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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溯与雾》 正文完结(第1/3页)
第80章 第 80 章
80/你永远是我存在的意义-
他们在浴室逗留了?许久, 久到裴矜以为天就快亮了?。
到最后,筋疲力尽,腰和腿酸得不?行, 累到连手都不?想抬一下。
反倒是沈行濯,一副饱食餍足的状态。
他伸出手, 帮她把湿漉漉的几缕碎发缠到耳后,弯下腰身, 将人从温热的水里抱出来。
把她放到铺着毛毯的软塌上, 扯过一旁的干毛巾, 替她擦拭正?滴水的头发。
再之后, 逐步向下。室内灯光澄亮,入眼的景象过于清晰。
他眸色平静, 不?染任何?欲念。可没由来的, 还是会让人生出一种羞然感。
裴矜被他弄得有些痒, 懒散抬起手臂想去阻止, 迟缓地躲开他的触碰, “……可以了?。”
指节碰到她的耳侧, 沈行濯平声说:“躲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低低地笑,“刚才在水里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怕他继续说下去,裴矜稍微支起身子, 作?势要去捂他的嘴。
“别再说了?……求你。”
细嫩白?皙的手指近在眼前。
沈行濯直接握住,将其送到唇边,轻缓落下一吻。
动作?温柔如呵护珍宝。
酥麻的微弱痒意从指尖传来,裴矜定定看着他,呼吸一再放慢。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爱意和疼惜。
这样的举措他曾经做过无数次, 可她从未真正?解读过其中蕴含的真正?意义。
“想什么。”他出声打断她游离的思绪。
裴矜回神,扯唇浅笑了?一下, “在想你。”
“怎么想的我。”
她没回答,朝他伸出双臂,“小叔,抱我。”
沈行濯目光发深,但没说什么,照做。
一路回到卧室,他们一同陷进柔软的床面。对视,彼此眼底残留着灼热的余温。
沈行濯率先开口,语气多了?抹不?易察觉的认真,“打算什么时候换个称呼。”
“嗯?换哪个。”裴矜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觉得呢。”
“小叔这个吗?”她粗略思索两?秒,“换成什么,哥哥?”
听?着她故意放软的尾音,沈行濯挑了?下眉,淡淡纠正?她,“换成老公。”
裴矜微怔,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说:“你是在求婚吗?”
“你想么。结婚。”
“想过……但是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她伸出手,用?指腹轻描他的眉眼,轻声补充,“我想先和你好好谈一场恋爱。”
一场热烈、放纵、张扬且赤诚的恋爱。
沈行濯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听?你的。”
裴矜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待了?会。
过了?片刻,沈行濯无端提及:“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给?你过生日?。”裴矜回答,“顺带一起过除夕。”
“不?是不?记得我生日?了??”
想起去年除夕夜和沈知妤打过的那通视频电话?,裴矜自觉理亏,主动交代:“我当时有祝你生日?快乐,不?过是在私底下。”
原以为这声祝福永远不?会亲口讲出。还好,她还有机会。
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想法。
沈行濯搂紧她,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日?子还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很莫名?的,眼眶有些发热。裴矜隔了?很久才作?出回应,很轻地“嗯”了?一声。
窗帘缝隙透出浅薄的光,是雾蒙蒙的暗灰色。外面渐渐浮出一层肚白?。
其实已经有些困了?,但不?舍得入睡。她是,他也?是。
沈行濯靠坐在床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按动打火机,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人陷入困倦的时候,似乎对声音特?别敏感。裴矜半阖着眼,耳朵里听?着他的一呼一吸,只觉得性感极了?。
睁开眼睛,双手撑在他硬朗的腹肌上,使力让自己?坐起来。
沈行濯不?明所以地看她,“怎么了?。”
“等我一下,我去拿些东西。”
寻了?件他的衬衫随意套在身上,裴矜直接下了?楼,跪坐在地毯上,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两?样东西。
起身,拿着它们重新回到楼上。
面对着他坐到床沿,将东西递给?他,裴矜说:“打开看看。”
“生日?礼物?”
“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黑灰两?个礼盒。
其中一个里面装着平安符,是上次她去清栾寺求的那张。
另一个盒子里放的是两?枚袖扣。银色金属材质,齿轮镂空设计,看上去和他之前戴过的银色胸针很配。
沈行濯拿起那张平安符,看她一眼,“给?我求的?”
裴矜佯装无辜地笑,“不?然你以为是给?谁求的。”
“矜矜,我很开心?。”
“我知道。”她亦是懂他的。
裴矜敛了?敛神色,倾身向他靠近了?些,掌心?覆在他的手臂上,目光略微发直。
臂弯衔接的位置有道疤痕,是烧伤所致。
看到这些,心?脏不?受控地骤疼了?一下。
情绪忽然低落了?几分,有股微苦的涩意涌进喉咙里。
“沈行濯。”裴矜轻声喊他的名?字,“来找你之前,我去见了?小钟。他和我说了?很多我一直不?知道的事,是关于你的。”
沈行濯没作?声,等她把还没道出口的其余的话?讲完。
裴矜眼睫颤了?颤,继续说:“可能是因为我从前太没安全感了?,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敢让自己?去深入了?解你,也?不?敢相信你是爱我的。来本延水湾的路上我在想……如果当初我再坚定一点,再相信你一点,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分开那步。”
“我的问题。是我以往没表达清楚自己?的心?意。”沈行濯说。
“不?是的……是我那时候不?够懂你。”
“矜矜,无需费心?懂我。”
裴矜讷讷看他,“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在。”
眼睛里有氤氲水汽化开。
裴矜的视线渐渐模糊。唯一能看到的,只剩下他的面部轮廓。
他的话?犹在耳边。
下一秒,再次听?见他清冽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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