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侍妾不干了: 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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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嬷嬷以为云谣没半天的功夫回不来,却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云姑娘便去而复返,只是捂着脸,与她点点头便急匆匆的往云湘馆去。

    李嬷嬷觉得奇怪,问了马夫才知竟是半路遇到了王爷。

    马夫将颜曦刁难云谣的事儿同李嬷嬷说了,感叹道:“难怪老人家常说,宁做穷□□,不做富人妾,云姑娘这都给王爷生孩子了,还不是依旧被王爷当面折辱,那么漂亮的脸蛋说打就打。”

    李嬷嬷闻言,吃了一惊,“王爷打了云姑娘?”

    难怪刚刚云姑娘捂着脸,不对啊,她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些年也没见王爷扇过谁的巴掌?怎么好端端的打了云姑娘。

    马夫道:“自然不是王爷打的,男人打女人那还得了?是郡主,未来的宁王妃打的,估计是吃醋云姑娘诞下了小世子吧,可这又不是云姑娘能够控制的。”

    马夫似在为云谣不平:“云姑娘一颗心都给了王爷,被逼着发那样的毒誓,又被王爷的心上人当面扇巴掌,心都给伤透了吧。”

    李嬷嬷摸着手腕上闪烁的情人蛊思忖:那你可就想多了,云姑娘又不喜欢王爷,怎么会伤心?估计也就发誓发的喉咙点干。

    李嬷嬷猜的没错,云谣一回到云湘馆第一件事便是吨吨吨对着茶壶嘴牛饮了一壶茶,再将狐裘披风脱了,换下了身上的妃色纱裙。

    做完这一切,她才有空打开抽屉,掏出一盒精致小巧的膏药,拿小拇指挖了一点点,对着铜镜抹了一点在高肿的脸颊处——

    原本火辣辣的部分瞬间变得冰冰凉凉,没一会儿她的脸上只剩下了淡淡红痕,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刚被人扇过巴掌。

    果然是神药,就是这药剩的不多了,得省着点用。云谣将药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心想,日后有机会离开定要将它带走,可不能浪费了。

    说来这膏药还是谢瑾给她的,盖因她与谢瑾初次云雨时,谢瑾不得其法导致她总是受伤,就算她掩饰的再好,侍寝的时候也难免面露苦色。

    谢瑾可能也察觉到了,没几天面色沉沉的往她怀里塞了这盒膏药,别说抹上去后立马不疼了……

    收好药膏,又转头拿了把剪子小心翼翼的将换下的妃色衣裙上的珍珠一颗颗剪了下来,然后收进了盒子里——

    这些小珍珠多少值些钱,日后跑路的时候能当银钱使。

    她已经想到了跑路,就冲今日之事,就能断定颜曦不是个好相处的。

    不过云谣转念一想,对颜曦有此反应也能理解——

    颜曦作为整个西宁唯一的郡主,身份尊贵,而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妾。与颜曦一比,好比是地上的泥比云中的月儿,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却要共侍一夫,容不得颜曦愤怒。

    云谣笃定,凭颜曦这般尊贵的身份、骄傲的性子,成亲后断然容不下她们这些侍妾,因此跑路是迟早的事儿,能有机会攒到银钱便多攒些。

    她拆完了纱裙,又打开衣柜拆起了其他衣裳,有些衣裳绣工精细,上头的绣花都是掺着金丝,云谣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将好几件衣服上的金银丝抽了出来,捻成一团一并放进了盒子里。

    谢瑾给她的泥偶丑的实在是摆在哪儿都不合适,方才她说“定会把泥偶摆在床头日夜相对的话”纯纯粹是哄谢瑾的,实际上这玩意这么丑如果正放在床头,她晚上也别想睡觉了。

    于是将泥偶随手放下房间里角落,眼不见为净。

    捏了捏眉心,真是丑的她脑壳疼。

    后院的其他侍妾知晓,谢瑾于今日启程前往西宁下聘之事,一时间人心惶惶。

    颜曦郡主名声在外,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这样的性子,又是郡主的身份,成为宁王妃,她们这些侍妾能有好果子吃?

    各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就连心大的昭昭也不免彷徨了起来,她是罪臣之女本应该充教坊司,是王爷将她要进了府里,是以她虽没有爱慕之情却也是非常感激。

    从未想过争宠,她所求不多无非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吃食不愁,就算日后王爷娶了宁王妃,只要宁王妃有她云姐姐三份性子她依旧能在王府平安顺遂的生活下去。

    可是偏偏王爷求娶的是西宁郡主颜曦,那是何等的女子,若她进门了,她们日后的日子怕是艰辛了。

    晨间便焦灼的跑来云湘院找云谣。

    “云姐姐,云姐姐你在吗?”

    “在,进来吧。”

    先前给庆秋和写的信让她嚼烂了,正准备提笔重写,昭昭忽然到来,只得暂时将笔搁置。

    “怎么慌慌张张的?”

    “云姐姐,王爷他去西宁下聘了。”

    昭昭愁眉苦脸,眉宇间难掩焦灼,云谣牵过她的手,冰冰凉凉,不知是紧张的还是被冻的,给她怀里塞了个暖炉,才道:“是啊,便在今日,已经启程了。”

    “听闻西宁郡主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先前王爷多次求娶她,她也从未答应,原因之一便是看不上宁王府一院子的侍妾,如今竟松口答应同王爷成婚,姐姐我害怕。”

    “原是担心这些,莫怕,届时再说。”

    她想着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便跑路,总不能留在王府让人蹉跎。

    昭昭是个心大藏不住话的,事情没开始前断不可同她说了,因此她并没有将“大不了跑路”的计划告知她,再说跑路实乃下下策,不到万一不可贸然行事。

    毕竟她们的卖身契还在谢瑾手里,贸然逃跑,等待她的便是黑户警告。

    忽然昭昭一阵疾呼,指着云谣的左脸,刚刚她只顾着说话,并未注意到云谣脸上有几道红色的印子,像是被人打了。

    “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啊?这,意外意外,不要紧。”

    “是谁打了姐姐?”昭昭瘪着嘴巴,快要哭了。

    “真没事,昭昭,姐姐一点儿都不疼,一点儿也不。”

    云谣安慰着昭昭,却无论如何也不说到底是被谁打了,昭昭道:“姐姐难道是被郡主打了。”

    云谣一顿,陷入沉默,昭昭见状立马明白了,这宁王府有谁能打姐姐?云姐姐作为王爷的侍妾,受到王爷宠爱,还生下了小世子,又是谁的眼中钉?

    昭昭一头扎进云谣怀里,咬着唇呜咽。云谣一下接一下拍着她的背安抚着面前的少女。

    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雪,顺着未关好的门漏了些进来,云谣打了个哆嗦,“没事,昭昭,姐姐去关个门。”

    正欲合上门扉,门却被推开,谢瑾迎着风雪走了进来。

    云谣一脸诧异,“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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