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 78、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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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风轻的夜,静得能听见轻微的吻声。
    兴许是咬得重了些,本该熟睡的言辞眉间稍皱,眼尾微动,呼吸也有短暂的不均匀。
    时参一直在她旁边看着。
    看她终究撑不住太过于疲惫的身心,小小的波动之后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平常人换个环境入眠多少会有些不适应,她并不是如此,不论来之前还是来之后,似乎没把他当成正常的男人,又或者,知道他不会做什么,所以休息得如此肆无忌惮。
    睡姿是侧卧的,双腿微微向前蜷曲,像是婴儿窝在子宫里的姿态,看上去不是很有安全感。
    从一开始,她就很没有安全感。时参知道。
    刚来时家那会儿,吃过饭后,她还会去厨房偷两个面包,保姆以为是没吃饱,后来打扫卫生时发现垃圾桶里有没及时吃完的过期面包。
    她可能并不知道,在老保姆眼里,她就是一个从贫民窟里出来的野蛮丫头,毫无教养。
    那个年代,虽然没有现在富有,但大部分人家都是可以吃得上饭的,更何况是时家,怎么可能缺一个小姑娘的口粮。
    她其实是知道的,毕竟她进时家这个门,就是用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价钱换来的。
    可即便知道,还是担心自己哪天会不会饿死街头。
    逐渐地,言辞明白,最让人有安全感的就是钱了。
    这也是支撑她一直走下去的支柱。
    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
    有一个人的支柱,是她。
    -
    早上六点。
    言辞没有睡早觉的习惯,冬天的清晨黯淡,太阳还没拨开云层跳出来,她借着房间里的光,看了下时间,又观察四周的环境。
    是个陌生地方。
    她揉揉眼睛,比之前更清晰地认识这里。
    以及,她的身子。
    铺盖在身上的是柔软的鹅绒被。
    眼睛再往下看,是陌生的睡衣。
    就算昨天晚上睡得再迷糊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衣服。
    也不是她平日里的风格。
    想都没想,她直接起身。
    步伐刚移动到门口,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身影轻飘飘地落于眼前,在此之前,她都没听到任何的脚步声,此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条幽灵。
    面对她的时参镇定如斯,轻描淡写,“早上想吃什么?”
    这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好像他们是很亲密的情侣关系,每天都在为吃什么而纠结选择。
    言辞的双眸焦距停靠在他身上。
    很久。
    还是没看出端倪来。
    想想还是她过于天真,这个男人哪怕真做了什么歹事,依然可以如此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地和她对话。
    心理战,她也玩不过他。
    “你给我换的睡衣?”言辞问。
    时参点头。
    她抬手,一巴掌正欲呼过去。
    半空中,时参不急不慌地接住。
    男人的手力道很大,轻轻一拨就将她的掌心位置掰到正对着她脸的方向,然后让她的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作为医生,言辞力道已经算大的了,可惜在男人面前还是没有显摆的能力。
    她没有恼,慢慢地垂下手,知道做什么都无济于事,索性放平态度,“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不和我说说吗。”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那不急。”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新的一套牙刷,在她眼前晃了晃,“先去刷牙,然后吃饭,慢慢说。”
    “我没有和你慢慢说的时间。”
    “那你还想做什么?”时参温温一笑,稍稍凑过身,声音压得很低,“事情都办完了,难道你想留在这里?”
    言辞一僵。
    他倒是很给面子,主动拿起她的手,把新牙刷往她掌心里一塞,然后转身去厨房。
    事情都办完了。
    这句话,始终在言辞脑海里飘荡。
    昨天晚上,他出现的地点,时间,都不是正常的。
    他什么都知道吗。
    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言辞暂时妥协。
    上厕所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大姨妈来了。
    双腿有明显的不适。
    这样一来,她更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这里没有姨妈巾,她便多垫几层手纸。
    隔了一道门,都能嗅到餐厅那处传来的早餐香味。
    体能消耗过大,言辞早就饿了,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深呼吸,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径直走过去。
    说来也怪,明明最放得开的人是她,在时参面前却各种不自在。
    反倒是他。
    平静得不行。
    甚至欣然接受她要走的事实,也表示在这限定的时间里希望她多去看看他。
    言辞喝了口温热的牛奶,润嗓后,低头吃东西。
    坐于她对面的时参离餐桌稍微远一些,似乎没有要开动的意思,目光始终寸步不离地落在她的身上,欣赏着不算优雅的进餐姿势。
    “别看了。”言辞头也没抬,话里却充满警告,“看的我不想吃了。”
    时参薄唇微微抿着,一顿,晒然吐出两个字:“小气。”
    言辞抬了下眸,似乎对这句评价不太满意,又没刻意地揪着不放,反说道:“大方的人难道收留人过夜都要占便宜吗。”
    他继续看着她,“没有。”
    “那我的衣服是狗换的吗。”她情绪有些激动,“房间里就我和你两个人,换了就换了,有什么不方便承认的,你以前也不至于这么窝囊,敢做不敢当。”
    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衣服被男人换了第一时间都会是愤怒。
    只不过言辞没弄清到底什么情况。
    昨天办过事后,她的衣服上是带血的。
    时参帮她换的仅仅是外面的一层。
    总不能穿着厚重的棉服睡觉。
    还没有解释就被她骂了一顿,事已至此,他也没有辩解的必要,依然保持温雅的俊容,话却越说越流氓:“我承认吧,我不仅帮你换了,我们还做了。”
    微顿,他竖起两根手指头,说:“两次,无套。”
    言辞噎住。
    “你现在可以去报警。”时参说,“趁证据还在身体里。”
    话音落下,一道寒光突然立于桌前。
    言辞的手里,多了一把刀。
    从形状看像是军刀,看着不大,刀尖却极为锋利。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沉静几秒,时参没有再出声。
    言辞细白的手握着刀柄,慢慢地横过来,然后当做水果刀,慢慢地切着本来就切好的果块。
    刀尖刺入水果里,分割细胞,挤压出水分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微小而突出。
    言辞说:“我不想怎样。”
    依然是低头切着水果,“就当是被狗咬了。”
    他哑然,“就这样?”
    “打官司太费时间。”言辞声音薄凉,“现在的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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