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为路人甲小青梅: 16、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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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园不算大,江年年最终还是找到了温垣。

    他整个人仿佛一尊石塑般,蜷缩着坐在母亲的墓碑前,任由雨水将他全身淋湿也纹丝不动。

    他在想念自己的母亲。

    江年年忽然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了。

    她不忍打搅他和母亲的独处,于是立在不远处静静地陪着他。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自天空而来的雨水经过层层叠叠的松针滴滴答答地落下,浸湿了温垣浅色的短衫,隐约透出单薄的骨肉,往日里蓬松的短发如今湿淋淋黏在额角,显出落寞又沉痛的模样。

    他低垂着头,江年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再无法任由他淋雨了。

    江年年还是走近了,半蹲在他面前,将伞遮在他上方。

    密集的雨滴劈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但温垣世界里的雨却突然停了。

    他抬眼去看她,长长的眼睫已经润湿。

    “年年”,她听见他低低地念着她的名字。

    “嗯,”她格外有耐心,“我在”。

    也许是太久没说话,他的声音含糊嘶哑,但江年还是听清了,他说——

    “你可以抱抱我吗?”

    江年年没说话,只是沉默着靠近了一步,将他揽在了臂弯。

    雨伞将两人与昏暗的天幕、冰冷的雨水完全隔绝开来,但她却察觉到了颈间蔓延的湿意,温热的,带着体温的,却很难让她忽视。

    这是江年年第一次知道,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轻轻拍着他的肩,一次又一次地,哪怕腿已经蹲到麻掉,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

    温垣记忆里的母亲是温柔而娇弱的,她像一株菟丝花,需要人遮风挡雨,一路依附着丈夫生长。

    但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却渐渐展露出了坚强独立的一面。

    她一天到晚地研究简历,到处求职,抓住任何一次机会去争取。

    她说丈夫走了,那就由她来做家里的顶梁柱,努力赚钱,把一老一小都养的好好的。

    那时候姨妈几次三番来家里,甚至毫不避讳温垣的存在,当着孩子的面说服她改嫁。

    一向温顺好说话的母亲不再愿意温软拒绝,而是跟娘家人闹翻撂了狠话:

    她说“我这辈子只嫁给温岭这一个人,死了也是温家的媳妇,我也只会有温垣这一个孩子。”

    她直截了当地把人从家里轰走,又抱住温垣安抚他,说她会学着做一个更好的妈妈,把爸爸的那一份爱也带上,好好地看着他长大。

    可这份承诺最终还是没能兑现。

    母亲离开后,温垣常在想,他的出生让她在医院里痛的死去活来,命悬一线;他长大了之后,她又因着他嘴馋,闹着要吃蛋糕而遭遇横祸。

    或许她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可他还是很想她。

    但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再不能重来,他再也没有机会开口喊她一声妈妈了。

    即使关系再亲密的两个人,依旧有些难以说出口的话。

    江年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安静地为他撑着伞。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伞面的雨声渐渐转小,四周也逐渐亮了起来。

    江年收了伞,才发现天气转晴,乌云已经散了。

    温垣站起身,露出他身后摆满了鲜花的墓碑。

    墓碑相片上的女人笑的温婉可人,眼睛弯弯的月牙一般,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温垣其实长得很像她,只是眼睛也许随了他的父亲,一双桃花眼深邃又多情,因着总是情绪淡淡的,眉眼间的多情被掩盖住,唯独留下了独属于少年的清冽和沉静。

    江年年弯腰将墓前摆放的有些凌乱的鲜花和吃食稍微整理了一下,她蹲了太久,起身时踉跄着几乎要摔倒。

    身后忽然伸出了一双手,将她扶住站稳后才放开。

    她感觉到背后的胸膛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传来微弱的震动——

    “年年,”他的声音从身后传到她耳边,“这是我妈妈。”

    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稍旧的那个墓碑,“这是奶奶。”

    “你小时候还见过她们。”

    他伸手轻抚着黑白相间的照片,苍白的指尖被墓碑上残留的雨水润湿了。

    江年年很抱歉,“我不记得阿姨了。”

    她的记忆渐渐融合,有时候分不清过去和上辈子哪些事情是真哪些事情是假,人和物有时都像罩了一层布,模糊不清。

    “没关系”,温垣笑着说,“那时候你还小呢,你今天过来,她们如果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他和母亲待的日子更长,但和她相处的片段也逐渐模糊,有时只能靠相册里的照片来记忆。

    更何况两家住的近时,江年年不过两三岁,还是不大记事的年纪。

    有很多事情温垣都是在爷爷和江叔的叙述里渐渐补全的。

    那时候温垣的母亲常常会带他去江家串门,江家院子里有个铁皮做的滑滑梯,进了院子俩孩子就排着队玩闹,两个年轻妈妈就坐在一边聊天。

    温垣的母亲黄鹂和江妈妈一样格外钟爱旗袍,哪家店里进了新旗款式,两个人就能拉着手说一下午,评一评这个纽扣花样好不好看,再说一说腰身收得好不好。

    和总是淘气的儿子不同,那时候的江年年是个软糯糯的,又乖又奶的胖团子,总是被儿子气到的黄女士每次见到这个小姑娘就眉梢带喜,喊过来亲昵地贴一贴抱一抱,恨不能是自己生养了一个小公主。

    这个小公主确实讨人喜欢,温家老少都稀罕得不得了。

    老太太还在世时不止一次地跟江奶奶打商量,要不两家就结个亲,她家小垣虽然淘气但是在眼前长大的男孩子人品有保障,绝对会好好保护年年。

    瞅着江奶奶不乐意,老太太又指了指自己长得人高马大的大儿子,推销一般自夸孙子绝对是潜力股,看这小垣这模样,大了绝对比他爸长得都好看,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呀。

    这些话他听了一遍又一遍,以至于在多年后,温垣虽然对江年年长大的模样不甚熟悉,却依旧在重新遇到她时,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些话。

    他低头将石台上的香水百合拿了起来,轻轻抖落了些雨珠,又放归原位。

    他对着母亲和奶奶发誓,他会好好守护她,竭尽全力,绝不食言。

    临走时,江年年看见温垣将石碑前的那两束黄白相间的菊花花束拿了起来,随手抓着目测是要带下山。

    江年年没有忽略他拿起花束时面上一闪而过的厌恶,怕是不讨他喜欢的人送来的吧。

    “回家吗?”她问他。

    温垣低低嗯了一声,鼻音有些重,垂眼看她时眼底的红血丝还未完全散去。

    雨后的石板路格外滑,他注意到了江年年有些局促的走路姿势,伸出来手来横在她手臂一侧,“扶着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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