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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心机外室上位记》 第58章 失望(第1/2页)
第58章 失望 “婉竹失望了。”
而杜丹萝也好似早已预料到了齐衡玉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也只是怔愣了一瞬,便勉力挤出一抹笑,问齐衡玉:“世子爷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齐衡玉明明白白地忽视着杜丹萝眸光里涌动着的哀伤, 将空荡荡的松柏院尽收眼底, 眼瞧着在廊角上伺候的丫鬟们也不住地望向他立着的地方, 便嗤笑一声道:“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
从他知晓杜丹萝真面目的那一刻起, 便不再对这个人有半分企盼。婉竹势弱又良善,在杜丹萝手底下死里逃生了几回,却还是抵不过她层出不叠的手段。
单单是想一想婉竹捂着肚子疼得脸色煞白的景象,齐衡玉便恨不得从未与杜丹萝有过半分瓜葛。
和离一事早就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如今婉竹一次次地遇上险境, 这根才冒出尖尖角的小芽便以凌云的姿态冲勃而出。
齐衡玉无比笃定地告诉自己。
和离,是他与杜丹萝这一地鸡毛的婚事最好收场的方式。
至于杜丹萝戕害婉竹与她肚子里孩子的这笔债,大可在和离后算个清楚。
他寒着脸立在杜丹萝身旁,不论杜丹萝的眸光里掠过多少分殷切、多少分祈求, 甚至于流露出了那掩在高贵骄傲外面下的软弱,可齐衡玉却是连眼风都没往她身上递去。
杜丹萝坐在冷风口受着呼啸的风吹, 却不想身前的人说出口的话语让她愈发的通体生寒,一时间连话也不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望着齐衡玉。
这个全然陌生的齐衡玉。
她心潮涌动, 不知怎么开口去向齐衡玉解释。
是说她没有推过婉竹, 还是说她不想与他和离。
无论是哪一种, 都是她杜丹萝向齐衡玉低头的证明, 她是这样高傲的人, 怎么愿意出声挽留齐衡玉?
可齐衡玉从未像今日这般决绝过, 望过来的眸子里凝着数也数不尽的薄冷之意, 只是一眼便让杜丹萝心里发酸生疼。
他没有表现出半分怒意, 也没有怒目勃勃地质问着她理由,只是这般冷漠、这般心如死活地说要与她和离。
就好似根本不在意她这个人一样。
这样的忽视与不在意比满心满眼的怒意更让杜丹萝心伤。
终于,她从扶手椅里起了身,终于不必再仰目直视着齐衡玉冰冷的面容,而是像大婚之日一般与他肩并肩地站在一侧,彼时两人眸子里洋溢着无尽的喜悦,可此刻却只剩嫌恶。
“齐国公府与辽恩公府利益牵扯甚广,我与世子爷也是利益中的一环,你我都没有资格提和离一事。”她如此说着,话音里染着数不尽的颤抖。
齐衡玉却轻扯了一下嘴角,只说:“我会处理好,你只要同意和离一事即可。若是你不愿意,我便以七出之条休了你。”
他神色真挚,俨然所言非虚。
杜丹萝也被他坚决的气势所吓,泫着泪不肯落下,硬生生地挺直了脊背直视着齐衡玉,只在心里思量着她与齐衡玉和离之后的境遇。
满京城的人都知晓她嫁给齐衡玉三年无所出,如今若是和离,昔日那些嫁的比她差的手帕交们不知在背后如何耻笑她,又有多少人会拿她生养不出子嗣一事来冷嘲热讽。
只是想一想那些尖酸刻薄的闲话,杜丹萝便觉得自己的这一颗心碎了个彻底。
她睁开婆娑的泪眼,望向齐衡玉道:“我不会和离的。”
即便只是为了这虚无缥缈的齐国公夫人一位,即便只是为了在京城挣出个贵妇的名声来,她都不会心甘情愿地与齐衡玉和离。
而齐衡玉也早已料到她这样坚如磐石般的态度,便冷笑着说道:“你知道我的手段,若真要闹到起休书的那一日,辽恩公府的面子可就保不住了。”
“什么休书?谁要起休书?”
倏地,一道苍劲的嗓音从松柏院院门的方向传来,杜丹萝率先瞧见了拄着拐杖赶来的齐老太太,高悬起的那颗心也真正地落了地。
齐衡玉回身望见了颤颤巍巍而来的齐老太太,灼灼日光照的她身形愈发弯垂。
曾几何时,为他遮风挡雨的祖母也渐渐地老了,这齐国公府的门楣也不得不让齐衡玉来顶上。
他心生酸涩的同时不免又有几分一意孤行的执拗。
譬如他此刻迫切地想与杜丹萝和离,连一时一刻都不想再耽搁下去。
齐老太太由嬷嬷们搀扶着走到了齐衡玉和杜丹萝身前,矍铄的眸子里隐现几分不虞,落到齐衡玉身前后便把语气放硬了几分,“衡玉,你如今在玄鹰司前途大好,江南差事一办只怕是又要升迁,若是此时闹出了宠妾灭妻、和离一事,你的青云官途还要不要了?”
说到此时,齐老太太的话音里都忍不住带上了几分颤抖。
杜丹萝也朝着齐老太太敛衽一礼,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深切的尊敬,不必丫鬟们提点,便已上前搀扶住了齐老太太的胳膊,意欲将她扶进里屋。
谁知齐衡玉却冷声打断了杜丹萝对齐老太太的示好,凛冽秋风下,他便:“祖母,你该是知晓的,自杜丹萝进门之后孙儿便从未与她圆过房,她仍是清白在身的女子,尚可和离再嫁新夫。”
齐衡玉如此轻飘飘地就把杜丹萝所有的隐秘宣之于口,便好似在一夕之间撕开了她所有遮羞的外衣,将她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丫鬟、婆子、乃至守在院门外的小厮们都把齐衡玉的话清清楚楚地听进了耳中。
杜丹萝霎时有口难言,只能窘红着脸体味着一点点失去颜面的冰冷之感。
在这刹那之间,她只觉得自己喘息的十分艰难,一吐一纳间都仿佛凝滞了一般。
齐老太太也讶异地望着齐衡玉,不曾预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只能瞪了一眼齐衡玉道:“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孙儿没有说胡话。”齐衡玉非但是神色真挚,还大有要与齐老太太继续谈论此时的态势。
齐老太太回身瞧了眼松柏院门不断往里头探来的小厮们,横眉竖目地低喝道:“还不都滚出去?”
小厮们被吓了一跳,立时连内院的影子都不敢看了。
怒喝完一通后,齐老太太便蹙着眉对齐衡玉说:“方才你娘身后的朱嬷嬷已来向祖母禀告过了,婉姨娘没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丹萝这回的确是做错了,该罚。可你却不该扯到和离一事上。”
说着,齐老太太便朝着齐衡玉走近了一步,拉住他的袖摆,轻声说道:“衡玉,听祖母一句话,万万不可为了个妾室和正妻离了心,和离一事祖母就当没有听进耳中,你,不许再提了。”
说罢,齐老太太便死死地攥到了袖摆下齐衡玉的腕骨上,只用了几成力,却是冰的齐衡玉心内一颤。
“祖母。”
他余下的话还没说出口。
齐老太太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身后的嬷嬷们忙上前搀扶住了她,并满脸哀切地对齐衡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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