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be美学鉴赏: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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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湘禾似乎很着急要同自己成婚,这一点从皇后每次的欲言又止中可以看得出来。

    偶尔出现的阮骁冀也带着些许的焦躁,就像是生怕他们会在一起一般。

    但他们如何,同他又有多大的关系呢?多此一举而已。

    就比如现在,夏尽之时,荷花颓败。

    阮骁冀就站在荷花池旁盯着权书迟。

    于是,权书迟抬眼笑问:“怎么了,王爷。”

    “池池…”退却了平时相见的百般遮掩,阮骁冀一双眼中满是欲言又止。

    权书迟看得好笑。

    手指轻轻抚弄手心中的荷花,嗓音淡淡:“你在叫谁?”

    “……”阮骁冀顿了顿,“我在叫你,池舒。”

    “池舒…”权书迟点头,用力扯掉荷花的花瓣,面上毫无波澜的对视回去,“你是怎么有脸这么叫我的。”

    *

    第一次见到池砚,权书迟还很小。

    因为同自小长在父母身边的池砚不同,池舒被养在外面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爹爹娘亲将她放在池砚的面前,对她说:“池池,这是哥哥。”

    “哥…哥哥?”小小的池舒攥着袖子,呆呆看着池砚。

    而池砚,已经有着小少年的模样。

    诗书礼乐无一不通晓,他总是那副有利温和的样子。

    在池舒的记忆里,都是这位兄长和善的模样。

    当然,和池砚不同的是另一个哥哥。

    但爹爹和娘亲从来不让池舒叫他一声哥哥。

    这个人在池家的院子里,旁人都说池家二郎,可实际上没有一个人真的见过他。

    池舒一直觉得,他就像是奇珍异宝,藏在院子里。

    他偶尔也叫池舒,池池。

    “太后想要把殿下接回去。”

    昏暗的灯火里,池舒可以看到爹娘还有大哥在里面说什么。

    她将耳朵凑过去,还很奇怪。

    殿下?

    他们池家皇京那么远,哪里来的殿下。

    但母亲的下一句立刻为她解了疑惑。

    池夫人道:“当年兵变,为了护佑皇嗣太后将殿下交给咱们池家。这么多年了,时局也安稳下来,这个时候叫殿下回去岂不是要…”

    “池家忠心赤胆保护的就是江山安稳。既然太子已定,太后仍想,怕是不安好心。”

    “可是…咱们一直藏着殿下,也不是办法。”池砚的年纪也不是小孩子了,他长叹一声,“二弟这么多年深居简出,便是连爹娘都未曾叫过一声。一家人做的这般陌生,不过就是为了替殿下打掩护。如果殿下真的回去,倒对我们也算是一桩好事。”

    池砚的目光落在轻轻摇晃的烛火上,眼中泠泠温和细水格外深长。

    他又无意识的攥了攥拳头,见到父母一言不发又觉得事情也许不是这么简单。

    于是,他又问:“爹娘,你们…是不是瞒了什么事?”

    池家父母对视一眼才重重一叹。

    池父道:“当年兵变为父接回殿下,并非是太后托孤。”

    他有些上年纪的脸上,带着些许沧桑,盯着自己的儿子:“是先皇。”

    “先皇?”

    池砚瞠目结舌,“如果是先帝的话,当今陛下已经登位这么多年。太后又是如何知道殿下还活着的?”

    他们都清楚现在的时局。

    皇帝体弱,权柄下移到太后。即便是皇帝早早就定下了太子,很难说不会太后的傀儡。

    如果这个时候让太后知道自己的亲子就在池家,并且接回去,那不就是人家瞌睡他们就递上枕头吗?

    池父摇头,很艰难的才说:“殿下也不是陛下的血脉。”

    池砚简直是心火烧得慌,他冷笑两声说:“父亲,你在说什么?他不是,那为何先帝会托孤给你。还有,如果他不是,那二弟这么多年和我们生疏,只为了有朝一日事情败露做殿下的挡箭牌是怎么想出来的!你在愚忠吗?用我弟弟的一生!”

    面对长子的怒火,池父只是垂头,很久之后才开口说:“可只要他活着,太后才会愿意保证这江山不乱。那场兵变,就是太后…”

    父子二人不再言语。

    这位殿下是谁的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活着。

    只有他活着才会让野心勃勃的国母生出克制来。

    池砚喉咙发涩,这才红着眼问:“那我的弟弟呢?该怎么办?”

    池舒的二哥,在池家不声不响。

    他的存在始终割裂。

    就算是一直养在外面的池舒,都要比他更适应这个家。

    也许是听过那些话,池舒竟然也有胆子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二哥哥…”

    池墨的眸色一颤,稍稍用力回握过去,但面上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他的眼睛生得几分黑沉,是凤眼。

    “池…池池。”

    池墨犹豫,他常常听到池砚这么唤妹妹。

    于是,他也试图张口,缓和语气,这么叫了一声。

    即便他自己未察觉,池舒也发现了。

    他的这位二哥的眼睛中,藏着悸动。

    他正因为自己的亲近而雀跃着。

    所以池舒小心翼翼的挪上前,将脸也放在他的手心里。

    闭上眼,像是撒娇一样的贴了贴。

    温软的触感,和小女孩儿甜滋滋的熏香味道拨动着池墨的心弦。

    他明知满院都是骨肉至亲,偏偏打出生起就要拉远距离。

    比之宾客还不如。

    他的手指勾了勾少女的发丝,很浅的笑了一下。

    那是池舒记忆里,第一次见到池墨的笑意。

    池墨是池舒见到的,池家第一个受难者。

    他从出生就在为旁人做嫁衣。

    直到死前闭眼,也不知后没后悔过。

    但后来的权书迟多次去想,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后不后悔。

    因为从一开始,池墨都没有选择的地步。

    藏在池家的殿下,也唤池舒池池。

    他跟在池墨的身边,在池墨面前嬉闹。

    也许这位殿下应该庆幸,一切仿若寄人篱下的苦痛,都是池墨替他受的。

    “池池…”

    池墨将她护在怀里,父母和池砚都被调令外派。

    此时危险的宅院里,只有池墨带着池舒躲避危险。

    池舒听着耳边箭矢掠过,擦着她的耳际深入地砖上,就连尾端也带摆动的颤意。

    “二哥哥…”

    池舒躲进他的怀里,将脸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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