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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东宫祸水(女尊)》 25、第二十五折(第1/2页)
此言一出,大明宫四下寂寂。
一个橘丹色妆花衣袍小宦娘手捧漆盘走过,她高声道:“第二场彩头:金翠明珠花鸟钗——!!!”
见到那精致的花鸟钗子,纯玉心中又激动了几分,他也想骑在五花马上,眼明手快,赢回系着红绸的彩头。
其中一个穿伽罗色齐膝破裙的波斯女子双手交肩,向圣上弯腰跪拜,随后说了一连串的波斯话。
中原译官道:“波斯典客说,无论是中原还是波斯,都没有男子上鞠场的先例。”
另一个身穿苜蓿紫石榴裙的波斯女子向纯玉行交肩礼,又饶舌地说了许多波斯话。
中原译官道:“储姬正君身份高贵,是东宫的珍宝。如果正君跟随女子一同策马,外露容颜,我想储姬一定不会答应。”
先头那个波斯典客跪拜上前,她的言语快速而恭敬。译官道:“波斯典客请陛下三思,对于身体娇弱的正君而言,体格健壮、善于奔跑的骏马十分危险。而且击鞠时七宝球随时有乱飞的可能,会伤害正君殿下的无双美色。我们只是波斯的使节,不能负担这天大的责任。”
纯玉只好退回看台,右手抓住琉璃帐的流苏,心中又是无奈,又是遗憾。是他自己太任性了,认为自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然而打马球恁般危险,实在是没必要让旁人拿身家性命陪他玩。
此时,鸾仪直起身子,旋即走出看台,高声道:“母皇,可否由鸾仪对战波斯使团?”
赵琅嬛虽已年迈,看时势却看得分明,储姬分明要替她的正夫打这场马球,为他赢回彩头。
赵琅嬛声音喑哑:“你可知道,马球场上,伤残不论,生死自负?”
鸾仪解开身上的玄冥色嵌血红翟凤绕宝相花斗篷,随手披到纯玉身上。纯玉听到“伤残不论,生死自负”,心里早就惴惴不安了,他反握住女人的手,低声道:“不要去……你不要去……”
鸾仪怜惜地抚向他眉心,轻声道:“你是男人,说出去的话,犹可反悔;我是女子,从方才踏出去那一刻,便没有回头路了。”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纯玉心中充满愧疚和不安。他不知道这遍身华采的妻主,去马球场上走一局后,还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顷刻之间,鸾仪已去偏殿换了劲装,他见惯她高髻长裙的模样,再看她解开长裙、松了高髻时,只觉得她被绣裙金钗遮掩的光华又回来了,竟比往日还夺目十分。此刻她身穿宝石红墨色龙凤绕合齐膝裙,发间高束马尾,额间勒着玛瑙红嵌黑玉髓抹额,马尾上斜插一支凤尾金簪,整个人仿佛一朵盛放的牡丹。
波斯使团同样看到了牡丹似的储姬,她们暗自心惊,只看到储姬的眼神,便已怔在原地。传说大誉朝开国以来,没有一任储姬得以善终,不是废黜,便是软禁。
不知燕姬来日结局如何。
马球开局了,鸾仪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人们看不见她策马的身形,因为马球场里只余残影。打到最后,鸾仪衣衫松弛,倘若细看,都能看到她身前丰满的酥.胸。
毫无疑问,她会赢得金翠明珠花鸟钗,只是这钗已经成了烫手山芋。未经母皇安排,她自作主张上了场,已算出尽风头。要用这只簪,使母皇疑心尽消。
“储姬夺得八旗——”
随后便有人将金翠明珠花鸟钗奉与储姬,那朱漆点染的托盘捧着华美的金钗,显出一派喜色。而鸾仪望着那朱漆,只觉得像血一般殷红。
