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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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

    横河划子乘着清冽的江水,桨声柔和,艄公的篙子撑到了谷莲塘村口。

    大江大河凡是经过规模大些的村庄,通常都建了拦江石坝,这样才好分流江水,又引入两岸村庄范围内的稻田。

    谷莲塘由这大江一分为二,大江北岸是上谷莲塘,大江南岸是下谷莲塘,中间修了许多青石拱桥,又有小舟停泊,方便上下村居民往来。

    江水漫过拦江石坝,哗哗冲刷着,将中央一块平缓宽阔的江洲包围起来,分流从江洲两侧绕过在半里多路的地方汇流,向下一个村庄去。

    罗文武要将这几名知青安置到第八生产小队。

    而第八生产小队的社员,都是大江北岸上谷莲塘的,也恰恰好,新的知青院建在上村的东边。

    这样离第八生产小队各社员的家近些,有什么事情邻里帮衬容易。

    小船在上村的村口稳稳停下。

    杨柳依依,白墙黑瓦。

    谷莲塘是江南这片的大村庄了,互助组、初级社这些发展得早,一路建设到公社。

    交公粮的口号举国上下喊了好几年,给国家交大头、集体留部分、个人得小头。

    谷莲塘年年交的公粮多,公社不仅能完成上面的产量指标,还有剩下许多富余的粮食,留一部分在公社粮仓里当荒年机动粮,余下全分回农户家里,就这样每家仍有多的口粮。

    因而上头常常派人来另外按价格向这一带的农户收购。

    等到年末,公社给家家户户按照工分来分钱,几乎很少家庭有超支倒欠的情况。

    因此,手里有余钱,建的房子也全是青瓦白墙的屋舍,村里四通八达的主要街道修了青砖,齐齐整整。

    水鹊他们从划子上下来。

    大家传递着行李,大包小包先放在岸边街道。

    时候是正午,天上的云散开,照得江边青石砖澄光清亮。

    上午生产队的工已经结束了,正午是休息的时候,公社的饭堂包正午饭,早晚村民自家里解决。

    大部分村民火急火燎地吃完午饭,还要趁着中午的休息时间,喂鸡洗衣,料理家门口的自留地,闲不下来。

    水鹊他们下来的江岸旁,杨柳树下正好有在青石板洗衣的四五个妇女,看他们下船,对罗文武吆喝道:“罗队长,这些是新来的知青们?”

    罗文武笑眯眼,点点头。

    “果真是城里来的知青,都是俊后生嘞!”

    她们在青石板那边,往这边左看了看,右看了看,没见到女性知青,就知道这一次公社里没分派到了。

    前头走的一批,是三男两女,村里的妇女识字扫盲之类都是向女知青问的,谷莲塘村里风气不算太保守,但是男女走得近了还是要遭人闲话。

    她们见没有女知青,也就低下头来,手里的木杵噼里啪啦地敲打脏衣。

    罗文武看向巷口,自言自语:“怎么还没来?”

    他一早就让第八生产小队的队长要记得中午来村口接人了。

    正午太阳大,水鹊有点儿晒蔫了。

    青石巷里,这会儿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身量将近与一旁走过的屋子门框一般高。

    肤色黝黑,宽檐草帽挡住日光,底下压着浓眉鹰眼,鼻梁高而直。

    倒春寒时节,虽然说出了太阳,空气还是凉的,这人却穿了身对扣青布单衣,脚上踏麻垫草鞋,走起来足步生风。

    罗文武道:“怎么这会儿才来?”

    他是公社里的政治队长,队委会里的领导班子,得时刻通过生产小队的队长关切底下的情况,担心村里有什么意外。

    李观梁解释:“队里中午放工,有人镰刀落下了。”

    干生产队分派的活,农具当然拿的是放在公社仓库里集体所有的。

    生产小队的队长往往最迟放工,就是为了保证地里没落下农具。

    李观梁转而简短地问罗文武:“五个?”

    罗文武:“对,五个,《社员劳动手册》带来了吗?”

    李观梁下颌微压,轮廓分明。

    罗文武道:“那这些人就交给你了,你们年轻人也好交流。”

    他说罢,就走了。

    李观梁介绍道:“我叫李观梁,第八生产小队的队长,之后你们的活计是由我来派。”

    他从兜里取出五个小蓝本的劳动手册,给这一排的知识青年发放,发放之前,核对名字。

    劳动手册上面的姓名栏是已经填好的,队委里早早抄录了他们公社新知青的名字。

    往后是他们生产小队的,李观梁得一一将名字与脸对上号,“陈吉庆。”

    “诶,到!”

    陈吉庆下意识一激灵,有种被高中老师点名的感觉。

    对方看着二十七八,也不凶悍,长相是那种浓眉鹰眼的硬朗,就是莫名气势压人。

    李观梁看出来他紧张,没说什么,将劳动手册发给陈吉庆。

    又面对所有知青,严肃道:“这个蓝本子,要稳妥存放好,每天干完活到记分员那里登记工分时候要用。”

    “没手册,没工分,没分红。”

    他简单地将其中利害说清楚了,否则他们不上心。

    又发放了两本。

    “苏天。”

    “汪星。”

    李观梁念到兰听寒名字时,迟疑了一会儿,“兰听……寒?”

    兰听寒接过劳动手册,淡声道:“是。”

    寒字笔画多,李观梁不熟悉。

    好在没记错。

    李观梁继续往后,语气稍有迟疑,“……水鸟?哪位?”

    水鹊:“……”

    他细声小气道:“观梁哥,那个字念鹊,四声。”

    李观梁盯着他一会儿,似乎怔了怔。

    突然就亲亲热热喊上“哥”了?

    这是下乡插队的知青?

    李观梁还没见过长成这样俊俏的。

    太阳底下,白嫩得要水灵灵透光了,小脸比剥了壳儿的鸡蛋还白净,还没他巴掌大。

    眉像江岸柳枝的细条,眼似他家门溪流的清澈。

    鼻尖微粉,双颊也闷得有些晕红。

    和倒春寒时节山上被冻起来的桐子花一模一样,外面一圈儿白,蕊是红的。

    李观梁觉得自己盯着人看不怎么礼貌,低下头,“对不住,我不大识字。”

    他十四岁那会儿,父母遭遇山洪去世,弟弟才四岁,李观梁不得不从上了两年的私塾里辍学。

    靠一身蛮力养家糊口。

    李观梁把小蓝本递给水鹊,“……你的。”

    水鹊收下了,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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