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戏精宠妃: 37、偏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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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不就我,我就山。◎

    日上三竿。

    锦被里的人影动了动, 又夹着被褥翻了个身,继续甜睡。

    朝云望了一眼热了第二遍的早膳,忍不住凑上前, 轻声说:“姑娘, 您饿不饿?起来吃些东西吧?”

    班馥抱着软软的被子, 舒服得不像话,贪睡劲儿上来了,哪里肯起身。

    她懒懒地应:“我不饿,你吃吧……”

    她这人睡觉不老实,翻来覆去的多,因此亵衣有些松动,且昨夜元君白吸咬之处本就比较靠上, 这儿伤口好了, 却留下红痕, 容易叫人想入非非。

    昨夜黑灯瞎火,朝云只顾撑着伞扶她离去,也没太看得清伤口。

    再加上班馥回来后,打发她出去睡觉,根本就没有让她处理过伤口, 因此, 朝云其实并不太清楚班馥在竹屋内发生了什么。

    这下天光目明,突然看到班馥脖颈上的暧昧痕迹,朝云怔了怔弋?,随即又是欣喜又是有些害臊。

    之前太子爷召幸班馥也好,安诗雨也好, 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都知道, 多半是做戏给宫里头嚼舌根儿的人看, 并没有真的碰人。

    ……可莫非是昨夜,太子爷当真宠幸了姑娘?

    也不怪她想得多,实在是平素元君白太过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姑娘身上不但留了痕迹,第二日早上还贪睡疲乏。

    在深宫中当差当久了,这些事儿多少也听闻一些。

    朝云红着脸,忍不住又问:“姑娘,可要给您备些热水,洗一洗?”

    班馥含糊地应:“不用,大清早的洗澡做什么……”

    朝云想了想,又体贴地建议:“那您身上酸乏吗?要不,奴婢给您捏捏腰?”

    她向来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丫头,这会儿不依不饶地关心追问,倒让班馥脑中“叮”地一声响,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反应慢三拍地观摩到了朝云羞涩的表情。

    “……”

    班馥一下子清醒了,猛地翻坐起来:“你想什么呀?不是……”

    她支支吾吾想解释,但是又不知元君白这个秘密,朝云是不是也知道。

    班馥涨红着脸,泄气:“算了,解释不清,总而言之,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昨夜殿下还病着,我怎么能乘人之危呢?”

    朝云:“……”

    这个词好像也不对。

    班馥挠了挠脸,作罢。

    反正也被朝云吓清醒了,她干脆下床洗漱。

    朝云出去给她打了盆水进来。

    盆中水清晰地倒影着班馥身影,她的视线下移,突然想起脖颈上的伤口,匆匆凑到铜镜前一看,这才看出端倪。

    难怪朝云误会,这也太明显了吧?

    她扑了点粉遮盖住伤口,可是效果并不是太好,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朝云在旁抿嘴浅笑,眼睛都在发亮。

    ……所以说,主子爷多年不近女色也不是什么好事,看把身边这些人憋得,看见一点端倪就普天同庆的表情。

    班馥回之一笑,迅速坐回桌边,埋头开始吃早膳。

    “姑娘,待会儿要出去走走么?”朝云问。

    班馥咬了一口包子,不甚在意地说:“门口的侍卫撤了么?”

    朝云回道:“刚撤没多久。奴婢方才进来时,就见他们收兵离开了。”

    昨夜她们回来后,楚越以保护为由,派人看守住她,怎么这么快就撤人了?

    难道……是殿下的意思?

    他醒了?

    班馥心头一跳,这个推测一出现,想见他的念头就一直盘桓在脑海,她有些坐不住了。

    招呼朝云出门,一路双手交握,捏来扯去,心情忐忑不安。

    昨夜之事,细细想来,实在是有些诡异。

    她知道这件事,应当是个意外。

    以楚越昨日未接到杨太医就心急火燎奔袭回来的反应来看,他肯定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的。

    娴月姑姑来时是跟着太后銮驾来的,回去之时,也跟着太后先行回宫打点,她虽不在场,但她和邓显都是从先娘娘在时,就一直照看元君白长大的人,他们二人应当也是知情。

    可是泰安和朝云,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班馥想了想,转头笑问:“朝云,你跟在殿下身边多久了?”

    “十二三岁的时候吧,至今也有五年了。”

    这样闲聊的话题,主子们大多会问,朝云也不疑有他,随口就答了。

    班馥感慨:“都有五年了啊,你在殿下身边服侍也不算短了,是个老人了。”

    朝云笑着说:“奴婢这算什么呀,且不论邓公公与娴月姑姑了,便是泰安也比奴婢在殿下身边待得长,几乎算是伴着殿下长大的呢。”

    班馥笑着垂下眸。

    那么这样说,泰安也极有可能是知晓的。

    可若说他知晓,为什么还会答应带她过去见元君白?就不怕她发现秘密吗?

    这是元君白对她的试探?还是意外?

    *

    到了元君白在一揽芳的居所,泰安见她来了,老远走出来迎接。

    班馥问他殿下可在?

    泰安热情地引她到院门口,说去帮她通传。

    班馥等在门口,片刻功夫,泰安回来了,脸上挂着为难的笑:“姑娘见谅,京中来了人,殿下在见客,暂时不能见姑娘了。”

    班馥有些失落,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微笑点头:“我知道了,多谢泰安公公。”

    待人走了,泰安叹了口气,折返回去。

    元君白坐在书案后,影卫正在禀报:“殿下,京中来信,兵部左侍郎严彰昨夜暴毙在狱中。”

    在钦悬司眼皮底下都能动手,梁氏也算有些能耐。

    元君白颔首,说知道了。

    影卫退下后,他安静地坐在书案后处理公文,似是随口问起:“人走了?”

    泰安回道:“走了,什么也没说。”

    元君白笔下动作一顿,又问:“她……身上伤势如何?”

    “殿下恕罪,昨儿夜里事发突发,姑娘出来时,奴才没仔细看。”泰安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姑娘身上好似确实有点血迹,脖颈上也有一道掌痕,但今日看,脖颈上的痕迹倒是没了,想是当时也不算伤得太重。”

    元君白“嗯”了一声,从神色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泰安扇了自己一巴掌,懊悔道:“都怪奴才,昨夜应当先进去看看您,再让姑娘进去的,都怪奴才光想着按计划行事,见天不好了,也忘了再确认一下。”

    元君白道:“事发突然,与你无关。”

    泰安谢过主子爷体恤,观他神色,斗胆询问:“奴才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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