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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黑心莲和他的黑月光》 25、第二十五章(第1/2页)
当白木云舟才方抵达定安城的修士洞府时,定安城的管事修士赵权时早已等待多时。
待收起云舟后,谢素尘便简单嘱咐游引星与赵权时,“你们做好交接,先带众人前去客房休息罢。”
游引星与赵权时便皆恭谨应下,“主事放心。”
此时见谢素尘将欲率先离开,明风绪便直接开口问道,“谢脉主不与我们一道前往客房,是要前去哪里?”
谢素尘面露几分不虞。
无须谢素尘开口,游引星已面露冷色,“定安城为我脉主事昔日镇守之城,赵管事亦早已将主事旧居收拾妥当。明执事来我脉之城做客,还请遵从我脉安排,同木执事与众剑脉修士,一同跟随我前往客房。”
文剑衣便笑道,“都是同宗师兄弟,风绪不过一句好奇,游师兄何必将话说得这么重。”
不待明风绪有所回答,倒是木十三冷不丁开口应下道,“游执事言之有理,在象脉之中,我等自是听从游执事与赵管事安排。”
术脉之人已帮腔,文剑衣身份稍欠,便不宜再开口。
明风绪见之,便也只冷笑,“我剑脉自然也是遵从宗内规矩的,先前不过是见谢脉主操纵云舟,费神费力,不由心急关心一句罢了。”
谢素尘此时淡淡道,“明执事也是好心,引星,来者是客。”
游引星恭谨道,“知晓了。”
一唱一和,兼有术脉木十三帮腔,堵得明风绪十分难受,他只冷哼一声便撇过脑袋。
***
文剑衣虽是墨驰烟的弟子,纵使谢素尘与墨驰烟之不合全宗皆知,但他身为象脉之人,在象脉的地界里,也没有同另三脉修士一道住客房的道理。
因此待安顿好后,明风绪便先去寻文剑衣。
文剑衣见了明风绪,倒是先露出歉意,“是我疏忽了,未曾告诉你,昔日谢主事仍为象脉长老时,便是镇守于定安城的。至如今,名义上镇守定安城之人,乃是其徒,我脉长老别弦月,只她此时,应是云游在外。”
明风绪便自嘲道,“我该想到的,昔日游引星不是曾短暂管理过定安城?若无谢脉主照应,以他之能为,便太过勉强了。”
文剑衣不由摇头道,“风绪,你这话说得不妥,倒像是在指摘谢脉主与游执事似的。”
明风绪暗道,这哪里是‘像是’,谢素尘向来极其护短,于四尚宗内也不是秘密。他做的得,怎么自己便说不得了?
但文剑衣向来不喜这些话,明风绪便缓了话锋,“好好好,我以后说话定然注意,还望温和知礼的文师弟莫教训我了。”
文剑衣被他一板一眼的做派逗笑了,“风绪还是莫与我这般说话,按说我该唤你声师叔,你这般用词,什么教训不教训的,也太过埋汰人了罢。”
文剑衣的师尊乃是象脉长老墨驰烟。墨驰烟虽因家世之因,天生便是象脉之人,却自幼拜入明老剑脉主名下,是明风绪的兄长明霜止的师兄。
而明风绪却自出生之时,便挂名在了他其实毫无记忆的占脉长老姬扶虹的名下。姬扶虹与明老剑脉主应属同辈,因此明风绪虽是与文剑衣年岁相仿,真究起辈分,却又差上了一辈。
此番本就二人玩笑,明风绪便又驳了一句,“古有一字之师,你既觉得我说的不妥,那么便自然认为自己是对的。那么既将‘正确道理’纠正于我,一口气又说了好些话,岂不是好多字之师?当然担得上教训二字了。”
文剑衣说不过他,便也不与他纠缠,只感叹道,“先前赵管事引我安顿时,我便与他闲谈了一二句,才知晓昔日此城昔日曾受魔祸波及,便是由谢脉主镇守期间,修补恢复。而此处修士洞府,亦为他所再建排布。”
明风绪问,“昔日魔祸竟波及至此么?”
文剑衣点点头,“先前我便曾听师尊提及过几次,他昔日在定安城抵御魔祸的往事。”
明风绪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直觉,“这般来说,难不成你师尊与谢脉主曾于此地共事过?”
文剑衣显出几分迟疑,“师尊从未提及过这点。”
明风绪此时再想,亦越发难以想象墨驰烟与谢素尘能友善共事的可能,“或许是有前后的时间差罢。”
***
回到昔日曾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居所,虽一应布置皆无人动过,如今瞧见,谢素尘只觉陌生异常。
谢素尘立于门前,微微闭上双目,并未立刻推开房门进入。
谢素尘知晓,走进房门,首先是一道屏风,其上有阵法,既有防范外界灵识探查之能,亦可隐匿房间中一应灵气波动。屏风以琼缘木所炼制,靠近时会微有浅浅幽香。
春日时,窗外种有一颗被亲手种下的灵树,恰有一条枝干被阵法催化,横斜生长,因而会恰恰挨过窗沿的位置,因此那淡色花瓣有时便会飘入室内,落于近处的茶几之上。
天气晴和时,日光勾过雕窗绮栏,掠过茶盏茶点,会落下斑驳的树影,那影子会因循着窗外树木随风摆动,会晃过及对侧之人举起茶盏的手,以及他唇边浅浅的笑容。
兀然收回思绪,谢素尘猛然推开房门。
房间空落落的,并无屏风法宝遮蔽,一眼便可看至内处。谢素尘想起,那只屏风已被他拆了,炼出其中灵材,又转做了其他法宝。茶几上落着灰,原是连祛除尘土的阵法亦忘了布上,此时厚厚一层,其间仍卷着几片枯残至只余脉络的旧日落叶。
窗外明亮一片,日光直直落下,那颗灵树也早被谢素尘所亲手砍去,虽年份不足,多少炼成了几支未及黄阶的灵剑,大约被谢素尘随手赐给外门弟子了。
旧日时光早已黯淡多年,谢素尘本以为他已毫无感觉,但如今室内陈腐气味,到底刺得鼻腔发涩。
但这点情绪波动飞快便又散去了,一如旧日时光已不可追。
谢素尘反手合上房门,转过身,只淡淡问,“明执事已安顿好了?”
见明风绪站在微远的位置,谢素尘此时心绪不平,不由开口讥讽,“明执事可是又想寻一颗树,去领悟树上风意?只可惜,此处附近虽本有棵灵树,却在早年为我砍去,炼为了法宝。”
此时被谢素尘提及自己在树桠上坐了一天的事情,明风绪脸上倒不现恼意,只语气却愈发尖锐,“为防主事又是夜间消失,风绪便只好主动来叨扰了。”
明风绪虽未看清房门内是何布置,心中却猜想应与谢素尘于尚象居的布置摆设一致。旁的不说,茶具之类定是肯定有的,便又道,“听闻谢脉主素来饮茶,风绪虽并不十分理解,但若只是将灵泉烧开,再将茶叶扔进去,我却也是会的。便让我为谢脉主奉茶,以表先前失据歉意如何?”
明风绪此时言语恭顺,态度却极跳脱散漫,说到底便是要来寻麻烦的。
谢素尘并未立即搭理他,宽袖下的右手轻轻扣动掌间法宝,为这间旧居再度布上阵法。
明风绪见了,不由挑衅再问,“谢脉主这是又要借闭关之名,去往他处了?”
谢素尘只看向明风绪一眼,似略作思忖,最终并未反驳,“我将欲前往七星岭,明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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