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水: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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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兔子:[?]

    谢兔子:[不合胃口吗?]

    谢兔子:[不好吃就别吃了,我再看看别的。]

    ……

    他印象里那几个初中女同学对吃的挺有研究,经常在朋友圈发网红店的打卡拍照,人均几千的高端店也有,街头小吃也有,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手机页面还停留在人家朋友圈里,照片里的女生们手拿不同颜色的气球,背后是巨大的泰迪熊玩偶。有可爱型甜妹,也有高挑型的清冷女神,并非千篇一律的v脸大眼睛,滤镜和妆容都很贴合自身长相。

    谢易初兴致缺缺地往后划,划到菜单页,两指放大,仔细看特色菜。既然周唯说不好吃,按他的想法换一家店就行了。

    周唯看着谢易初发的消息,除了笑一笑,竟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可是再过一会,她脸上的笑意隐去,嘴唇深抿,盯着这份四位数的外卖发呆。

    谢家有钱,很有钱,可以说是她十七年里在现实中见过的最有钱的家庭。

    至于谢易初,犹记得在别墅第一次见面,她尚未从这栋别墅里回神,就见他靠着二楼楼梯扶手眯眼往下望。

    目光乍然接触,周唯脑子里嗡了一会。

    她以往觉得好看的男生没有一个人能跟谢易初相提并论,不止差在皮相,还有气质。

    谢易初身上有一种超乎同龄人的散漫不羁,他看什么都是先垂眼,眼皮一点点地掀,一点点地打量。没意思了,就瞥一眼不看,觉得有趣,施舍一样把人看个全貌。

    周唯被这样看着,想躲,最后却只是侧了侧脸,感觉难堪极了。

    那个时候谢家叔叔阿姨叫他下来见人,谢易初应了一声,拾阶而下。他含混模糊的嗓音带了一丝刚睡醒的慵懒,没有很疏离,周唯却醒了。

    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从小生活的环境、背景、接受的教育,注定了他们不能相互理解。

    谢易初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随随便便花四位数买两碗粥的时候,周唯在为下个月的生活费发愁。

    谢易初什么也不缺,所以他无往不利。但是周唯,她在最需要自尊的少女时期却贫穷而窘迫,连着她的家庭都是那么乌烟瘴气。

    谢家为她提供高昂的住宿、衣物、丰盛的饭菜,周唯除了道谢无法回馈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她自己。

    有一个词叫精准扶贫,周唯觉得既贴切又讽刺。

    谢易初对她好,周唯很怕,她怕像抽烟一样,日积月累成了习惯。她连烟都戒不掉,更何况谢易初。

    但是她又很想要。

    因为在谢易初这里,她不再是众多选择中的一个,她可以牢牢占据他所有的视线。

    在她父母眼里,去高铁站接她,或者和狐朋狗友一起去吃饭喝酒,她经常是被放弃的选项。

    但是谢易初会为了她推掉朋友的邀约,只是陪她看一场很无聊的电影。也会为了她一句想吃蟹黄包逃课出去买,买到之后若无其事地再翻墙回来,喊她去没人的角落里吃。

    谢易初无条件地选择她,明目张胆的偏爱。

    这种感觉比烟还要令她沉迷。

    每一次谢易初在她身上花钱,周唯都会短暂地清醒一会。再沉迷,再清醒,循环往复直至现在。

    周唯清楚地知道他们没有未来,所以谢易初被学校喊去谈话时,她有一瞬间觉得到此为止也不错。

    可是连续几天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以后,寂寞像潮水一样吞噬了她,安静得仿佛与世隔绝。她找不到谢易初存在过的痕迹,她很想他。

    周唯没骨气地回头了。

    下一次吧,她想,等再过一段时间。

    ***

    十一点出头周唯洗好澡睡觉,爸妈还没回来,她已经见怪不怪。

    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她妈语速很急促,嘴里重复着就快回家了就快回家了,然后匆匆挂掉电话。

    电话里还有男人们带着脏话的粗噶声音,周唯很烦。

    不回来算了,关灯睡觉。

    她睡眠质量不太好,睡着以后隐隐约约听到吵架声,还有拖拽重物的拉扯声。她爸妈又吵架了,周唯不想理,翻了个身继续睡,可吵架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大约就隔着一道门,在她门口吵的。

    周唯彻底被吵醒,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凌晨三点二十八,漆黑的房间里,手机发出的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可是脑子却异常清醒。

    周唯睁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很累,身体很累,精神也很累,她没有力气再去劝架了,疲惫得像站了一整天,腿是酸的,肩膀是疼的。

    争吵声刺耳响亮,甚至不需要集中精神去听,那些恶毒的咒骂和不堪入耳的话便自动灌进耳朵。

    她妈妈在哭,一边哭,一边中气十足地叫骂:

    “你天天喝天天喝,早晚喝死你!”

    “我问你今天早上干什么去了!啊?你干什么去了?!”

    “我一天到晚累死累活挣那两个钱,还不够你一天赌的!你有良心吗?周广寅你有良心吗?我真是瞎了眼才找你这样的!”

    周唯没有听到她爸爸说话,可能是因为醉得太厉害,他连狡辩都没有。

    单方面的叫骂声暂停了一会,周唯听到脚步声,咚咚咚离开,又咚咚咚过来。原来是她找来了丈夫的手机,一笔一笔查账。

    “周广寅!你这种滚孙玩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打麻将,啊?!今天一天输了六百多!”

    她的抽泣声很响,长长的尖锐的一声,像警报一样插.进人脑子:“一万八?!从过年到现在你竟然打麻将输了一万八!挣不了两个钱还输这么多!”

    听到这里,周唯差不多理清发生了什么。她不想听了,把被子拉过头顶,闭上眼睛。她蒙头睡觉会做噩梦,但是现在面对的事情没有比噩梦好很多。

    睡着前许愿,希望这次的噩梦温和一点。

    第二天八点多醒来,打开房门看到她妈妈坐在客厅,没有去上班。周唯有些惊讶,一时间没有动,站在门边上。

    她应该是一夜都没睡,眼神发木,弓腰愣愣地坐着,形容枯槁,脸色蜡黄,一股绝望低迷的情绪笼罩着她。

    周唯走近,并没有喊妈,只是坐在她对面。

    感觉她又老了,才四十出头,脸上皱纹也不算多,但是眼袋很深,因为常年揉面而骨节粗大的手,就这么垂着。她还穿着那条深蓝色的工作服裤子。

    “唯唯。”王青说。

    周唯的发质遗传自她,很软,嗯了一声。

    周唯已经很久没喊过她妈了,就算有,次数也很少,王青没有意识到,像是揪着救命稻草一样握着她的手。

    王青把周广寅不开店光打麻将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几月几日输了八百,又是几月几日输了六百五十块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深深地懊悔着,没有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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