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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专属甜食》 第十四章(第1/1页)
吝惜每个月都往姜牧牧的卡里定时打钱,可钱每次都用的很少,而过一段时间就会还回来,吝惜有一次查看,卡里的钱又原封不动地存着。到后来,姜牧牧已经不用他的钱了,连借用都不用借用。
每次姜牧牧都在电话里说:“吝哥,不要担心我啦,我钱够花,我当家教挣了好多钱的。”
但吝惜知道,在那样的课业压力之下做家教是一件多辛苦的事情,必然是起早贪黑,才能赚够一个月的生活费。
时光飞逝,又一年七月四号,姜牧牧已经二十一岁了。
这三年,两人就像往常一样相处,有时候吝惜也摸不准姜牧牧的心意。有中意她的男孩子吗?她有心仪的男孩子了吗?
姜牧牧从来不说,跟吝惜打电话,不是说自己又参加了个滑板社摔了十几跤,就是学校池塘里那只白天鹅真肥,做肥鹅拌饭一定不错。
所以他也不问。
今年放暑假的时候,姜牧牧跟吝惜说要实习,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去。
暑假实习途中,姜牧牧接到一个电话,是养老福利院的电话。那边一个温和有礼的人说:“姜女士,请您节哀,您的母亲去世了。”
姜牧牧手里拿着的笔猝然掉到地上。
她三年来拼命兼职,一方面,是为了一股倔强,不想受吝惜的恩惠,另一方面,她决定用自己的双手还母亲的生育之恩。
三年前,她接到福利院的电话,一个老年痴呆的女人,疑似是她的母亲。
她走过长长昏暗的街道,走进一个木门咯吱咯吱响的屋子。
那个坐在轮椅上双目微合的女人,她蹲下仔细看看,是她的母亲。
即使记忆很微弱,即使那双现在混沌的双眼过去总是对她怨毒地怒目而视。
但她确定这是她的母亲。
她可以一走了之,可她没有。
姜牧牧已经成年,福利院给她和女人做了血缘检测,正式确立了她们的母女关系。
三年来,她负担着母亲巨额的护理费。
她中断了实习,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回a市。
她没有告诉吝惜,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母亲的葬礼之后,她在墓碑前静静坐了很久。
“妈妈,我心里有了一个人。”
姜牧牧觉得好笑。她的妈妈,即便神志清醒,也不会愿意听她说话的吧。奇怪啊,自己长到这么大,对自己最好的人,反而不是她的血亲。
但她还是接着说:“可能一辈子心里就这一个人了。”
她走过一切回忆的地方。
又是一个夏天,他们相识的夏天。已经整整六年了啊。
走到一中,红榜早已换了,只是状元的名字会用金色的字装裱在最上方,下面是一张自己小小的图片,里面的自己大笑着,露着小虎牙,扎着马尾辫,一副青涩的样子。
高一入学时候的照片。
她走过千禧国际,喷泉还是在欢乐地一高一低地跳舞,楼上的花园长廊还是走过很多行色匆匆的人。
只是现在,再也没有一个瘦的像豆芽菜,饥肠辘辘的小姑娘准备投靠大佬了。
好像突然被夏天的温度鼓舞了,她拨通吝惜的电话。
“我回来啦。”
喜欢一个人怎么是错事了。
她光明磊落。
姜牧牧推开门,走进“泗水流年”。
鱿鱼叼着一根烟,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专心致志地调酒,看见姜牧牧,愣了几秒,放下酒杯,欢乐的扑过来,像一只大狗狗一样:“牧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和我说一声,让我去接机啊!”
姜牧牧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鱿鱼哥你在忙嘛,我打个车就回来啦,给你一个惊喜呐。”
鱿鱼对着她的左瞧瞧右看看,煞有介事道:“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你,挺漂亮,像个大姑娘了。”
姜牧牧烫了栗色的卷发,画着淡淡的妆,带着一个平帽檐的草帽,一袭浅蓝的长裙。
“不过呢,我猜有一个人更高兴。”
鱿鱼话音刚落。姜牧牧背后响起一个声音,她朝思夜想的声音,低沉道:“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我的小公主。
他望着姜牧牧,她看起来健康而活泼。他的小女孩真的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和鱿鱼、阿册玩到半夜,做到吝惜的黑奔驰上,姜牧牧自然而然地系上了安全带。
两人大眼瞪小眼。
“去哪?”吝惜问。
“当然是回家啊。”姜牧牧理直气壮。
“你的房间我收拾成仓库了。”吝惜淡淡说。
“我不信。”姜牧牧噗嗤笑了出来,“就算成了仓库了,我睡客厅总行吧。”
两人都不提三年之约,默契地仿佛忘了这件事。
吝惜不提,他害怕姜牧牧已经毁约,只是怕他伤心,所以装作忘记。
姜牧牧不提,她就是想看看吝惜能犟到什么时候。
回到家,就和姜牧牧还没有上大学的千千万万个日子一样,洗澡,睡觉。
她的屋子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她走时候的样子。
她的奖状被细心地一张张贴在墙上。
第二天,吝惜是被太阳叫醒的。
他难得的想赖床,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想到姜牧牧在另一个房间,在表针滴滴答答的声音里酣然而睡,他觉得安心。
吧嗒,吧嗒。
他闭着眼睛,都知道这是姜牧牧的那双奶蓝拖鞋的声音。
不让自己想,可是脑海里偏偏出现了她小小的脚,比拖鞋还小一圈,拖拉着拖鞋,脚背浑圆,细细的跟腱,纤细白皙的小腿…
姜牧牧走到吝惜床前,自然而然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脑袋还蹭了蹭吝惜的后背。
“姜牧牧,你干嘛。”
吝惜转过身,把她的脑袋推开。
姜牧牧把头埋到枕头里,又翻过身,伸了个懒腰,说:“吝惜,咱们今天去领结婚证吧。”
她的语气好像“我们出去吃鲜汤包吧”一样平常。
吝惜愣了:“什么?”
“我说啊,我们去领结婚证吧,今天天气不错呢。”
“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突然吗?”姜牧牧伸出魔爪,把吝惜的头发揉乱,“都六年啦,不突然的。”
吝惜看着姜牧牧。
她像一位神明,就他于茫茫苦海之中,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
只有温暖的信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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