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临终之名: 34、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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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五,周淙先回了原城。

    杨大夫知道她想去看看明流欢的父母,也没拦着她,反而帮她备了礼物。周召良欲言又止半天,最终还是把话给咽到了肚子里去,气氛略微有点凝重,只有杨行个老不正经嘻嘻哈哈地说他改天带着她宋舅舅去原城看周淙。

    周淙心情似乎还挺好,笑着跟杨行一击掌:“说好了啊,到时候我下厨请你跟宋舅舅吃饭。”

    初六去了明流欢老家,天蒙蒙亮就从原城出发,中午在明家吃了顿饭,又一路不停地回到原城,到家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

    周淙站在门口放下明家父母给她装的一大袋子东西,从羽绒服兜里摸出钥匙开门,刚把钥匙旋了半圈,身后的门突然开了,她一扭头,温且寒正好奇地望着她。

    “我以为我昨天听错了,原来你真的回来了。可是今天我敲了好几次门你都不在家。”

    这让人怎么回答,问你没事儿干嘛总敲我家门?这不是赶着让温且寒顺杆爬?

    周淙旋开门锁,随口应了一句:“回来加班。”

    这话不含一点水份,毕竟除了看稿子她也没什么别的活儿要做。

    温且寒似乎是涨了心眼儿知道见好就收,没再追着问周淙别的什么,道了个新年好便回了家,周淙也拖着疲惫的身子洗漱完就扑上床睡了。

    周淙初十开工,杨行打了招呼说初九过来,打算玩儿过十五以后滚蛋。

    初八晚上,周淙推着个购物车在超市里大采购,准备好好招待一下小舅两口子,转到冷藏区买酸奶的时候,好巧不巧地跟温且寒碰了个正着,温且寒正往车子里放两碗米酒,转身看见周淙就拉着车子往后退了两步。

    周淙瞧见温且寒购物车里好几袋子速冻饺子、汤圆、馄饨之类的,花花绿绿的调料下头还埋着两捆挂面、香肠、榨菜之类的。

    温且寒有点紧张地转了个方向,上前一步挡住自己的购物车,带着几分局促打了个招呼:“大采购啊,车子都快装满了。”

    周淙隔着购物车探身到冷柜架子上拿了两桶酸奶,又拿了两排小盒装的放到车里,微微一笑:“有亲戚来。”

    “哦,”温且寒应了一声就转身要走,“那你慢慢挑吧,我先走了。”

    周淙正在冷柜里挑培根,闻言有几分诧异地看了看推着车子慢吞吞离开的温且寒,一时间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小孩儿今天怎么这么乖?没缠着她啰嗦两句?

    她自顾自地笑着挑完东西,丝毫没发现温且寒转过冷藏区后,就站在一排牛奶堆头的后面偷偷地看着她。

    原来不厚脸皮地缠着她,她就会很开心啊,还笑得那么自在。温且寒暗暗想着,快速地推车去结账区。

    负一层结账区直通车库,如果周淙结账比她快的话,很可能会直接开着车就走了,她得跑快一点,好在车库闸口的人行道口“偶遇”周淙,然后努力蹭上她的车回家!

    真是老天眷顾,温且寒拎着一袋子东西勒得手上冻疮都裂开了,在人行道口晃悠了五分钟之后,看见周淙的车从地下车库里慢悠悠地过了闸口正要穿过人行道上机动车道,她加快脚步从几辆电动车的缝隙里挤着过,挤得电动车差点擦上周淙的车,果不其然引起了电动车主的抱怨。

    “你这姑娘挤什么挤,等松散了再走不行吗?”

    “大过年的你急着干嘛呢,没长眼睛啊,不会看路吗?”

    “真没素质……”

    温且寒忙不迭地四下里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急着赶公交——”

    正说话时,站台边一辆公交车“刷”地开走了。

    周淙也开着车拐上了机动车道,温且寒顿时漏气儿了,周淙是聋还是瞎啊,别人刚才差点都擦到她车了,她没看见也没听见?

    谁知她肚子里还没抱怨完,“哔哔”两声鸣笛响了起来,温且寒顺声一看,周淙车子的副驾门已经打开,一只手伸出来勾了两下,伴随着周淙的叫声:“小温,快上来,这儿不能停车!”

    温且寒拎着一兜东西跟个猴子一样,两步跨过隔离带一头钻进车里,车门一关,车子稳稳地滑了出去。

    周淙不说话,温且寒也抿着嘴不吭声,两个人像是在比赛谁先憋不住一样,愣是都不张嘴。

    过了一会儿到路口红灯,温且寒终于憋不住先开了口:“谢谢。”

    周淙盯着红绿灯的数秒,慢条斯理道:“不谈恋爱咱们还是邻居,你这样躲着我,让我有点心理压力,好像我在霸凌你一样。大可不必啊,小温,你就当我是一个路人吧。你走大街上会躲路人吗?”

    绿灯亮,温且寒抽了一张纸巾捂住自己裂开的冻疮口子,靠回椅背上乖巧地说:“也不算故意躲你,我就是知道你不太喜欢我总往你跟前凑,那我就少凑两回,免得让你心烦。”

    路口左转,“滴滴滴”的声音像是在倒计时,再过一个路口就到小区了,温且寒抓紧时间说完自己的台词:“你现在是不是被我烦得开门都有心理阴影了?每回一开门我都守在外面,我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我讨厌的人天天守在我门外,我也要难受的。”

    “我不想你烦我。”

    最后这几个字跟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极低,但周淙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进了耳朵里,她偏头看了一眼温且寒捂着纸巾的那只手,冻疮口子应该是愈合不久,新肉都还是粉色的。

    这小孩儿转变路线,改卖惨了啊。

    真是不幸,卖惨对她来说,还真有用。

    周淙虚虚地笑了一声:“没你说的那么夸张。”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你这冻疮也该好了吧,过年期间又不用出差,暖气房里还好不了?”

    “没有暖气。”温且寒把手藏进衣兜里,“我没交暖气费,而且过年也不是在家里过的。我回去想跟我爸妈缓和关系,他们不接受,我就回来原城了。”

    车子已经进了小区,可能外地过年的车都还没回来,小区地面挺空,周淙没下车库,把车停在了公共停车区。

    *

    时间倒回年二十九那天,家里冷锅冷灶的,闫丽清连口热水都没烧,温克伟不知道是什么应酬,大半夜才回家。

    温且寒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脸上还顶着个泛红的巴掌印。

    温克伟的酒顿时醒了一半,打发走搬东西上来的司机后,沉着脸跟闫丽清并排坐到了一起,也没问女儿是什么时候到家的,也不管大半夜了是不是该休息,径直问道:“小寒,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温且寒不知什么时候把周淙那股沉稳劲儿给学了个七八分,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说:“我没有闹,我在跟你们讲道理。”

    温克伟立刻就火了,“砰”地狠拍一下茶几,咬着牙恨恨道:“你讲个屁的道理!你一个女孩子家跟女人厮混这是什么道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和你妈的脸往哪儿搁?”

    闫丽清还是沉默着,偶尔冷冷地偏头扫一眼温且寒,然后又一脸厌恶地扭过头去,好像自己悉心养大的女儿是什么让人恶心的东西。

    “你们知道我没有错,可是你们觉得我的幸福没有你们的面子重要。”温且寒平静地说着话,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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