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的白月光带球回来啦!: 14、14.一只小胖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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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一只小胖崽4

    陆季两眼放光、满脸欣喜道:“小弟我本来只觉心中苦闷迷茫,如今听林兄一番话,顿觉豁然开朗,曾经寒窗苦读时的满腔抱负又像回来了一般——”

    “小弟听了林兄所言的治国十二策,受启发良多,倒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林琅道:“洗耳恭听。”

    陆季道:“小弟我这些时日在翰林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多查阅些典籍,将林兄所言治国十二策进行完善,倒也比小弟我平日所做那些有意义得多。”

    “不过小弟才疏学浅,许多还思虑不周,还请两位兄长一同帮助完善。”

    范仲道:“你有此想法甚好,为兄也觉得林贤弟所言治国十二策颇为绝妙,若能加以完善,定能于朝堂有益。”

    “为兄如今在吏部上值,对治吏一道也一直在思考研究,平日里也能接触许多此中典籍要务,不若对此进行完善。”

    陆季道:“甚好甚好。”

    林琅瞧两人一派激情准备,也不想拂了他们的意,道:“既然陆贤弟与范兄如此上心,林某也当尽自己所能,到时候与陆贤弟各负责一部分,每逢休沐之日再一起商议。”

    “如今我虽每日到紫宸殿上值,实则帮助陛下批阅奏折,誊抄起居注后,一天剩的时间倒也挺多,也有充足时间来整理相关资料。”

    陆季听闻喜笑颜开道:“如此甚好!”

    又不知想起什么,当笑话道:“林兄、范兄不知,近些时日小弟我觉得最可乐的便是誊抄这天子起居注了。”

    “在小弟看来,陛下绝对当得起这天底下第一痴情人了——原先这承国公世子宁墨还在的时候,陛下也算是励精图治、勤勉作为,一心想着将苍玄建设得兵强马壮、让百姓富足安宁,可自打宁世子殁后,陛下便跟被抽了魂似的,整个人浑浑噩噩,朝也不想上,奏折也不想批阅,成日都是在缅怀宁世子以前所作文章诗词之类。”

    “说是陛下将这宁世子生前若作文章诗词原版裱了起来,又亲自誊抄了许多份,每晚睡前都要反复观摩许多遍——”

    “哎,陛下如今后宫空芜,谁人不知陛下心里只有宁世子一人呐——你们说这世上男子大多三妻四妾,更何况陛下这样的九五至尊,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偏偏陛下心里就念着宁世子一人,你们说是不是令人唏嘘?”

    陆季说着还像模像样叹了口气,仿佛真替皇帝感到哀伤似的,连带着又灌了一杯酒、多吃了几口肉。

    林琅在一旁不知说什么是好,心中是又尬又难堪。他作为宁墨活着的时候,能感受到刘歧对他很好,但还是能处处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生怕他发现后对刘歧避而远之。哪想到他人没了后,皇帝对他的心意毫不加掩饰,真是让他尬得脚趾抠地,但转念想到小胖崽都这般大了,还有甚好尬的,更何况别人也不知道他就是宁墨,顶多觉得他是宁墨的替身罢了——

    范仲则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到底是陛下个人之事,陆贤弟你这般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大作文章,到时候又少不了让你吃苦头——”

    陆季拍拍胸口道:“范兄说的是,不过我也就在你们跟前才说说,在其他人面前我自是不会说的。”

    范仲:“那便好。”

    几人直到接近未时末才吃完收拾,然后又坐在老槐树下喝茶看书聊天,小半天便将治国十二策纲目整理出来,又在每策后面列出要点和需要查阅的典籍资料。

    晚上只随便吃了些,又一股带劲投入到治国十二策的梳理过程中去了。直到夜深,一弯明月挂在墙头,陆季和范仲两个才回家,小胖崽也洗洗钻到被窝里睡熟了。

    第二天又要早起上值,林琅心内哀叹为何如今休沐只放一天,实在是太不人道了些。

    但没想到第二天上值一点也不太平,无他,只因经过一日休沐酝酿,诸多言官上奏弹劾林琅,而弹劾之事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件,一是说林琅在大雁塔题诗有诽谤朝廷嫌疑,二是说林琅帮助天子批阅奏折实属僭越,三是说林琅以色惑主,实乃佞幸之臣,而每一条后面,这些言官都能在弹劾奏折上洋洋洒洒写下数千言攻击林琅行为不端。

    林琅都要被这些言官给整气笑了,他一个从六品翰林修撰,何德何能让这些言官如此大费周章?!

    不过因着这番鸡飞狗跳,林琅才到紫宸殿,便被王公公亲自领着去垂拱殿与那些言官对质了。

    这些御史台的言官向来各个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向来咬住了人就不撒口,还觉得自己特有理,恁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要直言上谏,只为还朝堂一片清明。

    林琅到时,便见到数个言官梗着脖子跪在那,脸红脖子粗的满脸愤慨,皇帝则坐到那闭目养神好整以暇,瞧见他来了才幽幽道:“林大人呐,这几位御史台的大人弹劾你,说你诽谤朝廷、僭越臣位、以色惑主,你可有何话可说?——”

    林琅恭敬向天子行了臣子礼,然后面向几位言官道:“下官不过一从六品翰林修撰,人微言轻,本身上朝资格也无的,便也没能知道各位大人缘何弹劾下官,还得劳烦几位大人将理由简要再陈述一遍。首先,不知下官如何诽谤朝廷了?——”

    当先一面白无须、倒三角眼、两颊瘦削的御史严纶上前道:“林大人在大雁塔前所作诗道,江湖万里是非惹,人生何处不萧瑟,以江湖比喻朝堂,意思不就是说朝堂是非多,让林大人心境感到萧瑟吗?!若林大人遭受不公有此而叹,严某倒觉情有可原,可林大人才高中状元便作此一叹,不是诽谤朝廷是什么?!”

    林琅不禁忍不住为这严御史拍掌叫绝,他也真这么做了,面上只挂着一副不可思议表情淡淡道:“严大人也说了,下官作这诗时都未入朝堂,又如何是对朝堂有感而发?这诗后面两句道万般多是无心处,何妨醉酒亦当歌,不过是一时随心而作,不可太当真——”

    “从来只听说以行论迹,未尝听闻以心论罪,更何况这作诗的初衷到底该林某自己说了算,又该严大人说了算?”

    朝堂之上不少大臣窃窃私语站林琅,虽说他们和林琅接触不多,近些时日听说天子对这林状元颇为宠幸,让他们有些眼红不爽,但只凭一首看不出所以然的诗便扣顶帽子在林琅头上,就算是他们未免也有些兔死狐悲,这种事情若是让御史台得逞了,那他们以后随便说句话若是被有心人发作,那岂不任何时候都如履薄冰?!

    有大臣站出来道:“林大人言之有理,若林大人此诗都能说诽谤朝廷,那以后所有大臣怕是都不敢说话了,相互见到怕是只敢以眼神示意了。”

    林琅瞧此人,乃大理寺少卿秦笠。秦少卿比他年长几岁,说起来还算他师兄,在他还是宁墨的时候,在科考之前曾拜到当时有名的大儒张铭门下,而秦笠则是张儒一手带出来的学生。

    虽说他当时在张儒门下所学时日不长,毕竟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宫中伴读,更别说他拜入张儒门下时,秦笠早已高中前两届的榜眼入朝为官了,两人交集并不多,顶多偶尔打个照面罢了。

    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他心中对张儒还是有几分孺慕之情,连带着对这个接触不多的同门师兄印象也很好,更别说如今秦笠还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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