章(含入v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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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不开心,那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去解释清楚,我真的没有不愿意。”

    絮絮念叨着,鼻尖突然有冰凉的感觉。

    林光逐皱眉抬起头看向天际,不知道何时天边飘起了漫漫雪子,他抬手去接。

    下雪了。

    是初雪。

    他的父亲在他出生前的那一年冬天,于一个悄无声息的初雪夜自杀。

    他从小就非常不喜欢下雪天。

    每到这个时候就做什么都不能专心。

    也没有心思去割桦树皮了,林光逐迅速收拾好两张桦树皮,沿着小径往海边走。很远就看见人鱼聚精会神抵在礁石侧方,正拿贝壳拼着什么。

    林光逐以为他又在拼海龟,没在意也没靠近,喊了声:“方旬。”

    方旬在海里冲他挥了挥手,兴奋指了指天。

    像是在说:你快看,下雪了!

    林光逐点了点头,将桦树皮扔到海中,又指了指洞窟,示意自己要先回去了。

    **

    方旬在海水中游了个畅快。

    人鱼本就是热情的生物,有太多的精力无处发泄。每当下雪的时候,海水表层温度都会比寻常凉些,有些地方还会结上一层非常脆的冰。鱼尾从下向上一顶,冰层就会寸寸瓦解,旋即就会有许多缺氧的小鱼儿探出海面,狗狗祟祟。

    方旬还找到了一处冰层特别厚的海面,沿着厚冰层向前游,能看见一处发光的珊瑚群落,灯笼鱼在珊瑚中穿梭,编制成光怪陆离的美景。

    “这里好美。”方旬爱极了,团了个雪球,一刻不停拖着桦树皮游回洞窟想要分享。

    彼时林光逐正背对着洞窟口,和衣而眠。

    方旬还没进来,声音先传了进来:“林光逐!我发现一个特别漂亮的地方,你快和我一起去看!”

    林光逐背对着他。

    “我要睡觉。”

    方旬知道他作息健康,困惑道:“大白天你睡什么觉。”

    林光逐停顿两秒,说:“有点累。”

    方旬:“……”

    手中的雪球缓慢被放到了海水中,方旬的指尖冰凉,心脏也鼓着一阵一阵的凉风,声线变落寞,“可是外面下雪了,你不想和我一起看雪吗?”

    林光逐:“不想。”

    说完这句话后面就没有声音了。

    林光逐以为方旬又出去玩了,闭着眼继续睡觉。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按照原来的计划,即使这个时候没有寻找到人鱼,林光逐也应该早已经返回杭州,呆上至少半个月再继续寻找人鱼。

    正是因为初雪是他父亲的忌日。

    他得回去陪林母一起扫墓。

    可他现在甚至都搞不清楚今天具体是什么日期,也搞不清楚杭州那边有没有下雪,一切都未知且不可控。

    他从一岁起就和妈妈一起去扫墓,就这样坚持了二十多年。

    今年陡然没有他,他都想象不出妈妈该有多难过。

    深夜,后面突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林光逐若有所感,茫然撑起来回头看。

    夜色朦胧,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模糊,林光逐只能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不像是水珠坠落海面,倒像是什么硬物十分有节奏的下坠。大约三分钟后,在闻到血腥气时,林光逐不再迟疑直接站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他问方旬。

    方旬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鼻音,语气凶巴巴:“不要你管,睡你的觉去。”

    林光逐:“……你哭了?”

    方旬静默片刻,说:“没有。”

    林光逐无比确定,方才那有节奏下坠的硬物,绝对就是凝成珍珠的泪。

    这下子他感觉更茫然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

    走近火堆用木棍挑了挑存火状态的火堆,没一会儿烈火冉冉升起,视野总算变广。

    他又将裤腿卷至膝盖以上,这个月份的海水已经十分冰凉,他也是做了几秒钟的心里建设,才能够下水。

    那边,方旬的反应突然变得非常大,“你别过来!”

    林光逐步伐不停,“我闻到了血腥味。”

    方旬却说:“是我白天沾上的鱼血,你……你别过来了!再靠近我咬你了。”

    前几次林光逐都被这句话威胁到,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跟没听见似的,皱着眉迅速走近。方旬见拦不住他,只能脸色漆黑地扯过一旁装果子的阔叶,聊胜于无往鱼尾上盖。

    “你尾巴怎么了?”

    林光逐蹲下,手指捏住阔叶。

    方旬“啪”一声攥住他的手腕阻拦,本想说什么,又忽然间面色微变松手往回缩。

    林光逐眼神好,窥见人鱼手掌满是猩红色,立即反手抓住。

    面色凝重道:“哪儿来的血?”

    方旬:“……”

    林光逐不再跟他拖拉,直接捏住阔叶一角将其掀开,旋即脸上的表情猛地沉了下来。

    这可能是他来到海岛上、不!这可能是他登上波塞冬号以来头一次生气——

    原本已经几近痊愈的鱼尾此时已经惨不忍睹,数处尾鳞被它的主人活生生剥去,鳞下血肉模糊。周遭的海水都弥漫着恐怖的猩红色,林光逐没有第一时间发火,而是耐着心子询问缘由:“你剥自己的鳞片做什么?”

    方旬眼眶通红,抿着唇不说话:“……”

    林光逐冷脸,“回答我。”

    借着洞窟上方以及火堆的侧光,方旬能够清晰看见人类黑瞳中夹杂着隐不住的愤怒,虽说声量还是同往常一样,但语气已经开始不客气。

    诡异的,方旬竟反而感到开心。

    有一种被人类在乎的错觉。

    错觉,也仅仅是错觉而已。

    人类现在的愤怒确实是真情实感的在愤怒,没有一丝表演的成分,可那又如何?人类在乎的到底是他,还是这一尾能够制成长明灯的鳞片?

    方旬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悬念,是后者。

    他赌气,故作不在意答:“我剥的是自己的鳞片,又没伤害你,你生什么气。”

    林光逐额角抽了抽,语气变得更重。

    “总得有个理由。”

    方旬能怎么说?难道说你把桦树皮全都扔掉别再画了,还是说你就这么怕鳞片受损?

    或者,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看雪。

    方旬最后什么也没说。林光逐担心再留在洞窟中自己会忍不住骂他,届时矛盾激化,索性起身又多套上一层冲锋衣,不顾外面在下雪,沉着脸走出洞窟。

    外面依然在下小雪,丛林银装素裹,深蓝色的海平面飘着一层雪子落下的涟漪。

    不远处的礁石落满白.霜。

    他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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