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太侍君: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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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   春晨生情诱红云

    我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虞殊的双眸, 指尖抵住那微微发颤的纤长睫毛让它们别乱动,凑近仔细观察他眼底的血色。

    “好像比昨日淡了一些,”我趴在他心口边上瞧了一会, 轻声问道, “现在还是一片黑吗, 能依稀见到点光吗?”

    虞殊的手落在我的后腰上,顺着脊骨温柔地朝下抚去,语声中带着还未褪去的倦意,“能看到了,已经好多了。”

    我暂且松了口气, 伏身把头贴在他的颈侧,感受着肌肤相贴时交织在一起的心跳。

    当时他那副失控的模样让我不禁心神大乱了一阵, 日有所思,待入夜后我便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又是梦到他看到我躺在地上, 一时想不开要自寻短见,又是梦到刺客见我没死, 要冲进屋来杀我, 虞殊冲过来替我挡剑的……乱七八糟但各有逻辑的场景纷繁混杂,堆在一块在我脑海中抛了个天女散花。

    原本心中还念着要半夜醒来看看虞殊的情况, 担心他又和在苜都时那般出现辨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情况, 结果反倒是自己被魇住了,眼皮重得怎么也掀不开, 昏昏沉沉难受得很,躺在床上数个时辰简直比没躺还累。

    长长地喘了口气, 我按了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 静静地阖上了眼想再赖一会。

    “……”

    “别闹。”

    一片静谧中, 我无奈地伸手捉住了虞殊的手腕。

    瞧他仰面朝天一副十分正经的样子, 整齐的衣冠底下却藏了个蠢蠢欲动的心思。

    被我拆穿了意图,虞殊默默地把手楼回了我的腰间,装作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晨起最是容易擦出火花来的时候,近日又因舟车劳顿,许多天都未曾行过亲密事,其实不光他有意图,我也有。

    但此刻时机不对。

    我滚到了床内侧去,拉开了些距离,好让他和我自己都静一静心。反正此刻屋外只是吵闹,又没人来喊我们起来,再躺一会也无碍。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外头天色的已然大亮。

    我昨夜没什么胃口,晚膳用得不多,这会腹中有了饥饿之感,在床上呆不住了。

    “要起来吗?”我坐起身问虞殊。

    虞殊点了点头,也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侧边系带的一角被他按在了手底下,他自己没察觉,一坐起来直接扯松了一大片,衣领散开,露出被藏在罗绸之下的匀称肉|体。

    白发红眸,失了焦距的瞳神中蕴着无尽的深邃与幽秘,衣衫半解,白皙修长的指节附上,从容地将它们带回了原本该在的位置。

    明明是很寻常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却总叫我觉得带了点引诱的意味。

    我喉间一动,低下头捏了捏眉心,反思片刻,觉得确实得安排个时间泄泄火了。

    “卧房里没有吃的,砚卿这回是看什么看馋了?”虞殊含笑问我。

    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要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来叫我脸红心跳。

    我轻咳一声,凑过去于他的锁骨中间落下一吻,又在他欲要抱住我之前迅速抽身离开。

    “起来换衣服。”我说。

    虞殊垂眸温和地笑着,“遵旨。”

    令府为我们备下的衣物皆是用顶好的布料裁制而成的,一套鹅黄一套云蓝,领口与袖边均绣了金纹,看着便贵气。

    我换上后倒还有些遗憾,扭头和虞殊说了句玩笑话,“这下好了,黄袍加身,当不成公公了。”

    虞殊勾着唇角朝我躬身,“公公轮流做,今日该轮到小的伺候圣上了。”

    我被他学小单子说话的样子逗乐了,下楼唤家仆让他们打水来时脸上的笑意还没退干净,候在外面的令闻端向我请安,瞧我笑吟吟的样子竟然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

    或许是觉得我被昨日之事气疯了,怒极反笑了吧。

    “圣上,”令闻端将手中的玄铁腰牌呈给我看,“这是在下人房里搜到的,臣等辨不出真伪,还请圣上过目。”

    我颔首接过,端详了片刻道,“确实是我丢失的那一块。”

    腰牌的暗纹上雕着三朵祥云与一条腾飞之龙,龙尾处嵌了极小的一方玺印,是传国玉玺的缩印版,这东西很难被伪造。而且底下的流苏上有时常被拿在手中摩挲的痕迹,这些细节都表明了它是真的,错不得。

    “拿了令牌的那人何在?”我问道。

    令闻端往边上侧开一步,露出了台阶下跪着的人来。

    是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男人。他身上穿着家仆的统一着装,骨头很硬,被两边的人被压着跪倒了还不愿低头,倔强地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暗含了诸多怨怼,仿佛像是在看什么祸害似的。

    我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光看这眼睛,黑白分明的倒是生得不错,可惜看不懂形势,生得再好也是白瞎。

    “圣上,此人是府中负责打理月桂园的,名叫阿苕。”

    我慢条斯理地将腰牌系好,扬声问那阿苕,“为何要做假冒孤的身份下毒的事情?”

    “你这毒龙!”阿苕口中的布巾一被抽走,他就开始大喊大叫,“你假冒真天子上位引来浩劫,如今还想继续回到京城去做皇帝,继续为祸人间……”

    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又给他堵上了,只留下一串无意义的“呜呜”声还在空中飘着。

    我蹙起眉,这流言都传了多久了,怎么还在传?

    背后推动它传播的应当是蛮族人,可天灾都成这样了,如此人丁兴旺、幅员辽阔的我朝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自顾不暇,那些人在生死的威胁面前竟还有心思继续搞舆论?

    我想不通。

    “你从何听来的这些谣言?”我示意侍卫再松一松用来捂他嘴的东西。

    阿苕冷哼道,“是圣子殿下告诉我的,圣子殿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说只要铲除妖邪,只要杀了你,就能使这场浩劫立刻结束,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你就这么信他说的话,万一他是在骗你呢?”

    “不可能,”他矢口否认,反应的速度快极了,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都在刹那间露出了异样的光彩,“圣子殿下是神灵,神灵不会欺瞒他的信众,他向我保证,只要让真龙归位,外面的冰雪就会瞬间消融,所有不幸死去的人都会从地底复生,光明会降临人间……”

    我和令闻端对视了一眼,双方都觉得这人要么是被忽悠瘸了,要么是精神出了问题,得癔症了。

    在阿苕不断地用各种世间最美好的词汇称赞他所信仰的圣子的时候,令老夫人带着十来个人出现在了燕宁居的湖边。

    “圣上,与这罪人有关系的都在这儿了。”

    我一一打量过去,他们里面有家仆,也有令家人,看来老夫人还算公正,没有偏袒留情。

    令老夫人上前两步,压低声音与我说,“这些人都同属一脉,是主家从前分出去的旁支。今年年初那会他们突然跑到逸城来,说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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