鸾仪忽然手捧金钗,捧向母皇的金帐车:“臣女有礼,欲献母皇。”
赵琅嬛唇边衔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好不容易去马球场玩一回,赢回了些彩头,储姬,你自个儿好好收着罢。”
此言一出,鸾仪的心中骤然寒冷起来,如坠冰窟。
鸾仪想起纯玉秀美干净的容颜,她心尖一颤,暗道自己只能赢,不能输。否则纯玉这样的美人,恐怕要在她败局里被□□至死了。
“鸾仪记得,父君宋氏,曾有收藏簪钗的习惯。”鸾仪在此向母皇跪拜,“听说父君正是收藏了许多簪钗首饰,才有幸为母皇诞下女儿。父君曾说,簪钗上有女子气,故频频赏玩簪钗。”
赵琅嬛静静望着她。
鸾仪恭顺道:“父君虽故,女儿却不能忘记自己的生身父亲。是故女儿斗胆,托母皇将这支金钗,供奉到父亲的灵前。”
赵琅嬛轻声唤道:“梅姑。”
“奴婢在。”
“将储姬献上的金钗,供奉到云亸宫。”
鸾仪安排纯玉与庭昭在大明宫里的含元殿见面,这里供奉佛龛,姐弟二人都来上香,偶尔相遇,并无不妥。
含元殿后陈设紫檀嵌雕花象牙大罗汉床,小几上摆了装满孔雀羽的丹瓷瓶,罗汉床正对送子观音,那金身观音手捧玉瓶,眉目安详。
马球会已过,庭昭便换回酂白(1)绣联珠团窠纹八破裙,她头顶梳了个螺髻,斜插三支鎏金钗。
因见千岁,孟庭昭在罗汉床前躬身行礼:“臣女协尉参领孟庭昭,见过正君千岁。”
纯玉连忙扑过去,像小时候似的钻进庭昭怀里:“姐姐!我好久不见你了!姐姐!”
孟庭昭握紧他的手,笑道:“都嫁了人,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她细细看去,嫁了人的弟弟当真与往常不同。他眼角眉梢多了些风情,少了些稚嫩,不愧是开过身子的小郎君。
他此刻身穿松烟广袖曳地澜袍,一半青丝披在脑后,一半绾入银冠中,越发显得成熟。且饮食起坐有永安、永怀、银壶、冰砚四个宫侍服侍,想来储姬殿下对他极为眷顾。
虽说眼看着弟弟饱蘸雨露,但做姐姐的,不问一句如何能放心。孟庭昭道:“殿下待你如何?你放心,那两个东宫拨给你的宫侍被我唤出去了,你只告诉我实情便是。”
纯玉一壁品西庵茶(2),一壁道:“殿下的东宫明明有四个,却偏偏早晚唤我一人承宠。有时候弄得狠了,我两三日起不来身。偏等我好了,她又来折磨我。”
庭昭连忙捂住他的嘴:“此事是闺帷私事,你是男儿家,千万不得胡说。”
纯玉托腮道:“有时候她待我很好,有时候又总管束我。譬如不许我吃冰盏子,不许我多吃蜜饯,总唯恐我给她生不出子嗣。”
“我的好弟弟,储姬那是疼你,”庭昭套了银绞丝玉镯的手捏了捏他软软的腮颊,“你姐姐就是女人,倘若女人不中意一个男人,那自然睡完就算,谁管他能不能诞下子嗣?把他当玩意儿罢了。”
纯玉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叹道:“可惜吴公公已经给我喝了许多贴坐胎药了,我的身子还是没有动静。奉御给我诊过脉,说我不易有孕。”
庭昭向鸳鸯使了个眼色,鸳鸯捧出一方刺绣精致的荷包。庭昭将荷包递与纯玉:“这是爹爹临行前托付给我的,说一定要送到你身上。”
荷包上绣了丝藤石榴纹,纯玉知道,石榴象征多子多福。他捏了捏荷包,里头清脆作响,贴近了闻一闻,满是药草香气。
庭昭耳上的海棠金鱼水滴珠呖呖作响:“这荷包是白云寺开过光的,我告诉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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