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为聘: 73. 第 73 章 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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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葱茏古木皆被笼罩上一层银白月光。秦妧推开竹屋的门,与月光一同映入桌前男子的凤眸。

    “怎么了?”放下笔,裴衍起身迎上去,扶住妻子的手臂。

    秦妧轻声道:“想起小芙了,但愿她和承将军能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裴衍环住妻子的肩,目视皇城方向,目光平静温和。

    “会的,放心吧。”

    日光敛艳,草木葳蕤,在这明媚的春日,迎来了承牧和裴悦芙的大婚。

    因着身边没有亲人,裴悦芙一直由喜娘陪伴,多少有些孤单。

    宾客们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及其家眷,足见婚事的排面。

    担心裴悦芙会觉得孤单,承牧只匆匆与宾客们敬了几杯酒,就返回了喜房。

    在喜娘的引导下,一对新人饮了交杯酒,算是完成了仪式。

    全程都没有人来闹洞房,一是因为承牧的性子太冷,不善与人结交,在朝中没有多少能打打闹闹的朋友。二是两人中,一个是孤儿,一个是罪臣子女,从一开始,两人就计划着简单完婚,即便喜房冷清了些,但彼此的心是热的。

    打赏完喜娘,承牧合上隔扇,将一切纷扰隔绝在外。这一晚注定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磨合,在感情上都很纯白的两人相互对望,于灯火中打量着彼此的脸。

    裴悦芙没有见过这样的承牧,在大红喜服的映衬下,柔化了面部刚毅的线条,多了几分俊美,不再是印象中那个不近人情的大冰块。

    而承牧是觉得自己的妻子过于讨喜,令他的身心都处在一种飘然的酥麻中。这种怪异的感觉,还是人生头一次。

    今夜的承牧目光有些炙热,使得裴悦芙渐渐不自在起来。她拿起喜帕挡住口鼻,眨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斜视着对方,不解地问:“你怎么回事,总盯着我做甚?”

    承牧笑道:“你不也在一直看我。”

    那能一样?

    裴悦芙平时也会偷偷打量他,可承牧不同,他极为守礼,别说这般肆无忌惮地直视,就是允许他多抱抱她,他都会克制着力道,从不越雷池,还从来都是先松开手保持距离的那个。怎么今夜如此异常?

    想起长兄偷碰长嫂的场景,裴悦芙不禁生出疑问,成亲后的男子都会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吗?是占有欲吗?

    喜欢偷看风月话本的小娘子脸蛋红彤彤,指了指床沿,“愣着干嘛?过来呀!”

    承牧握拳一咳,“还是先沐浴吧。你先?”

    沐、沐浴......裴悦芙目光躲闪,强作镇定地站起身,摘掉身上的凤冠霞帔,径自走向湢浴,“那你等等。”

    “好。”目送裴悦芙走进去,承牧扯松衣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措,不知该如何让自己淡然自若,还是说,新婚之夜的人都会这样?

    为自己倒了杯酒,他仰头饮下,目光落在了紧闭的湢浴处,心口逐渐鼓臊。

    侍从已在半刻钟前将浴汤抬了进去,耳力出奇的他,甚至听到了玉指拨弄水花的声响。

    为了抑制蹭蹭上涨的邪火,承牧连饮数杯,虽醺却意识清醒,在裴悦芙穿着半纱寝裙走出来时,清晰地看清了半纱之下的雪白肌肤。

    不得已,他又饮了数杯。

    见承牧一杯接一杯地灌酒,裴悦芙急忙上前,刚要伸手去碰他的脸,就被一股不算重的力道挡开。

    坐在桌前的男子猛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越过了她,“我去沐浴,你先睡。”

    “......?”

    听见合门声,裴悦芙愣在原地,“你先等等,我让人换水来。”

    “不必。”

    短促的回答透过门板传了出来,带着裴悦芙没有察觉的喑哑。

    无聊地坐在喜床上,裴悦芙眼帘下垂,困得直点头,却怎么都等不到承牧,心想,原来男子沐浴也会花费很长的工夫。

    可一门之隔的湢浴内,早已沐浴完的男子没有立即拉开门走出去,而是倚在浴桶边回想着近些日子从避火图上学来的本事,力争待会儿不出差池,也不在床笫上丢了脸面。

    然而,当他做好准备大步走回卧房时,却见自己刚刚娶进门的小妻子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高大的身躯僵在床前,他试着推了推女子,不见成效后,就独自坐在桌边,指尖在桌面上漫无目的地划弧,陷入了无尽的等待,不知小妻子几时能够想起圆房的事。

    清早风和日丽,渐渐醒来的裴悦芙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当意识回笼时,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扭头看向空荡荡的床侧,有些反应不过来,当瞧见趴在桌上入睡的承牧时,更是懵愣不已,连绣鞋都顾不上穿,赤脚走到桌边,像是错过交卷的私塾童生,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点儿踏实感。

    “承牧,你怎么睡在这里?”

    听见动静,承牧直起腰,下眼睫有些青黛,一开口嗓音有着清早的沙哑,“在等你醒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裴悦芙摸摸鼻尖,一把扣住男子的手臂,想要将人拉起,却因力气小,差点向前倾倒。

    她稳住身形,替承牧抚了抚背,“趴着睡多累,快去床上休息。”

    承牧站起身,犹豫一瞬还是乖乖躺到了床上,“那我睡会儿。”

    两人有商有量,谁也没有责怪谁。

    等承牧发出均匀的呼吸,裴悦芙才重重拍了下脑门,暗恼自己过于贪睡。

    试想,有几人能因贪睡误了洞房啊?

    对着铜镜指了指自己,她趴在妆台上轻轻跺脚。一想到晾了承牧一晚,就羞赧难当。

    “裴悦芙,你的脑子锈了啊?”

    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她爬起来,扭头看了一眼睡相安静的男子,心想今晚要好好补偿他。

    补偿......

    想到此,她拉开妆台的抽屉,悄悄取出母亲装进她嫁妆的避火图,认真翻阅起来,白净的脸蛋泛起粉霞,俏丽如春桃。

    “娘是怎么解说得来着?我不记得了。”

    “诶,什么脑子?”

    “裴悦芙,你怎么这么笨。”

    带着惊讶和愧赧,她一边翻页一边喃喃,时不时还拍拍自己的头,一脸的懊悔。

    出嫁前,不该因为害羞捂耳朵的。

    晓色褪尽,午阳灿灿,裴悦芙将避火图放回抽屉,起身走向床边,见承牧还未醒来,暗自揉揉肚子。

    她饿了。

    像是存在心灵感应,上一刻还闭眼的男子掀开眼帘,定眸看着正在捂肚子的小妻子,失笑道:“怎么不叫我?”

    裴悦芙垂下双手,“你昨夜睡得不好,我想让你多睡会儿。”

    承牧坐起身,望了一眼半敞的窗棂,感受着日光拂面的惬意。在隐卫的生涯里,他素来浅眠,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即醒来,此刻躺在喜房内,卸去戒备,竟也能同寻常人一样睡上安稳的觉了,这还要归功于自己的妻子。

    “小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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