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圣艾摩的火焰: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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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浪费时间。你知道?”她轻声说。

    她真的知道吗?她应该知道什么?赫敏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其实不知道……事实上,什么都不知道。包括自己正在做什么。然后……

    然后。和然后。和然后。

    然后她们开始接吻。

    所有然后,所有可以被归为然后应该有的举动。

    慢速垒球是一种运动。从棒球发展而来的一种球体更软的仍然需要跑垒的运动。起初奥运会设置该项目时只有女子项目,更起源的时候它应该在室内进行。慢速垒球更友善,有一种“享受游戏”的基本精神……每个人都要打得到球,是吗?

    本垒和三垒。

    “感谢你的知识,”有一个湿润的、柔和的声音说,“如果你提到垒包……”

    真恼人。但是用竞技体育运动术语作为身体亲密程度的隐喻有许多争议,因为这可能过于强调竞争意识而不是享受,也可能导致亲密接触变得模式化。虽然这也可能让人易于理解,并提供一种更隐蔽的讨论方式。不过,总体而言,赫敏并不认为棒球隐喻对于现代社会——尤其是“现在”——仍然合适。

    那条细细的银链从她耳际垂下,轻轻扫在皮肤上,让人发痒。“真的吗?现在讨论性别意识?”床头的台灯亮度昏暗,银链偶然地闪着光,近乎邪恶地引人注意。“‘共享披萨’难道更好吗?”

    什么“共享披萨”?听起来不是很熟悉吗?“共享披萨”,没有独立词条,在某个页面上……赫敏碰到另一个人的手腕,和缠绕在手腕上的细腻皮革……就是这个页面,棒球的性隐喻。她真的会把维基百科全记住吗?即使是对伊拉斯谟来说,这也很荒谬……除非她只是热衷于记住那些角落里的知识。这是知识吗?

    “不,我不会。”罗塞塔低声说,“显然是后者。”

    哦……真该死。她说出声了,是吧。她——大声地——把想法说出口了。

    冰冷的金属使她畏缩,那些曾在表盘的环形轨道中滑来滑去的小钻石也都闪着光。皮革和逐渐升温的金属正在她手指下。或者上。还是应该说下……虽然就绝对的方位而言是上。但语言不是这么使用的——在她手指下。她无意识地拨弄着搭扣。

    “严格地说,你声音很小。”对方似乎扬起半边眉毛,“你小声地把想法说出口了。方位是相对的。”

    她必须想个办法停止当下这种口无遮拦的状态,不是吗?这是……这是有问题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会说什么,她真的在说话吗?这难道不是很让人尴尬吗!

    表带的搭扣挣脱了。缠绕两圈的皮带松垮地沿着手腕下滑,被它的主人甩开。

    八千英镑。赫敏的脑袋开始重新运转,八千英镑。就只能想到这个?英镑?再想点别的——

    天哪……别想别的。别想。你把领子上那个该死的蝴蝶结拉开了。不不不,这不……不应该成为……表现成……而且那两条系带因为散开而落在你身上。真丝也是凉的,虽然它们很快就会热了。

    “你一定要说话吗?”罗塞塔问,“说话也挺好的。但是有点——”

    有点太多了。

    “——有点太多了。而且,你其实是在嘟囔。”她接着说,“这导致我不得不思考两个问题,一是难道我已经沦落到——”

    毫无吸引力的地步,二是。

    “——二是,虽然你已经——”

    已经——哦,老天,天哪,该死。你已经——

    你把她的真丝提花衬衫从她的——赫敏又摸了一把以确认——羊毛混纺长裤里拽出来了。你,就是你。

    “——嗯,好吧。我假设你明白了。”对方听起来有点儿发笑,还有点儿不耐烦,“说真的,现在适合‘大声’说话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完全(至少你觉得)没有任何邀请的意思。当然你现在……你,呃,管不住手。格兰杰,但是你没有想要……对吧?不对吗?你没有想要把朋友转化成——

    “转化成?”罗塞塔毫无慈悲地复述道,“对不起,我是在重复所有能听见的东西。”

    你就这么一个——虽然你不想这么说,但是——大学的朋友。这不像哈利、金妮、罗恩甚至韦斯莱一家,那些是牢固的、可爱的、近乎布丁和馅饼的童年美好。苏、丽莎、厄尼,还有泰瑞,他现在不是你的同学了,但他就在隔壁那栋楼……和其他那些你用增强的社交能力认识的所有人。都是其他人。

    等……等。那难道不意味着……

    如果……

    “如果你管鸭子叫有会游泳长脚蹼的鸡,”罗塞塔放弃了,撑着脑袋望向她,如果她离你不要这么近乃至那两条系带还留在你身上你会认为她现在很体面,“你就那么叫吧。”

    “会游泳长脚蹼的生物很多。”赫敏立即反驳,“鹅。”

    “鹅。”她重复了一遍。

    她刚刚说了什么鸡和鸭的事情吗?赫敏的脸涨红了。现在真的“不适合”说话。还有鹅?你是不是……你真的疯了,你终于疯了!因为你还有三本四百页的书没看,所以你疯了!

    “我是鹅。”罗塞塔加重音调。

    还有很多种会游泳长脚蹼的生物。而且这么形容本身就非常宽泛和不标准,如果以鸭和鹅作为讨论的基础,这会局限在雁形目,不过,我们实际上是在讨论水禽,这将包括许多鸟类……比如潜鸟和鹳科。

    “非常好。”她的声音更冷淡了,而且更远。冷空气侵蚀着空间。“鸭和鹅都属于鸭科。我想这属于明喻。”

    绝对是。不是——这是暗喻。是明嘲——你搞砸了。

    “不,你没有首先提到任何禽类。”罗塞塔非常轻而慢地呼出气,就像她正在掩饰叹气的真相,“只是……”

    这不是很像吗?从明……暗喻的角度?

    “是啊,”她说,“如果一件事会改变,它就‘是’不一样。你又对了。”

    你只是……你只是短暂想到如果你将一群人称为朋友而强烈否认其中并不是所有人都……都一样。你想到这件事。发现它有多荒谬。它真的不一样,当然不会改变。因为——很显然——从起初,一开始,宇宙诞生——它已经非常不同。

    你认为自己听起来像她。宇宙诞生——听起来非常不格兰杰,更像她。

    虽然你现在不确定了。在松饼和鸭科之后,主要是鸭科……你(非常)肯定你搞砸了。

    这太可笑了。赫敏想。

    “那么……嗯,我觉得,我猜——”罗塞塔直起身,瞟着另一侧的床头柜,“你吃橙子吗?还是算了,没有新鲜的,喝点橙汁得了。”

    这绝对太可笑了。赫敏想。她捏住其中一条系带。

    罗塞塔的脸上写着漠不关心的询问。一种惯有表情。显示她怀疑的态度和对答案的拒斥。

    她再也不能自以为是了。赫敏想。她将系带抓紧,用上几分拉力。

    “呃……不喝橙汁吗?”罗塞塔问,“你要喝什么。”

    水。她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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