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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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  祁书尧视角 ◇

    ◎全文完◎

    “祁医生, 麻药已经生效。”旁边医生提醒着。

    祁书尧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他双眼紧闭,嘴角还带着笑, 仿佛不是在手术台而只是在简单的睡一觉, 睡醒了什么都过去了。

    祁书尧握着手术刀, 往皮肤上划了一道,手套瞬间沾满血,旁边人有条不紊给他递着钳子, 或是擦汗。

    “哐当”一声。

    沾满血的手术刀放到托盘里, 还有一颗刚摘下来的肝脏。

    其他医生进行手术后的缝合,等一切结束, 手术室的灯熄灭, 门口等着两个人。

    “怎么样?”

    祁华清, 也就是他的父亲。

    他并不是问手术怎么样, 也不是问病人怎么样,而是问他肝脏移植手术怎么样, 他做起来是不是游刃有余, 即使手术的那个人是他爷爷,祁华清的父亲。

    辛惠不满的瞪了祁华清一眼, “书尧刚做完手术,你让他好好歇会儿。”

    祁华清看着他, “去歇会儿吧。”

    祁书尧转身回办公室,身后隐隐听见辛惠和跟祁华清抱怨的声音, 没几句两人观念再次发生分歧。

    这样的场景他从小看到大, 从一开始的慌乱害怕到麻木, 现在已经是漠视。

    “祁医生, 有人找你。”

    祁书尧捏了捏眉心, “谁?”

    “是我!”清灵的声音落入耳朵,叶问夏拎着一个黑色保温盅进屋。

    祁书尧温和的笑,“夏夏,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这是你的第一场主刀手术,我来看看,给你带了我妈刚炖好的猪肝汤。”

    保温盅打开,白色热气冒出,带着葱花的清香,祁书尧真有些饿了,脱下大褂正要坐下门口传来辛惠的声音。

    “夏夏来啦。”

    叶问夏笑,“辛阿姨好,祁叔叔好。”

    祁华清点了点头,视线落在祁书尧桌上的保温盅,又看了看叶问夏。

    几乎是立刻,祁书尧明白他眼里的意思,果然没多久,辛惠开始频繁去叶家,还会带着他去。

    “今年要把骨科医师证拿到。”

    “要当上主治医师。”

    “要当上医师主任。”

    “”

    他记不清从小到大被要求做过多少,对祁华清的要求他都从不反抗一一照做,但现在多了一样。

    —娶叶问夏。

    “叶问夏跟你年龄相仿,上的曲京大学,跟我们门当户对,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证下一代的基因。”

    祁书尧翻阅医术的手合上,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跟祁书尧意见相悖。

    “我不会娶她。”

    祁华清冷冷看他,“你说什么?”

    祁书尧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娶她。”

    祁华清顺手拿过旁边的拐杖,打在他腿上,但祁书尧铁了心,一动不动。辛惠从楼上下来,看见父子俩这样赶紧过来劝。

    “怎么回事?好端端拿什么拐杖?”辛惠一把夺过拐杖,“你疯了吗?你是要把他打残是不是?”

    “我疯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刚刚说了什么?”

    辛惠丢下拐杖,“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该打他,小时候他差点被你打得半身不遂忘了吗?!”

    每次提起这个事都会死一样的寂静,这次也不例外。

    祁华清语气有所缓和,“他说他不娶叶问夏。”

    辛惠也惊奇,问他,“你怎么不愿意娶夏夏?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而且她也喜欢你。”

    祁书尧声音淡淡,“不喜欢,我谁也不想娶。”

    “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觉得我奈何不了你是吧?”祁华清冷笑,“现在到院子里去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起来。”

    “我不准!”辛惠把他挡在身后,“他不喜欢娶便不娶,祁华清,我警告你别太过份。”

    祁华清:“不可理喻!”

    “你说谁不可理喻?!”

    “”

    争吵从一楼转到二楼,祁书尧在沙发上坐下,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两下,是叶问夏发消息问他要不要出去看电影。

    她知道他今天休假。

    以往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应约,但今天他拒绝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失落,祁书尧拇指悬空在屏幕上方,良久还是摁灭手机。

    那天之后他极少回家,有时候匆匆吃顿饭就走。

    他成为了骨外科和肝内科的主治医师,回家的时间跟着缩短,和叶问夏的联系更是寥寥无几。她喜欢更新朋友圈,朋友圈里永远活力满满,生活极具元气,这也成了他在深夜疲惫时的唯一解压方式。

    叶问夏毕业那天,他因为手术没赶得过去,从手术室出来正要赶过去时在医院门口瞧见喝得双脸通红的叶问夏。

    他送她回家,没想到她会跟自己告白,把那层窗户纸捅破,那双握过无数次手术刀的手在听到她追问时不受控制的轻颤。

    他正想着怎么回答她,一通电话打断了。

    他赶回去,做了一场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手术,确切地说是经历了一场手术。

    祁华清肝出了问题,他切了自己的肝给祁华清,麻药的药效很强,他快到傍晚才醒过来,想起还没给叶问夏的答复。

    刚做过手术他并不能出院,但他十分执拗,同事怕他出事,开车载他过来。为了不让叶问夏看出异样,他先回了一趟家,打开门家里空空荡荡,静得可怕。

    拿着礼物出来时,祁书尧原本动摇的心改了主意。

    叶问夏跟他在一起只会变得压抑,沉默,渐渐的成为一摊死水。

    跟他在一起,他甚至连基本的陪伴都给不了她。

    祁书尧看着满脸欢喜出来的人,叶问夏该这样笑,做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他找了个很蹩脚又很无解的理由,看着叶问夏渐渐凝固的笑,刚缝合的伤口好似裂开。

    他不敢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后来叶问夏来找他的时间变少,但仍然执拗的问过他两次,到底要不要和她在一起。

    “这是最后一次。”她说。

    祁书尧看着她,动了刀的地方跟着发痛,他没告诉她,他的肝长不出来了。

    叶问夏走了,去了拉萨旅行,认识了一个叫言峥的人。

    言峥对她很好,眼里是藏不住的关心的温柔。他在楼上看着叶问夏挽着他胳膊,笑得眉眼弯弯,看着言峥俯身把她抱起,跟她说话。

    小公主遇到了她的骑士。

    他听说,叶问夏带言峥回家见家长了,她辞去了曲京大学的工作,考进第七消防站。

    他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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