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临终之名: 28、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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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教授老两口也是新潮,最近居然也在吃周淙的瓜,不过他们吃得晚,就是从提前来拜年的学生口中无意听到了,才专门儿下了微博上来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把你闻老师快气死咯,”黎教授坐在沙发上拼一件故宫造型的榫卯积木,一边说话一边抬眼看看周淙的反应,见她情绪挺好的,才悠悠地长出了一口气。

    周淙拎着热水壶冲茶,冲完后帮着闻教授插花,老太太瞧着她最近瘦了一大圈可心疼坏了,学者风度都顾不上,一口气骂了那些网络喷子五分钟都不止。

    “闻老师,歇歇,歇歇,歇口气再接着骂。我爱听。”周淙端一杯茶递到闻教授手上,笑眯眯的,不像发愁的模样。

    黎教授在边上冷哼一声:“现在这些人啊,戾气真重。不明不白的仗着隔着网络,就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骂。都不知道什么叫积德!”

    “黎老师,我可没骂。别人骂我,我也都忍着了。”周淙凑过去低着脑袋仔细看那些榫卯构件,忍不住连声赞叹,“还是咱老祖宗的东西精巧。”

    黎教授偏头看了她一眼,“别人骂你,你不回骂是对的,但不能一口气儿不吭让人欺负,你爸妈养你这么大,是让人欺负的?”

    周淙险些一口茶喷出来:“哎呦,黎老师,我妈原话也是这么说的!嫌我不争气。”

    老两口都笑起来,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心疼。

    “周儿啊,人活一世,要吃很多苦,别太委屈自己。啊,心里要有啥不痛快的,过来找我或者跟你闻老师聊聊,老师知道你是好孩子。”黎教授在书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周淙,“收着玩儿吧。”

    周淙打开一看,盒子里头是一枚印章,渐变蓝的石料,像澄澈透明的天空,雕的牡丹花纹,反正她不懂这些东西,就觉得这太贵重了,可都刻成她名字了,这也没法儿说不要。

    “老师,这太贵重了。”

    黎教授摆摆手:“拿着,老师相信你一定会前途无量,总有要用私章的时候。”

    闻教授也笑眯眯地劝她:“你黎老师轻易不给人刻章,你这回不要,以后就没机会了。”

    周淙眼圈热热的,仔细地把印章收好放进了提包的夹层里,闻教授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年轻人恋爱受点挫折都是难免的,你以后会碰见好姑娘的。”

    *

    周淙带着一身暖意回到家,大门一推,杨大夫和温且寒头对头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过去一看,杨大夫正捧着温且寒那肿胀如萝卜的手涂冻疮膏。

    温且寒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周淙姐,我马上就回家。”

    杨大夫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两转,拉着温且寒的手柔声道:“小温别走了,一会儿一起吃晚饭。小孩子一个人在外头过日子成天凑合,今儿碰上阿姨来,多一副碗筷的事儿。”

    周淙不知道老妈脑子里是怎么想的,难道她像是一言不合就在饭点儿把邻居赶出去的人吗?

    温且寒涂了冻疮膏,就只能晾着手坐那儿等着吃,周淙洗手端菜端碗,过来过去地也不能装瞎子,只好礼节性地问一句:“你这手怎么冻成这样?去偏远山村跟案子了?”

    “嗯,那边条件不好。”温且寒只能瞎胡掰,不好意思说因为生活费紧张没开暖气也不舍得用空调,怕把猫大爷冻坏,就只给猫买了张小电热毯。她从小没受过这方面的苦,以为别人能受得了她也行,结果她真不行,尤其是腊月以后,手脚都冻了。

    也亏得杨大夫不知道温且寒干过什么事儿,她要是知道温且寒跟逼供似的把他宝贝闺女差点气死,别说让姓温的进家涂药吃饭了,迎面碰上能看她一眼都算给脸了。

    周淙心软那是人身缺陷,她做不出来在老妈面前不给温且寒好脸看的事儿,毕竟这姑娘就是轴了点儿,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

    温且寒开开心心地蹭了一顿晚饭,一不小心还吃撑了,出了周淙家门就乘电梯下楼散步去了。

    杨大夫陪着周淙收拾行李,柜门一打开,脸上便浮现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她盯着那些陌生的衣服看了一会儿才犹豫地问:“心心,这些衣服……不是你的吧?”

    周淙头也不抬,把贴身的内衣卷好装进塑封袋放到行李箱中,然后又挑了几件不太常穿的卫衣和裤子放到箱子里打算拿回父母家放着,以后再回去可以换着穿。

    “是她的。”

    人都已经不在了,杨大夫也不再多问,小心翼翼地把柜门关好,“家里有对联吗?咱们明天早上就走了,你这儿就提前贴上吧。”

    周淙把草草装好的行李箱推出房间,抬头望了望墙上的钟,还不到八点半,超市小商店什么的都还开着门,是得去买副对联。

    最近小区里人挺多的,可能是因为大人小孩儿都放假了,晚上总有人偷偷地放炮放烟花,周淙躲着小孩儿们的炮慢悠悠地走出小区,在门口的小商店里挑了副对联,一张福字,想了想,又买了几张窗花。

    老板把对联卷成纸筒绷了个皮筋,周淙嫌拿着手冷,就夹在胳膊底下往回走。

    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周淙姐,你也下来散步啊?”

    周淙一回头,温且寒小跑着撵上来,一眼看见她腋下夹着的对联,当即一拍脑袋:“过年要贴对子啊,我都忘记了呢。周淙姐你等我一下,我也去买一副,你等我,我两分钟就好,别走啊——”

    周淙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等着,腊月的风又冷又干又尖,吹得脸颊发疼,耳朵发木。这会儿老杨又不在身边,她干嘛要等那个麻烦精?

    正要抬脚,温且寒“吧嗒吧嗒”跑着过来了,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儿一样笑嘻嘻地跟周淙说话:“你是不是要跟阿姨一起回老家啊?哎,周淙姐,你老家是哪儿的啊?我家不远,就隔壁东潭的……”

    周淙不明白温且寒到底怎么回事儿,是忘了之前她俩话说不到一起不欢而散吗?还是忘了她们之间那尴尬的对质?还是这姑娘觉得自己发过的疯很正常?

    温且寒何尝不知自己是在厚着脸皮硬说,但她就是要说,就是要往周淙身边挤,就是要努力去刷存在感,没准儿周淙哪天就把她看顺眼了呢?

    周淙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懒懒地应了一声:“我是良首人。”

    “啊?良首市啊?你是省会的啊。”温且寒这大惊小怪的样子越看越不像律师。

    “省会的怎么了?”

    “你不是做出版的吗?省会有大出版社啊,你干嘛来原城的民营图书公司。虽然你们风物传媒确实很牛,但一般人都觉得出版社更,更,更高级?反正就那个意思。”

    周淙似乎是笑了一下,也可能是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年轻的时候想出来跑跑,但是又不想离家太远——”

    “等等,你说什么?”温且寒偏头瞪着眼睛看周淙,“你年轻的时候?”

    周淙抿唇不语,似乎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心里也隐隐有几分诧异,她居然说自己年轻的时候?这是什么尴尬发言啊,满满的爹味。

    温且寒是真的在笑,“你才28岁哎,怎么会有这种沧桑的心态?搞得好像生老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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